七十五。糾纏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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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估計不得他人的受,早被心頭的怒火衝擊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鏡蛇,大喝道:“你就這麼保護他的嗎?”江弩眼瞼低垂,啞聲道:“屬下保護不利,請…娘娘…責罰。”請誰責罰?我不是眼鏡蛇的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國’的皇后!雖然掛著頭銜,但…我不承認!卻…管了這馬事兒。
手指僵硬地動了一下,緩聲道:“大哥,對不起…”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了一口氣,道:“刀箭無眼,這怪不得大哥,你且給他包紮了吧。”轉身離開,手腕卻被眼鏡蛇緊緊攥住,不肯鬆手。
江弩苦澀道:“山兒,陛下不讓人動手醫治,也…不讓人喚你。”我緩緩轉過頭,瞪向眼鏡蛇,咬牙道:“你…想怎樣?”如果我一直沒發現,就這麼血死嗎?!
在我的鋪天蓋地怒火下,眼鏡蛇竟如任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將我緊緊纏繞,一副恨不得將我勒死的樣子,卻又含了絲痛楚情緒,不肯吐說一個字脆弱的求饒字眼兒。
我,栽了!認命地耷拉下肩膀,道:“拿酒。”江駑將隨身攜帶的酒壺遞給我,眼鏡蛇的衛軍迅速用背部將我和眼鏡蛇包裹其中,圍成了一個遮風圓圈。
我將眼鏡蛇按坐在地上,自己半跪下,掏出刀子,小心地挑了他的後背衣衫,將一塊軟布進他的口中,語氣緩和道:“從前呢,有個人的小雞雞變成黑的,他就去找大夫,焦急的問:‘大夫,大夫,我的小雞雞變黑了!
大夫拉下他的裡褲,看了看變黑的小雞雞,搖頭晃腦道:‘你這是病變啊,蔓延開會危及生命,得切下去一塊兒,排毒!’於是,為了生命的安全,男子同意,將自己的小雞雞切了一塊。
過了三天,那男子又來找大夫,急道:‘大夫,大夫,我的小雞雞又變黑了。’大夫看看,語重心長道:‘病變了,還得切!’於是,又切了。
可沒多久,那男子又去找大夫,火燒眉般暴躁道:‘大夫,大夫,我的小雞雞又黑了!’”大夫拉開他的裡褲,看了又看,最後,萬分惋惜,千分確定地認真道:“據老夫多年的從醫經驗,你這是…裡褲掉!”
“呵呵呵呵…嗚…”眼鏡蛇被我逗得悶聲大笑,卻亦因我瞬間拔出了身體裡的冷箭而發出痛苦的悶哼。
上了金瘡藥,又撕扯了一圈裡衣,貢獻出乾淨的棉布,甚至將帶都贈送而出,圈圈捆綁在眼鏡蛇的傷口處。
當我繞到眼鏡蛇身前時,眼鏡蛇突然抱住我,將頭埋在我的頸項間,照著鎖骨位置,一口咬住!
即使疼,我也愣是沒哼出一聲。
兩個人,不言不語。
月中,彷彿只剩下他的呼聲,在耳邊,縈繞不去。
兩隻小手終於費力地將捆綁帶子繫好,想站起,眼鏡蛇卻不鬆口,彷彿咬我咬上癮了。
我剛要掙脫,眼鏡蛇便先我一步抬起頭,眼波閃爍著動人光澤,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般,盪漾著孩子般清明的異樣璀璨。
那慘白的勾起,媚極的一笑,瞬間綻放了妖豔芳華。
那微啞的嗓子輕音縈繞,若頑童般雀躍,卻又似情人間的呢語:“咬到你了,山兒~~~~”心,在那一刻,停了,卻又瞬間烈異常地狂跳起來。
他…他…他怎麼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銷魂?
完了,我的骨頭酥了,腿也沒有出息的軟了…
我知道自己對美麗的事物總是拒絕不了,但,還好,總算是眼鏡蛇單上爬出來地,抵抗能力還算強悍。
深一口氣,鎮定下若小鹿亂蹦的心神,狠狠扯了扯衣襬,站起身,向衛軍外走去。
出了這個人工帳篷後,我深深了一口氣,就彷彿從體美男堆裡爬出來般,那麼氣力虛脫。
罌粟花不忘調侃道:“山兒不但強悍,笑話講得更是別有滋味。”我伸了個懶:“下次給你也講一個。”罌粟花將牙齒笑得瑩白:“但願不是我受傷的時候。”我一眼掃去,蹦出兩個字:“放!”轉身,打了個哈欠,走向一旁的馬匹,問:“去哪?”獅子道:“回擊!”我眼睛一亮,點頭:“好主意!”飛身上馬時,身後的眼鏡蛇已換了件衣衫走出來,胳膊一伸,攬住我的,虛弱道:“一起吧。”我愣了愣,問:“嘛兒個意思?”眼鏡蛇道:“山兒與我同騎,也好照應我的傷勢。”還沒等我答應,白蓮就躥了過來,舉著自己受傷的手,對眼鏡蛇咆哮道:“山兒與我一騎!我也受傷了!”我笑容可掬的問:“如果兩位不介意,我前面抱著白蓮,後面馱著眼鏡蛇,如何?”結果,問題解決了,沒人讓我馱了,我自己坐在馬背上,揹著自己用油紙包裹好的畫卷,開始了報復之旅!
小樣,敢動我的寵物貓,砍死!
熊出,敢我的冷血蛇,抹脖!
雄赳赳氣昂昂,坐在已經包裹好蹄子的馬兒背上,於月夜中,踏著滾滾黃土,向那被我們砍傷大半的‘猛嗜’部隊飛奔而去。
血債,終需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