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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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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顏玉爾正被素卡得難受就瞥見一碗熱騰騰的豆漿被送到眼前,於是想也不想地就把碗接過來灌下去。

咕咚,咕咚,溫燙的豆漿滾入,將卡在喉間的食物送下,哈,終於活過來了,顏玉爾捧著碗長吁了一口氣。

頓時覺得呼暢通的她放下空碗,而後笑著抬起頭,“謝…”另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就又被氣聲取代,顏玉爾瞪圓了杏眼看向堵在眼前的髙大男人,因為被猛然灌入口中的空氣嗆到,不由得咳了起來。

對方直接忽略掉她活見鬼的表情,沉著臉接過碗。

“你、你怎麼在這?”顏玉爾緩過氣卻沒緩過神,還保持著抬手給碗的姿勢,傻兮兮地問。

“這句話該由我來問才對。”男人陰沉凜冽的目光彷若冰錐,狠狠地敲回了她的理智。

顏玉爾醒神之後迅速放下手,抱著行囊霍地站起來,“你怎麼找到我的?”從半夜到破曉,她跑了這麼久,沒道理這麼快就被逮到了啊。

白皙小臉兒上的錯愕逐漸化成驚恐,纖細的柔荑輕輕抬起,微顫著指向顧勝,“難道這裡到處都有你的眼線嗎?”啪的一聲,小手被毫不留情地打下來。

顏玉爾吃痛地哀,攥住自己的手控訴地瞪向他,“你打我幹嘛啦。”

“因為你蠢。”顧勝黑著臉朝後一指,“不想被我找到,那就別在路上嗑瓜子好嗎?”這一路的瓜子殼,他想不找到都難,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一點逃跑者的覺悟?一邊跑路一邊磕瓜子真的很不正經啊,搞得他真不知是該慶幸她留下線索,還是該氣腦她的愚蠢。

在他惡狠狠的目光中,顏玉爾捂著手越過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行歪歪曲曲的由瓜子殼鋪成的細線。

“咦,還是真的哦。”紅雲一點點地燒上耳畔,顏玉爾因為自己的大條而訕笑幾下,“啊,早知道…”

“早知道就吃不帶殼的素了?”顧勝陰陽怪氣地接話。

顏玉爾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的近,看著那行瓜子殼晃了晃小腦袋,認真地說:“當然不是,瓜子哪裡都有賣,素卻不是,我要留著慢慢…啊!”身子瞬間騰空,衣領上傳來的拉力令她脫口尖叫,驚慌地抬頭,差點撞上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女人,我不是在和你聊天。”顧勝咬牙切齒,目光彷佛是無聲的咆哮。他是在諷刺,諷刺!

“不是就不是,我還不想和你聊呢…”話音未落,一隻碗便扣上了頭。瀰漫下來的豆漿味令她的掙扎停了一瞬,就在這時,顧勝的另一隻手又朝前探來。

顏玉爾瞬間回神,“快點放我下來。”想要抵擋卻無奈兩手都用來抱著懷著的包裡,所以只好像魚一樣地拚命扭動,可這仍是沒能攔住那直直來的大掌,“喂,你要幹什麼?救…呃?”顧勝的大手在包裡前停下來,“這是什麼?”顏玉爾立刻警惕地抱緊了包裹,大聲道:“這是我的行李!”

“行李?”顧勝不由分說地拂開她的手,將緊的口袋扯大,那爭相湧出的東西令他哭笑不得,“素、玉厄、瓜子,這就是你的行李?”看來她在家裡藏得寶貝可不只樓梯下面那一樣啊。

顧勝一樣一樣地念完,然後盯著她低垂的小腦袋瓜,“顏玉爾,真有你的。”頸上的拉力瞬間消失,顧勝放開了掌下因為心虛而不再掙扎的小女人。

“說真的,你是不是豬投胎來的?”才不是,人家是小花投胎來的呢。顏玉爾低頭對著手指,沒有吭聲。

“既然是行李,那你好歹裝一件衣裳行不行?”

“衣服都用來綁繩索了。”一提到那些價值不菲卻被用來當繩子爬的衣裙,顧勝火更大,“你怎麼不直接跳下去!”啊,好惡劣,居然讓自己跳下去,顏玉爾有些不髙興地抬起頭,“那不行,摔下去好疼的。”顧勝無言。

“呋,我是要逃跑,又不是自殺。”顧勝被她氣得血翻湧,閉上眠勻了勻氣,接著微微俯身湊近那張寫滿了天真無畏的小臉,用那陰冷到兇狠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不知道嗎?從我身邊逃走,無異於自殺。”言畢一手奪過顏玉爾懷中的行李,另一隻手卡住纖,將她整個人撈起來夾在腋下。

扣在頭上的豆漿碗掉下來,碎裂聲中夾雜著顏玉爾的尖叫:“啊!放開我!”

“救命啊,殺人啦…”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空曠的大街上,但基於方才兩人的互動表現來看,旁觀者都覺得這是小夫在吵架,所以明智地選擇了無視。

除了一個早點攤的小販,那人先是走到豆漿碗的碎片前看了看,然後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喂,不要跑,把豆漿錢和碗錢付了啊!”最終,他的聒噪被面飛來的一錠銀子硬生生地砸斷。

顏玉爾於半夜出逃,結果天剛亮就又被顧勝扛了回來。

被扛進房,被丟上,被扒光光,這些對顏玉爾來講再悉不過的懲罰程今卻變得格外恐怖,對降魔令的恐懼使得她一直掙扎個不停,只可惜她本掙不過身上這個壯如山的男人,所以當顧勝壓著她開始寬衣解帶的時候,顏玉爾只好自暴自棄地捂住臉。

好吧,就讓劇痛來得更猛烈些吧,大不了就是昏過去嘛。她其至想最好能夠現出原形,嚇死這個總把她當成麻袋扛來扛去的混蛋!

可等了好久,預料之中的劇痛都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越發強烈的快|,顏玉爾的意志逐漸飄離,任由顧勝靈活的與手將她身體裡蠢蠢動的火焰得更旺。…屋外的頭一點點強烈起來,而男人的/望也彷若烈,將顏玉爾折騰得幾次昏厥過後才稍稍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