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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十章芙蓉帳暖寒心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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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十章芙蓉帳暖寒心冷夢大月國王上要娶一女子。名為餘錦遙。此消息一出,整個大陸都震動了。震動之一,當然是一直雄心稱霸整個大陸的大月國王上風靖胤,竟然突然要娶了。他不打算繼續讓整片大陸血雨腥風了?

再者,就是餘錦遙這個人。如今,如果還誰有不認識餘錦遙,那他可就太孤陋寡聞了。不認識餘錦遙可以,但是聽過七國開國的時候,那塊七彩的琉璃聖石吧!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不清楚大月國王上風靖胤高調地放出來這個消息,到底為何。已經有人探知,風靖胤要娶的女子,正是那個身上帶有琉璃聖石的餘錦遙。這樣一來,可就為難了白門了。

“難不成,我們要入宮搶人?”何謝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在詢問自己的少主,而微鴯卻不動聲,逗著肩膀上面的那隻彩的大鸚鵡。

何謝看到微鴯一言不發,還以為他被風靖胤嚇到了,連忙說道。

“少門主,這一次如果你很漂亮的拿回了琉璃聖石,那麼你的門主地位就鞏固了。你沒看到,已經有人蠢蠢****了。”

“何謝,如果你什麼時候能夠有鸚鵡這麼沉得住氣就好了。”微鴯的神不變,可是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餘錦遙有了手中的鳳,當然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主,而如今的大月國王上風靖胤,雖然說跟白門有著同宗的淵源,但是也不可掉以輕心,尤其是他如今的舉動,明明知道武林人士都垂涎於餘錦遙身上的琉璃聖石,明明知道餘錦遙本應該是白門的階下囚,卻突然高調地宣揚了這一切,著實令人覺到疑惑。

“我,跟一隻鸚鵡比?”何謝很憤怒,他哪裡不如一隻鸚鵡了。好歹他曾經是微鴯的師傅,也不應該如此啊!何謝倒是不敢頂撞微鴯,只得恨恨地把眼神投向了那隻五彩的大鸚鵡,然後詛咒有一天一定要扒光它的

隨即,何謝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道,“少門主,風靖胤的師傅跟我們是同門,或許他會念及一些同宗情誼——”

“風靖胤可是要娶那個女人的。”一想到餘錦遙殺人的場面,微鴯就覺事情絕對不是那麼好辦的。怎奈,爹爹下了死命令。說誰湊齊了七顆琉璃聖石,就有資格當下一任的門主。不過,如今看來,誰湊齊了七顆琉璃聖石,別說是下一任門主,就是下一任霸主都有可能了。

一想到這裡,微鴯心一驚,莫非風靖胤也把心思放到了這裡,他如果拿到了七塊琉璃聖石,然後自己稱霸整片大陸。

看來,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了。

大月國,都城。

一片火紅的燈籠從琉璃苑,一直延伸到王宮的大門口。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但是當今王上娶封后,當然非同一般。

身穿鳳衣,頭戴鳳冠。這麼一身火紅的嫁衣,當年錦遙穿過。當她還是關若璃的時候,就這麼被一群人簇擁著,然後慢慢地走向了王爺府。可是如今,再度出嫁,卻是昔嫁的那個人的爹爹。即使不是親生的,都令錦遙覺事情十分的戲劇化,還有滑稽可笑。

“餘姑娘真的好美。”琴在一旁嘖嘖地讚歎著,心裡面也在想,好個一對璧人兒。

“天上人間,害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相配的人了呢。”聽到琴說自己跟風靖胤相配,錦遙心中一陣苦笑。這個世界上,他們是最不相配的一對,也是最沒有可能的一對。

之所以同意了嫁入王宮,實則在這之前,錦遙跟風靖胤有一次很深刻的談話。用談話來說,一點都不誇大其詞,因為錦遙暗想,真的有必要跟風靖胤好好談談了。

當然,風靖胤出乎意料之外的合作,倒是令錦遙很疑惑,不過她也不會去顧忌那麼多,如今並沒有什麼事情更值得他後顧之憂了,所以,錦遙依然地跟風靖胤見面。

那是一個雨夜,雨點打得窗欞咣咣作響。在琉璃苑,錦遙的臥房裡面,風靖胤一臉淡漠地說道,“丫頭,過幾你入王宮。”錦遙看著窗外的急雨,在青石板上面濺起細微的水花,她搖了搖頭,道,“你為何執意如此呢?風靖胤。你我是不合適的。即使後我真的躺在你的邊,但是心中念想著,卻是時刻想要取你的人頭。”風靖胤笑了,他的笑容很彷徨。漫步地走到了錦遙的身邊,但是卻沒有碰觸她,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的急雨,道,“如果有哪一天,我能夠死在你的手上也好,不然,你必定要生生世世守在我的身邊。”這是生生世世的誓言嗎?錦遙微微觸動,不過隨即恢復了冷靜,她不想跟風靖胤去談什麼情,所以只好將話題引向了別處,道,“風靖胤,你知道不知道關於琉璃聖石的事情?”看到風靖胤點頭後,錦遙繼續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江湖中的人,尤其是白門跟魔煞的人一直都在找我的事情了吧。”

“你的意思是?”還這麼無動於衷嗎?錦遙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從風靖胤臥薪藏膽,然後推翻了風靖麟後,錦遙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面藏的事情,都堪比整個大陸的藏書了。太深了的男人,對錦遙來說,就是越來越危險。

“風靖胤,你留我在身邊,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什麼別的目的?”風靖胤挑眉道。

錦遙咬牙,事情都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裝蒜,錦遙才不相信,風靖胤一點都沒有動琉璃聖石的心思。

“你應該也想得到七塊琉璃聖石吧。”

“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嗎?”風靖胤低下頭,目光如注地盯著錦遙緻的臉龐。他不懂,兩個人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明明距離那麼近,但總是分道揚鑣。他的疑惑都寫在了心上,卻沒有寫在臉上,此刻,他仔細地端詳著錦遙的臉,很希冀在上面找到了一絲情的

可是他失望了。

“如果江湖中的人,知道我在你這裡,他們一定會雲集這裡。”錦遙其實早就想了斷了自己的生命了,當初她當初跟微鴯回去白門,其實也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再次見到水靈等人,應該已經都是意外了,好在祁陽被奈何救走了,也應該是件好事情。

“他們得知我在你這裡,勢必就會前來,不知道會以哪種方式,但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屆時——”風靖胤的表情倒是很自然,“屆時,應該就是七塊琉璃聖石集齊的時刻了。丫頭,你想要看看,七塊琉璃聖石聚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麼?”果然。錦遙深一口氣,嘆道,“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水靈已經死了,女國剩下的人,應該只有那個玫瑰王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風靖胤,當初玫瑰王在女國的時候,跟我是敵對的。”看到錦遙一臉不在乎的表情,風靖胤冷酷地笑著,“那好,那她就更該死了。”人還可以更冷血一下嗎?錦遙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風靖胤,好像他是從地獄來的修羅。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如同碾死一個螻蟻一般輕鬆,錦遙真的不知道,在風靖胤的心裡面。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就沒有任何留下我的理由了。”以前用將軍府的人威脅她,好了,現在將軍府也就剩下了個年老的康叔了,其他的人死的死,瘋的瘋跑的跑。如今呢,先是用女國的人迫自己,如今,水靈已經死了,錦遙也不會因為玫瑰王而改變心中的想法,所以,她倒要看看,風靖胤會拿出什麼新鮮的事情來威脅她。

“該死的不該死了的,現在都死了。風靖胤,你真的想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你我,然後我們面面相覷?屆時,你又要拿什麼來威脅我——”好久沒有吻她了,再次擁抱她的覺,好像做夢一般。其實白孽一直在問,他為什麼偏偏執著於關若璃,而如今化身成為了餘錦遙的關若璃也問,如今拿什麼作威脅,再來綁住她。

風靖胤用力將懷中的人兒膛裡面,同時為了避免錦遙掙扎,他反手一扣,就將她手中一直握著的銀碧給丟到了地上。另外一隻右手,用力地扣住了錦遙的後腦,然後向了自己的火熱的

錦遙來不及反應,雙就被狠狠吻住,動彈不得,躲避不得,掙扎不得。

錦遙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以往的她都沒有風靖胤有力氣,如今的她更是無法在力氣上掙脫風靖胤的束縛。

撬開溫熱的牙關,蘊含著巨大情的攪動,令錦遙的心都混亂了。她在心裡面狠狠地咒罵著這個男人,這個只知道一次次欺辱她的男人,到底心裡面想的是什麼?

“嗚嗚——”這一次的長談,最終以風靖胤留在了錦遙的臥房中為終結。琴早早就去了別的臥房休息,臨走前,她還****地看了看錦遙。

低吼一聲,風靖胤將近乎要虛脫了的錦遙,給抱到了臥榻上面去。

那一年,他抱著她,從廢墟的瓦礫中走了出來,此時,兩個人的因緣剪不斷,理還亂。

那一年,她要成為他的兒媳,曾經希望他能夠站出來,帶自己離開。可是,風靖胤卻放棄了。

那一年,她失蹤了,他好像瘋了一般,全世界的搜索她的影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一年,她成了女國的風月公主,要招納幕賓,然後他突然出現了,以霸道的方式帶走了她。

那一年,他要她在將軍府乖乖地等他娶入王宮,可是後來卻在大火中香消玉焚。…猛然覺到了身上一股冰涼,錦遙混沌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意識,她看到自己****在空氣中的皮膚後,身子打了一個冷戰。

以為她是因為著涼了,風靖胤的身子隨即伏下來。錦遙以為風靖胤會突然抱住自己,可是他卻只是低下頭,然後從錦遙的脖子開始,細細地吻了起來。

先是脖子,然後是鎖骨,再然後,隔著細膩的布料,觸碰那最的所在。

錦遙一陣氣,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這一次的風靖胤應該不是隻是抱抱親親而已。錦遙想要起身,但是身子被風靖胤緊緊地壓住,動都無法動彈。

“風靖胤——”剛一張嘴,風靖胤竟然空出一隻手來,捂住了錦遙的嘴。兩手指伸進了她的嘴裡面,任憑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我在,給你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在大月國,一個人女人心屬一個男人,或許還有變動。不過,如果身屬了一個男人了,那就應該是一種留下了的理由。

但是風靖胤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餘錦遙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的,她的觀念裡面,並沒有這麼強烈的身體屬於。或許,風靖胤更不知道的是,在那個世界裡面的餘錦遙跟陸志胤的相愛,也突破了許多。

身體的火焰在那一刻被點燃了,這個時刻,什麼都可以拋卻了。愛與恨的糾纏,也在這一刻淋漓盡致地表現了起來。

漸漸沉重,嘴在尋找最初溫熱的地方,錦遙只是覺身體裡面的火跟身上的火漸漸融合在了一起。彷彿兩條****的火龍在互相糾纏著。這一刻,不是心靈的碰撞,卻是一種寂寞的****,錦遙突然什麼都不想,雙手抱住了那個堅硬的身體。

伸出手,觸及到了細微的疤痕,錦遙的心裡面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般,瞬間柔軟了起來。而一直在親吻,在徘徊著的風靖胤,在錦遙的雙手擁抱下,彷彿得到了巨大的恩准一般,身子突然壓了下去…

痛,是剎那的,但是距離卻是永恆的。在裡淋漓的汗水過後,在****的****過後,卻是一切離別的開端。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來都不是愛情的真正模樣,如今這麼一來,更加物是人非了。

身體的束縛卻不是心靈的束縛,無言的告別,卻是永恆的。

收回記憶,看著銅鏡子裡面,自己蒼白的臉,錦遙卻悽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