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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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後,花晚畏懼坐馬車的暈眩,遲遲不上車,南無正想幹脆抱她上車,她終於大起膽子,央求道:“大師兄,我可不可以不要坐車,我想…跟你一起騎馬,好不好?”南無無聲地凝視著她,掩不住訝異之。
望著她無的笑顏,他已神思離,似乎回到兒時。
他見過她出生時粉雕玉琢的模樣兒,真可憐,才出生不久便遭棄養,被師孃從山神廟抱了回來,從小便清楚自己身世的南無,決定要好好疼愛這個小妹妹,不時跪在搖籃旁,逗她紅通通的小臉蛋,而她的小手時常順勢握住了他的食指,進自己的小嘴裡當嘴。
曾經,他與她何其的親哪!
打從她會走路,便天天對他跟前跟後,從他的口中學會說話。
即使過了兩年,師父師孃又收養另一位失怙女童阮非雪,但誰也替代不了小晚在他心中的地位。
曾幾何時,風雲變,天地倒轉,小晚昏了好多天,在上躺了大半年,她開始怕著他,那種恐懼深一,他成了她口中“可怕的大師兄”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只是太害怕她死掉,威脅恐嚇、疾言厲,用盡手段將苦死人的葯汁強灌進她嘴裡而已。
藝成回家後,他每年回師門一趟,百忙之中要出一個月的空檔有多麼不容易,就只為了親眼看一看她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所以每當晚畏怯地逃避著他,一瞬間的覺,簡直像有人拿針刺他的心臟一般,疼進心坎裡。
如今,晚又肯對他笑了,用嬌的嗓音央求著他,他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晚見他良久不發一語,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她低下頭,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小小聲的說:“不行是嗎?也對,是我踰矩了。”她轉身要登上馬車,覺有人按住她的肩。
“晚兒,你不是不想坐車?”
“可是,我以為你不高興…”
“我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驚訝了。來吧!你當然可以跟大師兄一起騎馬。”南無牽了她的手來到黑駿馬前,雙掌托住她的送上馬背,令她側坐,在她還未到害怕前已然飛身上馬,穩穩扶抱住她。
“取來本王的披風。”霞馬上從衣箱中取出王爺那件黑刺繡飛鷹的披風,南無將它披在晚身上,綁好繫繩。
“牢牢抱住我的,千萬別放手,否則會摔斷骨頭的。”他恐嚇道。
好羞人!晚這才想到自己的提議有違女戒。
可是,等馬兒開始在道上跑,那種痛快使她拋卻了男女之防,何況大師兄是得不能再的親人,宛如親兄妹一般,何須防範?
晚開心的初嘗騎馬的滋味兒,即使無法手握韁繩,只是坐在馬背上而已,但已能體會師兄師姐為何都搶著要學會騎馬,因為光憑一雙腳能走多遠?藉由馬兒的四蹄飛奔,才能看得更遠,行遍千山萬水。
“大師兄,我今天好快樂喔!”她小嘴輕聲歡呼。南無呵呵笑著。
“可憐的小東西,這麼點小事就可以讓你高興成這樣,可見你平常過子有多悶。”
“我很知足了。”
“不,不要太容易滿足,你可以向我要求更多、更多。”而他,也很好奇自己可以為她做到什麼程度。
“大師兄給我的已夠多了,我今生無以為報。”
“又錯了,要報答我很簡單。”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以身相許即可!不過他沒說出來嚇死她。
“晚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在你八歲之前,你一直都很黏我的,在我身旁跟前跟後,像個小苞班…”南無娓娓訴說著兩人小時候相處的點點滴滴,勾起晚的回憶。當她仍是個小女娃,他已是個健壯的少年,可以揹著她去山邊採花,去河邊捉魚,牽著她的手去逛市集,買糖葫蘆給她吃…
溫馨愉快的回憶,使晚笑得像花一樣甜。
多年的纏綿病榻,使她忘了自己也曾經是活潑快樂的小女孩,兒時的樂趣記憶早已被埋葬在葯罐底層,直到今才被勾起。
她真的忘了,自己曾與大師兄那麼親近過。
環抱住那結實的桿,晚心裡暖呼呼的依偎得他更緊些,真切受到除了師父師孃之外,這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不嫌她是累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