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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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時可以見到歡的呀！”

“不一樣了…”

“事實上這種結果反而好，你可以有時間做自己的事，你可以有時間和異來往，在事業上再衝刺，不必被綁得死死的，你可以…”

“不！”沈湘婷來回踱步，腳步沉重。

“我不要那些，我要歡！”

“湘婷…”紀素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本來她不想追問的，但是現在非問不可。

“你對歡…絕不是這麼單純的一件事，你有心結，某種別人不知道也不瞭解的心結，對不對？”沈湘婷看著紀素，淚如雨下，她臉上的表情好傷、好委屈、好痛苦。

“難道你也是…”紀素的腦中靈光一現。

“我是！”她終於承認、面對了。

“我也是棄嬰！”

“湘婷…”紀素的心好酸。

“當我發現歡，我就好像看到小時候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我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要我，我…歡就好像另一個我，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也找到了自己！”

“你一直都沒說…”紀素不諒解的看著她。

“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好友、死黨，你竟然瞞著我…”

“阿素，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但我是你的朋友啊！”

“阿素，‘棄嬰’這個事實是我心上永遠的痛，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寧可就當本沒有這件事，我的心情…你不會懂的！”

“這些年來你就默默的承受著？”

“我也是到了念高中時才知道自己是‘棄嬰’。”

“那你的父母…”

“阿素，我不想談這個，我只想徹徹底底忘掉這件事，當時我小，我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無法選擇自己不被遺棄，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可以決定自己的每一件事，而現在我寧願這件事成為記憶，永遠的被塵封，永遠的不再被提起！”她堅決的說。

紀素同情的看著她，就照她的意思吧！現在再去翻這些舊帳也沒啥意義。

“歡…她是我用整個生命去愛的小寶貝，如今…”沈湘婷又哭了起來。

“湘婷，你除了歡，應該還有其它的寄託，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和力全放在她的身上，她會長大，有一天她會不需要你，而到那時，你剩下什麼？”紀素提醒她，沈湘婷太情用事了。

沈湘婷一怔。

“杜可升知道歡的事嗎？”

“知道了。”一說到杜可升，沈湘婷的一張臉就更“鬱卒”了。

“那他怎麼說？”紀素關心。

“我們大吵了一架，我的所有謊言也都自動的揭穿了，他…我想他一定很生氣、很失望，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但是…”沈湘婷出偽裝堅強的笑。

“但是我才不在乎！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