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男生比較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年級入學,是依據學區編班。升上小學二年級時,學校按照往例,要重新編班,以平衡每班學生的素質。
同時對每位任教的老師也比較公平,而重新編班的辦法,是據一年級學生的智能與學習成績,以“s型”的規則來編排學生班級,再由每位級任老師籤,以決定未來三年所帶的班級。
而且一直要到五年級,才會再依學生升學與否,分為升學班與就業班,再次重新編班。世間事就有這麼巧,全年級四百多個小朋友,我跟那個“赤皮皮”的女生,竟然又編在同一班。
而且級任老師還是一年級的那位郭老師。這下好了,那個女生因為不要跟我同班,第二天就鬧情緒的賴在家裡不來上學,真是有夠傷腦筋!
再加上她媽媽(王美倫老師)也是學校的老師,(那時,她媽媽年約二十八,可是學校裡的大美人),因此,就開始撒潑的要她媽媽設法把她轉到別班,她說:無論如何,就是不要跟我這個白痴同班。
這件事對學校來說,可說是相當為難。一方面是郭老師的面子掛不住,因為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媽媽是跟郭老師不合,很容易引起誤會。
再者,學校編班是公開的制度,已行之有年,不能因此而落人口實,讓人以為她媽媽耍特權,可以挑選老師,可以任意將自己的女兒編到想要去的班級。
再者,此事若被教育局的督學查到或是被市議員知道,那校長鐵定要吃不完、兜著走了!再說,我老爸是從事建築業的。
在地方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要是如她所願的轉了班,那依我老爸的脾氣,他會認為是自己的孩子遭受羞辱,那可是他忍不住的事!
也因此,校長在權衡輕重下,他不願輕忽或得罪任何一方,只好宛轉的向她父母說明不能轉班的原因,那女生的父母也是明理的人,知道不能寵愛自己女兒,就決定接受校長的裁定。
結果呢?那女生鬧了一個星期,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回來上課,不過她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跟我同桌的坐在一起。(那時是兩個學生共用一張桌子)事情能這樣解決,那是再好不過,而郭老師也很用心的訪問了雙方家長。
除了要家長協助開導小朋友的心理,也希望我跟那個女生的心結,能慢慢解開,當然,雙方家長都是明理的人,都把我們的事當作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本上也不須過度重視。
問題是:我跟那個女生,卻從此步上又是競爭、又是吵鬧的冤家路。因為以那個女生而言,她一直以為我這個人吊兒郎當的,也像頭大笨牛,一點也不尊重她,時常找她麻煩,讓她的臉面掛不住…對我而言,畢竟我還只是個八歲的小孩子,雖然我不會、也不知道結冤報仇。
但要我乖乖的順從她,以我的個,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但是無論如何,我跟那個女生就是如何的不願,還是開始彼此同窗共讀的子。
而且還是同窗了五年。因為到了五年級,當學校再度重新編班的時候,我跟她竟然又編在同一班。真個是冤家路窄!
***我跟那個女生在功課上,彼此總是互別錨頭,總是一個第一,另一個就第二。以學科而言,我在算術與自然方面比較強,她則是國語、社會比較好。術科方面,我是美術與體育比較拿手。
她則是唱歌、跳舞與寫字比較出。至於班上其他同學的表現,就比較一般,當然也有時常拿“鴨蛋”的小朋友,也就是說:每一班五十幾個小朋友之中,都是有幾個比較“優秀”的學生,有十幾個中上的,十幾個中等的,剩下的就比較普通的了。
再以品德方面來說,我們這一班的小朋友,大部分都是“循規導矩型”只有幾個比較頑皮。衛生條件來說。
那也是有些差異,有些同學常在晨間檢查時,因為沒帶手帕、衛生紙,而被老師打手心。(那個時代可以體罰學生。
不過大多是打手心、打小腿或是罰站,嚴重一點的,還會舉椅子罰站。)至於鼻涕的、吐痰的、不洗澡的、衣服不換洗的…狀況很多啦!
當然跟小朋友的家境也有關係。至於我跟那個女生,我們算是比較特別的,除了成績比較好,規矩禮貌也不差。每天上學都是穿戴得整整齊齊的,都會帶手帕、衛生紙。
我跟她要說不同的,那就是放學的時候,我總是衣服歪七扭八,有時還沾一些泥土,她則是仍然乾淨清。這個差異主要是她在活動後,都會打理自己的儀容。我則比較不在乎,反正回家以後,自有老媽幫我處理,那個女生其實也不是文靜型的。
她在運動方面好像也不錯,賽跑、打球等玩起來也是很瘋,皮膚有點黑,剛開始還綁兩條小辮子,到了五年級,就剪“清湯掛麵”的女生頭。還有,我是從四年級開始戴眼鏡。
她則是到了小學畢業,好像也沒近視什麼的,不過在三年級的時候,她曾經被傳染砂眼,也被傳染過頭蝨。
那段臺灣經濟還很艱苦的年代,這二種病傳染的蠻多人,她跟一些女生被集中坐在教室的一角,每天早上都要點眼藥水,頭髮也要抹殺頭蝨的藥水,看起來蠻可憐的。
到了四年級以後,我跟那個女生在班上的關係,可說是到了“爭戰不休”的境界,即是一般所謂的“一山難容二虎”但是通常都是我會故意去逗她,她則比較小心眼,都是她在找渣,我是比較不會計較的啦!
舉例來說,每次試考的時候,老師為了成績快一點出來,通常都是由同學們互改考卷。記得有一次月考,我的考卷是給鄰座的一個女生批改,那個女生改完的考卷。
她竟然拿去復改,還指著一題,舉手問老師說:“老師,吳健雄這題,是不是要改錯?”原來那是我答案的“國”字寫得比較快,把中間的那一撇,跟口字連在一起而看不清楚。郭老師拿著考卷端詳了一下,就說:“字是潦草些,那扣一分好了。”為了這件事,我是氣得整整三天不跟她說話。另外,就是一些小事也能吵。比方有一次閱讀課,我們班上在看從圖書室搬來的故事書,那個女生指著我說:“你的書還沒有看完呀?真笨耶!這本“福爾摩斯探案”真的這麼難?要讓你看那麼久嗎?”我懶得理她,她又用那種藐視的語氣問我:“就你一個人霸佔著,別人都不要看呀?!”
“哼!我有沒有看完,關你什麼事?這麼好看的書,我要慢點看,怎樣?不行嗎?氣死你!”我瞪著眼睛說。
“氣不死我,氣不死我!是你笨,看書慢又不關我的事,能把我氣死嗎?”說罷“哼!”的一聲,就轉身走了開去。
又有一次,因為雖然到了九月,天氣還是酷熱難當,我跟幾個男生在午休的時候,跑去水龍頭那邊互相潑水玩,把走廊一大片地板溼了。
她馬上跑去跟老師打小報告,說我在玩水。郭老師回來後,見到那一大片地板溼漉漉的,又見我跟那些男生的衣服都溼了一大半,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她不能不處罰。
就要我們先把溼衣服脫下來曬乾,再叫我們把地板擦乾淨,然後不讓我們睡午覺,要我們在走廊上排一排罰站,因為我是領頭,還被打了一下手心,而她看我光著上身在罰站,還故意跟幾個女生走到面前,端詳著看我出糗的樣子,還嗤!嗤!的偷笑。
因為我有點小聰明,是比較頑皮,鬼點子比較多,班上的男生都對我言聽計從,甚至有些女生也喜歡跟我玩,吃午飯的時候,也會跟我換配菜,而那個女生就不一樣。
她跟幾個女生自成一黨,有時我叫她們過來一起玩,還會“故作高尚”的忸怩一番,有時還會說我們是野孩子,說我們幼稚,才不要跟我們玩,其實,我看她都是站得遠遠的。
在偷看我的一舉一動。最特別的,是每學期開學後,都要改選班長跟副班長,那時老師的作法,都是在開班會時,先由同學們提名,再由大家無記名投票。
(另外的幹部,則是提名後,舉手表決。)亂好笑的是:班上一共57個學生,其中女生30個,男生比較少,只有27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