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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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玩笑!”她笑得有點兒像慕莊發呆時的表情“你如果真心喜歡我,怎麼會搶走成曄那宗案子。”喜歡一個人就是用盡所有的方式去傷害她,這就是他對“喜歡”的定義?
“你的聰明你的倔強,你的掙扎,我一一看在眼底。可從你進公司那天起,你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男人的喜歡與女人的喜歡是不同的,征服是雄動物的本,男人這種高級雄動物當然也不例外.“無論我用了什麼方式,最起碼我讓你注意到了我,我贏了你,贏了我自己。”天懸地轉是司空空現在的覺,她最痛恨的“狗”然要她做女朋友,而且還是一片深情地訴說著對她的情,有沒有搞錯?
司空空不斷地向後退,退到門邊,她卻退不出肖伯納的眼神“對你來說愛是一種征服,是嗎?你愛我,所以你要征服我,你不斷地傷害我只為了換來征服的快,這就是你的愛,你用愛的名義來傷害我?”仇恨是她看他時的眼神,肖伯納並沒有迴避,他坦誠地視她的目光,顯得那麼有勇氣“幹嗎說得那麼難聽?別忘了,我們是一種人,你不是也利用慕莊對你的情簽下了那份委託書嘛!所以,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情。”司空空倒了一口氣,肖伯納或者不夠君子,但她又何嘗正直,他說得沒錯,她利用了慕莊,從一開始就在利用,否則也不存在現在的放棄。
她和肖伯納是一種人,一種人!
“嗎不說話?”肖伯納像一面鏡子,讓司空空從中看到最醜陋的自己。不想面對,她只想結東這場談話。司空空找出成曄音樂會的所有已成型的策劃方案,從專業的角度審視起來.
“之前的策劃案我沒能參與,中途入進來,自然要多用心。如果你沒什麼事,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在戴大老闆面前為我求情,我無以為報,只好用最出的工作回報你的知遇之恩。”既然跟他是一種人,好聽的話她說得也很溜。
被當場擺了一道,肖伯納也不在意,從口袋裡掏出房卡遞到她的手邊,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看到他的真心,更會愛上他“這家賓館為成曄音樂會的籌辦提供了兩套貴賓房,你現在沒地方住吧?暫時住那裡吧!”司空空不肯伸手接下他的好意,他也不勉強,只是將房卡放在了她的手邊。他知道,那是她想要的。
她卻不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的該是金錢和地位,所以她拿著女人的優勢去接近慕莊。她接近了成功,卻在最後關頭選擇放棄;戴大老闆說她愛上了慕莊,如果真的愛上了那木頭,她該不擇手段留在他身邊,不是嗎?可她竟然寧可街頭,也不再與他共處一室。、但是,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他的時候,她清楚地覺到自己的期盼。她盼著他能夠開口挽留,能夠親口對她訴說:“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不在乎,我希望你留下來,因為我需要你。”他沒說,守著站在一旁揚著高傲的下巴竊笑不已的白雲,平靜地看著她離開。司空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希望她滾,只是沒機會開口。
到底是為什麼?
她主動離去,卻期盼他的挽留,她糊塗了,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司空空相信,慕莊也和她一樣,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不明白自己愛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甚至不明白究竟什麼是愛。
慕莊就是不明白司空空為何莫名地離開,他想了一整天,從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開始想,想到目送她坐上大眼妹揚長而去,直至夜幕降臨,他依然沒想明白她離去的原因。
所以他走到了“橫空”的樓下,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像他不明白司空空為什麼會離開一樣。
走到接待小姐面前,慕莊那雙死魚眼依然沉寂著“我找空空。”哪兒來的失戀呆子,空長了那麼高的個子,一點兒都不帥“哪個空空?”
“我找空空…司空空。”有點兒面,想不起來他是誰了“你是誰啊?”
“慕莊。”慕莊?名字聽得的,難道是…“帕尼尼國際小提琴專業比賽金獎得主…慕莊?就是司空空策劃又放棄的那宗獨奏音樂會的獨奏大師?”去掉那麼高的頭銜,他正是慕莊,來找司空空的失意男人“我可以進去了嗎?”
“有請!有請!”接待小姐慌忙衝到電梯口,幫他按下電梯,接待小姐再衝回接待臺給戴大老闆打電話…這對公司來說可是絕無僅有的大事,不好好通報怎麼行?
“老闆!老闆,慕莊來找司空了。”電話那頭沉了兩秒,之後是如山洪般雄壯的咆哮:“吃飽了沒事千啊?人家談戀愛也要向我彙報?”接待小姐心驚膽戰地掛上電話。隨後整個“橫空”傳出了策劃人司空空與世界級小提琴大師慕莊的漫愛情故事。版本頗多,最令人信服的是…司空空為成就所愛,放棄事業,甘願被老闆解僱;小提琴獨奏大師幡然醒悟,為愛奔走。
兩位主角完全未覺到外界的風雲變幻,司空空全心投入到成曄的策劃案中,期望能用繁忙的事業幫助自己忘記煩亂的思緒.
“咚咚咚!”誰這麼晚還來敲門,打攪她的思緒“請進。”
“不下班嗎?”司空空的心跳漏了一拍,剋制自己不要回首,她專注地望著面前的書面策劃案,還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如果能請來世界級的音樂大師加盟成曄的音樂會,影響力會更好的。
想用冷漠走他,但她到底還是不夠殘忍“你怎麼來了?這時候你不是該在練琴的嘛!”
“我來接你下班.”他說得很平實,不像男人對女人的甜言語,卻像結婚多年的老公對老婆殷切的體貼,說得司空空想不被動都難。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該練琴,然後睡覺。
就這樣,你回去吧!”她拒絕他的好意.因為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身份去接受。
這個都市,男人對女人好是需要理由的。從他的身上,她找不到這份理由,於是只能拒絕。
如果他會輕易接受,他就不是木頭了“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裡等你。”他固執地坐在一邊,司空空不出聲,料想他等急了、等累了自然也就走了。一場心理拉鋸賽就此展開,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司空空斜眼偷瞧慕莊的反應。依那木頭的本,一定早就睡著了,不如趁他睡著的時候,她偷偷溜走。
罷準備將思緒付諸行動,司空空就發現慕莊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像貓盯著籠子裡的老鼠“你幹嗎這樣看著我?”
“我怕你從我眼前溜掉。”他說得倒是直接,司空空緊張兮兮地坐回原位,不敢輕易動作“我…我才不會溜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