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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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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傻子呢,沒人叫你開麻袋。”醉菊了一點葯末演示起來:“一點葯粉,放水裡面融了,往麻袋上一倒,葯不就滲進去了?”這個主意倒不錯。這麼一小碗葯水倒進去,神不知鬼不覺,雖然只有沾溼了的糧食才有葯效,不過軍中煮飯,向來是整袋米整袋米下的,煮成一鍋,還不人人中招?(請支持四月天)醉菊把包袱遞過來,番麓沒接,死皮賴臉地問:“我幫你做成這件大事,有什麼獎賞?”醉菊不層道:“沒你別人就做不了嗎?這麼簡單的事,王爺隨便派誰冒充你的親隨巡視一下糧隊就辦成了。我是看你閒著也是閒著,幫你找點事做罷了。”番麓不滿地哼哼了幾聲,卻把裝葯的包袱接過來走了。

隨後幾天,就有隱隱約約的消息傳來。

先是懷疑軍中出了瘟疫,軍裡大夫都不知道究竟,要從各處城中找幾名有名氣的大夫去看看。

後來恍惚又診斷了,說不是瘟疫,怕是水土不服。

“他們也不笨,首先就疑心軍糧有問題,把糧食驗了又驗,就是查不出什麼。本城守還很合作,立即將且柔的毒物志派人撰抄一份送了過去,特意指明有的植物的毒恐怕是銀針驗不出來的,要用燻乾的松尾草加水來驗,水變黑的就是有毒。看來又會讓他們的大夫忙活一陣。”番麓一番話,引得內室中的人都哈哈大笑。

只有醉菊瞪他道:“好端端的,為什麼騙人?萬一引起他們疑心,你可就惹下大禍了。”娉婷坐在醉菊身邊,聞言輕輕握了握醉菊的手,把頭偏過來,低聲笑著解釋:“是有這種毒的,他倒沒有騙人。”楚北捷也道:“我們打算和這位將軍碰個面,先讓番麓討好一下,有個情也不錯。”醉菊這才知道錯怪了番麓,本想向番麓認個錯,抬頭一看,番麓正得意洋洋地朝她擠眼,那句抱歉就咕嚕一聲,到肚子裡面去了。

漠然問:“還有什麼消息?”

“好消息很多,好像連老天都幫我們呢。”番麓現在是雲常內部消息的主要來源,大家圍繞他坐成一個圈。番麓一提起軍事來,更是眉飛舞,神百倍,侃侃道:“首先要佩服的是鎮北王,刺殺崔臨鑑用的是刀,而不是神威寶劍。”楚北捷淡淡道:“選中崔臨鑑,完全是你的功勞。沒有你,不可能有目前這樣的局勢。”番麓聽他這一句,知道他已把目前局勢大概都猜出來了,只是讓自己代表他把情況說個清楚,好讓他這個“雲常城守”更融入楚北捷的原班人馬裡,不地看了楚北捷一眼,繼續說道:“崔臨鑑的死,使何俠對祁田起了疑心。因為何俠正在積極籌備用新人取代雲常軍中的老將,這使雲常老將們怨言四起,而崔臨鑑,就是何俠目前提拔得最高的一名年輕將領。對了,他不是雲常人。”漠然聽得很仔細,問番麓:“你還有歸樂都城的眼線不成?這麼肯定何俠對祁田起了疑心。”番麓嘿嘿笑道:“我哪有本事在何俠身邊安眼線?不過要知道這個一點也不難,因為崔臨鑑被殺,甘鳳軍失了統帥,何俠不但沒有命在附近的祁田接管甘鳳軍,反而下令派他到東林去搜捕鎮北王。”瞥了楚北捷一眼。

醉菊噗嗤一聲笑起來:“那祁田可倒楣了。他的軍隊現在人人手腳無力,找不出病因,怎麼可能到東林去,延誤了軍令,何俠一定更討厭他。”見眾人都向她默默看來,有點臉紅,低聲問:“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番麓道:“就是因為你說對了,我們才覺得非常驚奇。”(請支持四月天)醉菊瞪起眼睛,還未回嘴,番麓又看向娉婷,拱了拱手,嘆道:“白姑娘就是白姑娘,佩服,佩服。”娉婷道:“城守大人過獎了,此計因地制宜,以弱圖強,全是王爺想出來的,並不是娉婷的功勞。”番麓搖頭:“話不能這麼說,沒有姑娘,誰又配得出那麼絕妙的好葯呢?”醉菊想了好一會,終於明白過來,當楚北捷定下葯的計策時,就想著在祁田和何俠之間搗亂的。刺殺、配葯、下葯、讓番麓和祁田套情,竟是一連串有關聯的事,醉菊微微啐了一口,自言自語道:“說起打仗來,你們男人可真積極,想什麼東西都繞一個好大的圈子。”忽然想起娉婷就坐在旁邊,她卻不能算是男人,吐吐舌頭,抬起眼朝娉婷做個鬼臉。

霍雨楠最近也很有興趣聽他們討論軍事,所以佔了一個位置,發言問道:“瞧現在的情況,王爺想要動搖雲常軍心的目的已經達到。是不是該出面拉攏祁田了?”娉婷思忖著搖頭:“時機未成,軍中大將,不會那麼容易叛變呢。”

“我也覺得時機未成。祁田不會立即背叛何俠。”楚北捷朝娉婷出一個蠱惑人心的帥氣笑容,話鋒一轉:“不過時間寶貴,本王還是打算立即去見一見祁田。”

“王爺?”

“時機未,可以催它早點嘛。”番麓興奮起來:“請王爺把我帶上。我從前在永泰軍待過一陣子,對它還悉,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漠然立即問:“你和祁田情深嗎?”番麓打個哈哈:“我當時職位很低,哪有機會和祁田大將軍碰面。不過探子最擅看人,他不認識我,我暗地裡常常觀察他。”事不宜遲,眾人商議妥當,立即就定了下來。

楚北捷和漠然帶上十名高手,再加上一個番麓,立即微服出城。

番麓還是第一次和他們出去,醉菊有點放心不下,扯扯番麓的袖子,叫他跟著自己到了角落裡,低聲問:“你真要一起去?”

“當然,”番麓伸出一雙大掌:“你看,我手癢死了。”醉菊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怦怦直跳,你這次出去,可一定要小心。”番麓奇道:“心亂跳嗎?哎呀,那可是凶兆,軍中最忌諱這個。來,讓我摸摸,是不是真的亂跳了。”醉菊原本被他嚇得臉蒼白,不料最後一句居然是這個,氣得翻了老大一個白眼,一把將番麓伸過來的魔爪打掉,揚長去了。

楚北捷等十幾人出了城,一路策馬,到達永泰軍駐地附近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大家埋伏在外面,隔著眼前一片空地,窺視對面的點點燈火。

楚北捷低聲佈置:“我直入去尋祁田,漠然和番麓潛入營內,隨時接應。剩下的人留在這裡,萬一裡面出了意外,你們立即從東面衝殺,只管放火。別和他們硬碰,幫我們製造一點混亂就夠了。”寥寥幾句,吩咐了個大概。眾人都是個中高手,知道隨機應變,也不需要他多說。

楚北捷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對面,瞅了一個空當:“走。”漠然和番麓跟著他,都是一身黑衣,蒙了面紗,仿彿三個影子一樣,無聲無息溜進了敵營。

這裡是永泰軍長期駐守的老地方,營地上不是臨時搭建的牛皮帳篷,而是一個有層層柵欄的多重院落,一溜一溜的磚房,仿彿一個沒有多少裝飾的大府邸似的,被圍在最中間的大屋燈火通明,就是祁田的住所。

楚北捷一路躲開來回巡邏的小隊,直潛最中間的主帥處。漠然和他配合久了,默契地往左邊靠近主帥的地方隱去。

番麓在永泰軍裡待過,比楚北捷和漠然都悉這裡,他膽子奇大,路過一個小房間,一瞥裡面沒人,鑽進去幹脆翻了一套永泰兵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這裡巡邏的規矩、哨制等都是多年不變的,只要暗中偷聽了當夜的口令就平安大吉。番麓站在暗角里,聽著來往小隊碰頭。

“公主平安。”

“雲常大吉。”(請支持四月天)番麓心道,公主已經死了,這祁田還算有良心,沒有完全忘了舊主人。既然已經偷聽到口令,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番麓從暗處晃了出來,趁機四處查看,一路上遇到問話的,都用口令對答。別人見他是雲常口音,行為舉止一看就是軍裡同僚,口令也對,怎會疑心。

這是楚北捷應該已經潛到祁田那裡了,番麓也一直向裡走,打算幫楚北捷看風。未到最裡,番麓驀然停了下來,看向左邊的一間屋子。他記得從前這屋子不放什麼東西的,現在保衛卻明顯加強了,屋門上著一支小旗子,風招展時,似乎可以看見一個龍飛鳳舞的俠字。

他這探子眼睛比賊還利,頓知裡面藏著蹊蹺。

縮在一邊,打量起那地方好一會,忽然出狡猾的笑容:“幸虧老子在這待過。”轉身就走,藉著夜,一路朝有水聲的地方走去,喃喃道:“我就想起這裡有條河。”他這個人從來都待不住,每到一個地方必要把當地的地形秘處都研究出來,天生就是當探子的材料,永泰軍這個常年駐守的地方當然也不例外。

番麓當就曾經潛入這條河裡,知道下面的暗可以通到剛才那片房子底下。

他像泥鰍一樣鑽進水裡,沒有濺起一點水花。到了水中,憋氣沉下去,一直往裡遊,過了一會,頭頂上似乎有了空隙,他浮起來,頭上剛好頂著堅實的巖壁,巖壁和水面間只有一點點縫隙,不過已經足以出口鼻,暫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