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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姐妹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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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杏暖回到皇宮的時候,正是黎明,從遙遠的東方出來的天光出金黃的光亮,慢慢的,拉開黎明的宣章。睍蓴璩傷藍兒道:“小姐,我們到皇宮了,小姐下轎吧。”轎子在宮門外停下,轎子頂部的黃風鈴在晨曦中搖搖晃晃,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風兒有些大,一行人穿的衣衫有些薄,紛紛環住胳膊,跺著腳走來走去。

柳杏暖沒有聽見藍兒的喊聲,她在想一些事情,想前世、今生,特別是今在宮城與秦王府輾轉反覆,每見一次秦王,每進一次秦王府,每見一次老管家,柳杏暖的思緒就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拉近前世的漩渦中,前世的事情,百轉千回,錯綜複雜,句句都是心痛,處處不堪回首。

藍兒在外面又喊了一聲:“小姐,我們到皇宮了,您該下轎了。”這次聲音提高了不少。

柳杏暖答應了一聲,緩緩下轎,藍兒打開轎子前面寶藍的簾帳,將柳杏暖扶了出來。

巍巍宮城,宏偉絢麗,柳杏暖緩緩走入秀女苑。已經入秋,昔秀女苑外桃花水已經不復,進入眼前的是一地的落葉,積了一地的葉子,雙的腳踩在上面吱吱作響。

柳杏暖在很小的時候,是很喜歡葉子的,小時候翰林府沒有什麼玩具,如意娘又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了柳雲煙,柳杏暖雖是嫡女,身邊卻除了幾個麵人兒,陀螺外,並無其他的玩具,於是在秋的時光裡,總是喜歡在翰林府的院子裡圍著幾個大叔玩捉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在嬤嬤們堆砌起的落葉裡面玩耍,在落葉裡面跳舞,拿落葉當,在裡面翻滾,很是歡喜。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呢了,柳杏暖這樣想。

現如今,腳下的葉子,就是葉子,並無什麼其他意圖,人越大,看待事物本質也就越勢利,沒有用的東西,無人會心疼。

沒過多久,二人就走到自己的院中,其他秀女剛剛集合完,柳雲煙也看見她了,呆呆的站在那裡,也不親近,隔了老遠福了福身子,道了聲姐姐。

柳杏暖注意到今的柳雲煙並不似往一樣濃妝豔抹,柳雲煙穿了一襲寶藍雕花牡丹衣服,頭上的髮髻也並無太多的首飾,只在左邊戴了一隻紅鳳凰釵,在右側帶了兩朵寶絹蘭花,素雅了不少。

藍兒扶著柳杏暖道:“小姐,我看著二小姐這些子也是清瘦了不少,雖然她在府裡的時候常常欺負我們,但是現在看她這樣,不免也覺的二小姐可憐的。”柳杏暖看著前方,盯著石頭上的一盆秋菊道,胳膊一推,青花瓷白雕盆子裡的蘭花從石頭上摔了下來,跌倒地上,摔成一堆碎片,泥土和花瓣掉落一地,遍地殘花。

正在訓練秀女們的姑姑聽到動靜,忙走了過來,親切的打量著柳杏暖:”小主沒有事情吧,要是傷了碰了,奴婢的罪過可就大了。”又轉過頭對一旁的藍兒道:“好好教訓你家小姐,這可是皇上的心頭。雖說你是小主從家裡帶過來的丫頭,自小便於小姐親近,但是也萬萬不可因此放縱了自己,若是小主有一丁點兒的閃失,你的命可就沒有了。”末了又轉過頭對柳杏暖道:“小主沒事吧,以後走路的時候可要小心些,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傳喚奴婢。”柳杏暖眼角看著姑姑,亦福了福身子:“有老姑姑了,杏暖倒是有件事情想要姑姑幫忙,杏暖很久沒有見過妹妹了,這些子又沒有和妹妹一起住,所以中午的時候,想與妹妹見一面,說一會兒話,望姑姑成全。”姑姑道:“姑娘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姑娘想見妹妹,自然是可以的,中午的時候奴婢便讓柳雲煙過去。”柳杏暖道了聲好,遂繼續在藍兒的扶持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藍兒的身子有些顫抖。

杏明的晨我。柳杏暖道:“怕了?”藍兒壓抑著顫抖的身子,聲音帶著哭腔,瞧了柳杏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奴婢覺的,以前的小姐不是這樣的。小姐,奴婢說的是真心話,不明白什麼地方惹惱了您,讓您不高興。”柳杏暖嘆了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遭遇,前世柳雲煙將自己害死後,藍兒,甜兒,玉兒三人應該也不可能活命,怕也被打死了,心下唏噓不已。

柳杏暖看著藍兒:“藍兒,你不應該怕我,你我姐妹二人生活了十幾年,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早就將你與甜兒,玉兒三人當做親姐妹來看待,你是知道的。我先前在母親留給我的書裡聽到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就是說,農夫在下底的時候,看見一條凍僵的蛇,於是心善的農夫便將蛇兒放進自己背後裝著草藥的揹簍裡,因為揹簍裡有大量的乾草,所以蛇兒很快就醒了,等蛇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咬了農夫,然後逃走,幸好有路人搭救,農夫才得以活命。第二年,農夫又遇見了那條蛇,農夫想,我先前救了它一次,它這次應該不會害我了吧,但是不幸的是,蛇兒這次又把農夫給咬了,這次咬的傷口很重,農夫倒下去,就再也沒醒來。”17904895藍兒聽了柳杏暖的話,想了想道:“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小姐是說,不應該過分善良,否則害的就是自己,對吧。”柳杏暖笑了笑,看著藍兒:“我們家藍兒就是聰明,表現的這樣好,倒是不用我擔心了。”主僕二人說說笑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甜兒早已將草藥備下,擦藥的時候用的力氣大了一些,柳杏暖疼的喊出了聲。

看著甜兒緊張的樣子,柳杏暖道:“無妨的。”話是這麼說的,臉上卻又汗珠下,柳杏暖搖了搖牙,自己不能屈服,一定不能屈服,手上有多痛,就能能知道柳雲煙與秦王帶給自己的痛有多深,如此,才能臥薪嚐膽,將來睥睨天下。

中午的時候,柳雲煙過來了,這次倒是少了不少戾氣,表現的很是乖巧:“姐姐喚雲煙過來所謂何事?”柳杏暖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瓜果點心,笑著看著柳雲煙:“甜兒他們去準備午飯了,我想著我們姐妹二人很久沒見面了,所以特意求了姑姑,讓你過來坐坐。”這話說的不痛不癢,雲淡風輕,一邊惶惶不安的坐著的柳雲煙很是疑惑,心裡臉上卻不敢做出半點不安分的樣子,她衝著柳杏暖甜甜的笑著:“妹妹也是這麼想的,很久沒見過姐姐了呢,甚是想念,將來姐姐做了皇妃,妹妹做了秦王妃後,你我姐妹二人可就難見面了,要知道王婦不得傳召是不能入宮的。”柳杏暖看著柳雲煙,指了指桌子上的美食:“我今叫妹妹過來,卻不是因為這個,想起了我的手剛剛在大理寺受過刑的時候,回到了房間裡,妹妹特意給我留了饅頭青菜的事情,那時多虧了妹妹的饅頭青菜,我才能夠不餓肚子,多虧了妹妹呢,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姐姐如今的子好了,所以便讓藍兒玉兒和甜兒三個丫頭到廚房去忙了,囑咐了她們一定要做一桌子美食來照的妹妹呢。”柳杏暖說話的時候,特意在饅頭青菜四字上加了重音,臉上卻看著柳雲煙,呵呵的笑著。

柳雲煙看著桌子上的糕點,美細緻,連裝著糕點的碟子都是琉璃碧玉做的,很是華美,和自己當送給柳杏暖的青菜饅頭確實天差地別。

難道,柳杏暖把自己叫過來,是過來羞辱自己的,但是看著柳杏暖的樣子,也不像啊,難道是主動和自己和好的?

這些問題在柳雲煙心裡一個個的打著滾兒,她很是疑惑。

不一會兒,藍兒,玉兒,與甜兒上來的,將桌子上的糕點扯了下去,換上了中午的膳食,藍兒將侍女手中的菜餚一一用銀針試過,方端上了桌子。

“二小姐,小姐這次準備了十六個菜,來紀念二小姐和小姐都是十六歲,二八年華,又都嫁給了王公貴族,當真是可喜可賀呢。”柳雲煙聽了這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下一刻,藍兒的話立刻又讓她繃緊了心絃。

藍兒將侍女的菜一一檢驗過後,一樣一樣的往桌子上放,口中還報著菜名。

“第一道菜,青炒菜饅頭。”

“第二道菜,青菜煮饅頭。”

“第三道菜,青菜泡饅頭。”

“第四道菜,青菜蒸饅頭。”

藍兒甜甜的笑著,柳雲煙看著桌子上的青菜饅頭菜餚,心裡很是不舒服。

柳杏暖道:“只是個形式而已,妹妹當初可是給我送的青菜饅頭,所以便讓他們做了這些,只是個外殼而已,饅頭裡面放著的可不是饅頭,是呢。”說著,便讓在一旁站著的甜兒將饅頭打開。

甜兒用筷子挑開饅頭,看著柳雲煙親切的介紹:“二小姐,這裡面的餡是我家小姐特意從西域那裡學習過來的,西域人喜歡吃生,吃的總是半生不的,小姐覺的二小姐吃過了我天朝的各種美味佳餚,偶爾嘗一嘗西域的菜式,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小姐從剛出生的鴨子裡挑選的,特意選了很小,味道很鮮美的鴨子,拔了兒之後放在水裡煮了,然後剁成了醬,加在饅頭裡,可不是一般的鴨子,是剛出生的鴨子,連兒都沒有長出來呢。”柳雲煙看著饅頭裡夾著的末,一陣噁心湧上心頭,很小的鴨子,連眼睛嘴巴都沒有長出來嗎。

玉兒又道:“二小姐,剛剛甜兒介紹的那個不好吃,您看看這道青菜煮饅頭,饅頭是特意在牛膽裡泡了一天一夜的,所以這湯才這麼鮮紅,小姐說,用饅頭在牛膽裡泡過,正表明了您姐妹二人的情誼,肝膽相照,姐妹情深,您要不要嚐嚐?”柳雲煙的眼前出現骯髒的牛身上進去一隻血淋淋的饅頭景象,喉嚨又是一陣噁心,只覺劉海後的額頭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柳杏暖道:“悄悄你們三個,都做了十幾年的奴婢了,竟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光知道給二小姐介紹你們的傑作了,也不說讓二小姐吃些東西,看看,著菜都涼了。”甜兒忙道:“是奴婢的過錯,奴婢該死。”說著就舀了一碗湯送到了柳雲煙的面前。1d7sd。

柳雲煙看著這架勢,如今柳杏暖受皇帝的寵愛,秀女苑的姑姑也對她寵愛有加,眾秀女更是不敢惹這位祖宗,總是躲著遠遠的,生怕什麼時候表現的不好,讓這位祖宗失望。

柳雲煙雖有秦王庇護,可自己說到底是沒見過親王殿下的,也不知他會不會對自己好,心裡忐忑間,只見甜兒已經湯送到了自己面前。

猶豫了好久,始終喝不下去。

柳雲煙猶豫了好久,撲通一聲跪在柳杏暖面前:“姐姐,是我錯了,往我總是有千種不好,可我也是您的妹妹,究竟是一個父親生的,血脈相連啊,求您饒了我,妹妹以後一定不再使什麼壞心眼兒,惹您生氣。”柳杏暖看著柳雲煙的樣子,笑米米的,喚藍兒將自己的妹妹扶起:“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什麼不再使什麼壞心眼兒,我們本來就是姐妹情深,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來,我們好好的坐下吃飯。”柳雲煙卻是坐不住的,掙扎道:“不了,姑姑說下午的時候要訓練我們跳舞,雖然妹妹後不用伺候皇上,可是王爺也是王公貴族,想必也喜歡看的,妹妹還是想學好跳舞,以後跳給自己的夫君看。”柳杏暖看著屋內一角香爐內升起的嫋嫋青煙道:“妹妹真是,一個女兒家說這些,也不嫌含羞,實話告訴妹妹,我r前剛去了親王府,皇上的妹妹晚矣公主已經去了親王府做側妃,雖然只是側妃,但是好歹身份高貴,而且肚子裡也懷了王爺的孩子,妹妹後若是去了親王府,壓力可是大了呢。”柳雲煙聽了這話,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掙扎著在地上起來後,對著柳杏暖道:“謝謝姐姐提醒,妹妹知道了,妹妹後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柳杏暖看著柳雲煙失魂落魄的樣子,叫甜兒遞給柳雲煙一杯茶,看著柳雲煙喝了,方道:“其實看看這宮裡,都是從四面八方湧聚到這裡的孩子,都不容易,今年皇上要求年滿十歲的女子藉口入宮採選,可是你我姐妹的福分,後你我姐妹皆嫁給皇家,父親臉上也是高興的,只是聽說秦王脾氣暴躁,妹妹後定要小心服侍呢。”玉兒聽了這話,也道:“小姐可是說錯了,親王殿下奴婢是知道的,秦王殿下是最會體貼女兒的,聽說王爺總是喜歡去京城的翠花樓,幾乎笙歌,天天夜宿在那裡,翠花樓的姑娘們都喜歡王爺,幾乎連王爺身上有幾顆痣,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誌都一清二楚呢,聽聞王爺前兩還特意絳了恩澤,讓翠花樓的花魁懷上了王爺的孩子,那那女子可真真是有福氣,竟的王爺眷戀,聽說王爺要娶那女子入府做姨娘呢。”蘭兒遞給柳杏暖一杯熱茶,在柳杏暖的口邊,服侍著她喝了,又用白的帕子擦了擦柳杏暖的嘴角道:“你們都說錯了,想這種讓萬人在身上騎的下賤胚子,王爺怎麼會娶進門,聽說王爺已經賞賜了打胎的‮物藥‬,還讓太醫前去觀看,昨兒個已經產了,但是拿翠花樓的老鴇可不是個體貼的人兒,竟然在產的當還讓拿女子前去接客,你們倒是說說,那麼虛弱的女子怎麼能去接客,所以昨兒個在上伺候恩客的時候,竟然在半夜的時候死了,被老鴇扔到了河裡面,死的時候還光著身子。所以說二小姐不用擔心,您在王府裡的地位還是可以保證的。”柳雲煙看了看天,掙扎著就要走,步子微微顫顫,三寸金蓮走的極快,匆匆想柳杏暖道了聲姑姑該叫喚了就離去。

一屋子的人捂著帕子笑的肚子生疼。

藍兒推了一把甜兒:“你剛剛怎麼想的,編的那麼噁心,什麼饅頭是從牛膽裡拿出來的,若不是知道饅頭的來歷,恐怕我都噁心死了。”甜兒道:“那裡是我噁心,分明是你說的不夠毒,如果是我,我絕對不這麼說,我一定說這饅頭裡面的是雞心,這樣才噁心。”玉兒道:“你們還說什麼,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是先伺候小姐吃飯要緊。”說著四個人圍了一桌子解決完了食物。

黃昏的時候,宮人傳喚柳杏暖,說是太后召喚。柳杏暖不敢耽擱,讓藍兒替自己梳妝打扮後,急急忙忙坐了轎子前去太后居住的府邸。

太后對她極好,叫了三四個嬤嬤在宮門口兒接,前面立著的衣著稍稍華麗的一位嬤嬤看柳杏暖來了,上前從藍兒手中扶著她:“姑娘可是來了,聽聞姑娘為了救晚矣公主不惜下水救人,太后娘娘知道了,很是擔心,但是又常常在奴婢面前嘮叨,說姑娘很是忠肝義膽,真真的一副好心腸,天天在奴婢面前唸叨,這不,您剛剛回宮,太后娘娘就召喚您過來了。”柳杏暖道:“有勞姑姑了,姑姑常年伺候太后娘娘,才是辛苦呢。”那位嬤嬤道:“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做奴才的,就算再受主子喜歡,品級再大,那也是拖了主子的福氣,您能看的起奴婢,是奴婢的福氣。”柳杏暖看著太后的寢殿,太后的寢殿很是華麗大方。

西沉,萬里天空紅霞遍佈,車雲彩連成一線,橘黃金光閃現天邊,高聳巍峨至雲霄的太后寢宮,匾額上端端正正的謝謝下玉鏡殿三個字。

玉鏡殿很是華麗,宮殿明珠鑲嵌,玉石為階,殿內兩條金龍環繞著高大梁柱,銀魚尾掛鉤勾著的紅綃,從梁頂一直吹到繡著的鳳凰牡丹的地毯上。

太后坐在寶座上,衣飾很是華美。

柳杏暖進殿,在地毯上緩緩下跪:“臣女柳杏暖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太后笑呵呵的看著她:“快,愣著做什麼,哀家特意讓宮人給你備了茶點,知道你這些天累了,所以又拿了餞,糖果糕點,足足擺滿了一桌子呢。”柳杏暖道:“謝謝太后娘娘。”卻是不動手。

太后道:“哀家可不管你現在是什麼狀態,肚子有沒有吃飽,哀家只知道你如今是越來越瘦了,這可不行,哀家見過許許多多的女子,最瘦的也是先前皇帝封的王美人,可是你比她還瘦,著怎麼能行呢,你要是永遠這麼瘦,將來和皇上大婚後,還要不要給哀家生孫子?”柳杏暖羞著臉:“太后就會取笑人家。”太后身邊的嬤嬤道:“姑娘還是快快享用一些吧,太后娘娘準備了這些,也不容易,姑娘要是不不動手,奴婢可就要往姑娘嘴裡了。”藍兒聽了這話,忙用筷子夾了一個餞放到柳杏暖的口中,很甜的餞,香到心裡。

柳杏暖道:“真是多謝太后了,杏暖自幼在翰林府長大,爹爹很是疼愛杏暖,常常給杏暖帶好吃的過來,可是杏暖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今兒個能吃到這麼好吃的,全是拖了太后娘娘的洪福。”太后很是高興,眉裡眼裡都是笑意:“我說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讓哀家算算,還有半個月,就該選妃了,你說皇帝會選你做什麼,皇后,還是貴妃?”話音未落,卻見有明黃的衣袍從碧玉屏風後走出,聲音洪亮:“母后,朕只要杏暖做朕的皇后,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決定了呢。”說罷深深做著拱手禮,朝上方的太后道:“母后萬福。”待凌軒坐定後,又有宮人給凌軒上了茶之後,他喝了一口道:“母后,兒臣剛剛從杏暖的住處過來,聽宮人說您召喚杏暖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可是連朝政都沒來的急處理就過來了。”太后看著凌軒,眼神裡盡是慈母的愛意,語句卻是怪罪的:“我就只道,都說是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我原先不信,現在確實信了,你看看,有美人在這兒,就把國家大事和母親給忘了。”凌軒看著柳杏暖,也走了過去抓了一塊糕點:“母后說笑了,兒子不是早上的時候才看過母親嗎?”太后道:“我倒是希望你天天來看我,如此,我這個老太婆就不孤單了,玉鏡殿雖然華麗,但是人員也是清冷的,你看看我這裡,除了幾個宮人,那裡還有什麼人來,你之前封的幾個妃子,我也是都是看不慣,所以特意免了她們請安的責任,但是如此一來,就更是無人光顧了。”柳杏暖聽了這話,忙道:“太后娘娘若不嫌棄,後杏暖便留下來陪伴太后娘娘,臣女的孃親去的早,臣女很是想知道有個孃親是什麼滋味,太后娘娘若是不嫌棄,臣女以後可就賴在玉鏡殿不走了。”太后笑:“我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會這麼說,不過也罷了,自從晚矣那丫頭出嫁,哀家這裡也是冷清,沒有了那丫頭在這裡吵吵鬧鬧,也沒有人犯錯了讓哀家教訓,這心裡呀,就堵得慌,索晚矣雖然走了,你可來了,後,哀家向來也不會寂寞。”柳杏暖道:“太后娘娘不會寂寞的,臣女也總是想體會有個母親是什麼滋味,太后娘娘如此厚待臣女,是臣女的福氣。”太后指著柳杏暖對凌軒道:“我兒子就是有眼光,就是會說話,前些子劉美人過來了,給哀家帶了一碟子糕點,竟然不會說話,說是自己做了,之後又覺的不好吃,想著哀家這裡或許沒有這種糕點,所以才特意送來的。你倒是說說,倒是連哄一鬨我這個老太婆都不肯。”凌軒卻沒有回答太后的話,只是對柳杏暖道:“你瞧瞧,我母親雖然貴為太后,可是底子裡也是和天下的母親一樣和藹可親,你也不用怕她,以後有機會就過來走走,兩個人兒一起說說話,見面那些俗禮也是可以免去的,就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就好,沒事跟這個老太婆鬧鬧,子過的倒是也和樂,以後真沒時間陪你的時候,你就郭愛麗常坐坐。”太后哂道:“你看看這兩個人,青天白的就在這裡*,罷了,時候也不早了,哀家去睡會兒,你們隨意。”凌軒也看了看天,對柳杏暖道:“時候確實不早了,你用了晚飯,早點休息,手上的傷也就好的快,朕去處理朝政了,寢殿裡還有一大堆摺子等著批閱。”柳杏暖在凌軒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在凌軒有些驚愕的神情中做了個萬福的姿勢,慌忙告退。

卻聽見凌軒在後面喊著:“你不用含羞,將來你我二人房花燭夜的時候,喝了合巹酒,這子還長著呢,朕每天都親你。”聲音洪亮,穿的老遠。

藍兒扶著柳杏暖:“這皇上也真是的,也不嫌害臊。”柳杏暖看著藍兒通紅的臉蛋兒,嬌笑道:“我看呀,不是皇上害臊,是你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