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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三個黑夜了。睍蓴璩傷柳杏暖自從被關進這裡,滴水未進,滴米未沾,她只盼著秦王能夠快點找到她。就算不是因為她,為了這個孩子,他也一定會救她的!

可是,就算秦王可以找到她,就算她可以捱過去這寒冷和飢餓,她肚子裡的寶寶會安然無恙嗎?

想到這裡,她不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那是她和他的骨,如今已經六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就該出生了,她咬咬牙,就算拼了命也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算拼了命,也要逃出這裡!

只願——是個男孩。千萬不要是女兒,更不要像她的容貌!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議論和眼神之中…

她曾無數次因為自己的容貌黯然神傷,那黝黑如墨的肌膚,雖然整張臉五官還算端正,可是都說一白遮百醜,她的黝黑生生的去了大半的姿,且在劉海下面垂著的地方,一大塊醜陋的傷痕猙獰地佔據了她的眼角。

三妹妹雲煙曾經安她,容貌乃是身外之物,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內心的苦呢?

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突然傳來,驚動了正在思考的柳杏暖,緊接著便是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忽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髒亂不堪的衣服。腹部也跟著傳來一陣拳打腳踢,她知道,她的寶寶此刻也迫不及待要出去了。

破舊的木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久未見光線的柳杏暖不僅眯起了眼,才看清來人。

“妹妹?你是來救我了嗎?”

“是啊,姐姐,妹妹這就救你出去。”柳雲煙嫵媚的笑著,盈盈向她走來。

柳杏暖看不出她眼底的冷笑和不屑,只一味的著,“我就知道妹妹最好,妹妹,快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秦王到現在還不來?”

“哦,秦王啊,秦王現在可是自身難保,皇上要抄他的家呢!姐姐,妹妹勸你還是快點跑吧,如果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抄家?秦王做錯了什麼事?”柳杏暖一頭霧水,三前突然被身邊的老嬤嬤帶到這裡來,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她,現在突然說秦王府出事了?

柳杏暖並不傻,自從她嫁入這府中,上對婆婆,下對小姑子,照顧得週週到到,可是秦王依舊連花叢,她深知自己容貌不佳,不能得以寵幸,卻也沒有辦法。

“不要再想了,快走吧!”柳雲煙一把拉起還在猶豫中的柳杏暖,就向後院走去,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雲煙二話不說便將她推了上去。

“妹妹!妹妹!”柳杏暖還未想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馬車已經開始飛奔起來,直接從後門出,車伕一句話不說只顧低著頭向前跑,後山的路尤為顛簸,此刻的柳杏暖已經捱了三天的餓,加上肚子裡的寶寶,在如此崎嶇的山路上,腹部不由得隱隱作痛起來。

“停車!停車!你聽見沒有?”柳杏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用力地拉開簾子:“藍兒!玉兒!救命啊!有沒有人…有沒有…”車伕微微側了側頭,嘴角扯了扯,並不說話,繼續趕路。

幾個時辰後,柳杏暖已經大汗淋漓:“不行了…車伕…求你…停…停下來…我肚子好痛…”然而,車伕似乎並未聽到。

自然,他收了銀子,就要替人辦事,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只管拉車就行。

不知又過了多久,車裡女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淒厲,直至微弱…

車伕也累的大汗淋漓,終於將馬車停了下來。

結果剛一打開車門,就嚇得蹲在了地上。

只見車內女人滿身鮮血,呼微弱,身邊一塊破布裡,裹著一個嬰孩。

車伕定了定心神,心想,完了,柳家小姐代的事情沒能辦好,孩子竟然安然出生了?不是應該掉了嗎?

可是就當他走上前的時候,不又呆住了。那哪裡是一個嬰孩,明明就是一塊爛

本沒有五官,手腳也沒有長好。

本沒有完全成型…

車伕嚥了咽口水,不停的安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錢能使鬼推磨…可卻還是瘋狂的抖著。

“那個,這位夫人…”車伕並不知道車內坐的是何人,“這事不能怪我,真的不怪我,我只是拿了人家的錢,我是替別人辦事的,要怪,要怪你就怪推你上車的那個!是她!是她讓我這麼幹的,她說目的就是拿了你的孩子…如果命也沒了就正好…對不起,對不起夫人,生死有命,這孩子,命不好…”說完,拍拍股,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柳杏暖睜著雙眼,滿身滿手的鮮血,死死地瞪著頭頂上方的簾布,孩子,她的孩子…

柳雲煙,是什麼仇恨,讓你如此恨我,竟然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

突然,柳杏暖淒厲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直直地衝下了山。懷裡抱著那團爛,她要去找她算賬!她柳雲煙容貌出,而她柳杏暖貌醜無鹽,還有什麼讓她嫉妒生恨的?她有什麼值得她去毀滅呢?除了這個孩子…

她一路跑著,剛剛生產完的身子,以及多的水米未盡,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

最後,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伸出去的手突然被一雙腳踩住,她抬起眼,雙目中迸出駭人的猩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字:“柳雲煙!我究竟哪點對不起你!”

“姐姐,”柳雲煙蹲下身子,看著她一身鮮血,不皺了皺眉,捂著鼻子說:“哎呦,瞧瞧你生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可別讓王爺見了,會觸了黴頭的!”

“柳雲煙,我待你不薄!”

“可是姐姐,你是王妃啊!秦王早就說過,他心目中的正只能是我,你算什麼?長成這個樣子還敢在王府裡作威作福,真真是…不過,今兒這事兒可不怪我,是姐姐你自己生了個怪胎,含恨而死,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說著,一腳踹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柳雲煙!”柳杏暖咬著牙,只覺得喉嚨裡猩甜的氣息衝上來,止不住,一口鮮血從嘴邊湧出。

“我的孩子…”可是,話沒有說完,她已經斷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