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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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對著鄭母扣動了扳機。然而在他開槍的一霎那，他把槍口稍稍挪開，子彈擦著鄭母的臉龐飛過。

“哦哦哦？”stanley表情誇張的說，“我打偏了。想不到你一點兒也不動一下，我最親密的人，果然早就猜到了我不會對你開槍麼？”鄭母只是冷笑了一聲，“你想多了，只是因為我也屍變了，沒有了恐懼這樣的情而已。”她頓了頓，說著，“你不要以為我和你的分歧能夠彌合。”

“當然不會。你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而已。如果沒有過去那場中優戰爭，我又何嘗會認識你，又何嘗會想要繞這麼大的彎子，讓你生活在我旁邊呢？”stanley說著，“我可是非常不捨得讓你離開我啊！所以，你可以不要再作出剛才那樣的危險動作了麼？”鄭母點了點頭。

stanley於是滿意的把槍給旁邊的手下，轉身面向那架已經快要全部被海水浸沒的飛機。

“你們跳上機身，他飛機開，殺光裡面的人！女人如果願意加入我們，可以給她們注，男人倒是可以殺光！”stanley話音剛落，只覺得身後有動靜。他早有準備，立刻回身，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鄭母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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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母在這一瞬間，確實正拿著一把刀，試圖入stanley的頭部。

“你挑戰了我容忍的極限！”stanley怒氣衝衝的說著，他的眼珠子發出紅的光芒。

“你以為我對你那點兒微不足道的情，能夠支撐你對我接二連三的挑釁行為麼！？”stanley一把奪過刀，投擲入水中，“找死也要有一個限度！我對你難道不好麼？！從頭到尾！”鄭母並不開口。

stanley看著她充滿藐視的眼神，無法容忍她對自己的行為，更無法容忍她緊閉雙的模樣，他兩隻手試圖將她的嘴巴打開。

“你張口回答我！自從你原配死在戰場上，而你參與研究並認識我之後，我哪裡對你有過不妥？！你為什麼就不能把心思與我統一？！”stanley憤怒的質問，“為什麼就不能和我步調一致？！聽從我的指派和領導？！”鄭母堅決不長口，但她上下頜的力量依然不如stanley，她的嘴被慢慢的撐開。

“我讓你說話！”stanley大喊著。

鄭母知道自己無法掙脫，兩隻腳開始掙扎，左膝蓋突然一記猛頂，頂在了stanley的要害部位。

然而，她當然知道，對stanley而言，那並沒有太多作用。

這一下充分怒了對方。

“所以你其實跟我一起生存這麼久，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把我放在眼裡是麼？！”stanley終於徹底動了殺心。

“殺死所有人！！把那些人全部殺死！快！！”他大聲的喊著，“飛機？炸掉！！”而於此同時，他將鄭母高高的舉起，猛的按入水裡。

“你不用呼，我知道！但是長期在水裡，你也無法存活！”stanley癲狂的喊著，抓著她的頭髮，將她又扯出水面，“你以為你是誰？！你現在裝什麼？！喪屍是人類進化方向的這一概念難道不是你先提出的麼？！”他瘋狂的待著鄭母，但她畢竟也已經失去了人類正常的知覺，毆打之類的待方式，對她而言，本不能構成任何實質的傷害，這讓他大為光火。

“啊！對了！你不是還有女兒麼？！lane！她在哪兒？！我要當著你的面，讓她以愚蠢人類的身份死在你的面前！”stanley抓著鄭母，突然間又覺得不解氣，他讓她隨著自己生存了這麼久，卻始終無法完全控制住她的思想，而她甚至總是拿自己最大的屈辱說事兒，這讓他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小丑。

“我要先把你殘廢了！你以為你脫離我，還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著麼？我要讓你受殘缺！讓你真正明白什麼是生不由死，再讓你受更多的痛苦！”他將刀子入鄭母的四肢，挑斷了她的四肢筋骨。

“你以為你成為了喪屍，不再需要器官和血，就能夠不怕刀兵，敢跟我對抗了麼？！”stanley大喊著，故意把她放在一處車頂上，鬆開了手。

她立刻如同一灘軟泥一般癱倒在地。

stanley笑著說著，“看啊！你不是還是離不開我的手麼？！離開了我的手，你不是還是如同爛泥一樣麼？”他看著她，“好了，你不是要找你的女兒麼？那我帶你去找她！我這就帶你找她！她不會跑遠的！說不定就在這周圍痛苦的看著你呢吧！”鄭母有氣無力的看著stanley，而stanley此時正在瘋狂之中，“對了！我本不需要去找她啊！？”他說著，“你女兒雖然不是你們傳統中的孝女，但是看到你受折磨，她不會不出來吧？！”他拽著鄭母，走向了滿是海水的街道，一邊走，一邊逐擰斷鄭母的手指頭，“lane？！你出來啊！？你不是為了你的母親才加入的sjs，才甘願受我的驅使麼？那麼現在她正如同玩偶一般被我破壞，你又到了哪兒呢？”鄭之嵐隱約聽見了這個聲音，卻無法動彈，她此時卻被另一個人卡住了喉嚨。

金虎待鄭介銘剛走不久，立刻壓在她身上，雙手按住她的脖子。

“你說啊？！什麼叫做‘你把喪屍病毒帶到了中州’？所以中州這場屠滅，源是你麼？！”金虎本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恨，他的親人們、朋友們都在這場災難中喪生，而他連緣由都不知道是什麼！他曾經暗自裡發過誓，一旦自己能夠有機會作出報復，他寧肯犧牲掉自己的一切。”鄭之嵐並沒有注喪屍病毒，她還是血之軀，此時她的脖子被卡住，壓兒說不出話，臉蒼白的她想要解釋、想要掙脫，卻毫無辦法。

金虎終於鬆開了手，“你說啊！我給你說的機會！”此時，stanley的聲音遠遠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但是畢竟還是太遠了，聽不清楚。何況金虎並不在意什麼lane的私人情仇，他只想知道真相！

“鄭介銘呢？”鄭之嵐先是咳嗽了一陣，隨後虛弱的問著。

“他往飛機的方向去了是麼？”金虎暴的嗯了一聲算做回應，隨後警告鄭之嵐，“不要轉移話題，我不知道你到底和他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喪屍病毒與你的關係！”鄭之嵐了兩口氣，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是我把能夠大面積傳染並潛伏，在固定時期爆發的喪屍病毒引入了中州！就是我！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她肯定的說著，“你想要找我報復，沒錯！我知道，如果說十四億，外加其他亞洲區域國家的幾十億人都需要找出罪魁禍首，那個中州的這個罪魁禍首就是我！”金虎原本還期望一個否定的答案，他不願意相信眼前一個女人會是事情的源，但聽見她斬釘截鐵的回答後，心中卻只剩下絕望。

“為什麼？”他滿臉蒼白的問著，“你不是中州人麼？就算你不是中州人，你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因為我不做，自然會有別人去做。我可以破壞一次行動，卻破壞不了一個完整而周密的計劃。”鄭之嵐看著金虎，眼神極其坦誠。

“什麼意思？”金虎問。

“這只是sjs整體計劃的一部分，他派我做這件事情，背後卻有更多的人監視著我。如果我不做，自然會有替代品。”鄭之嵐說著。

“stanley對每個較大的國家，都選出了來自這個國家的人去投放病毒！一個不願意做，立刻就有人將他們替代！”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履行了你的‘職責’？”金虎憤怒的再度卡住了她的脖子，“你就自然而然的履行了你賣國賊、民族之賊的‘職責’？？”

“可......是......正因為......是我......我才能夠......預留......”鄭之嵐用力從嗓子裡擠出聲音。

金虎再度放手，聽她說話。

她大聲的咳嗽著，隨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解釋，“如果不是我，喪屍病毒就不可能對少數......咳咳，就不可能對你、對那麼多幸存者免疫！如果不是我！中州將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倖存者！當時sjs為了確保殺戮的完整，針對中州的基因片段有多種病毒，而我只是投放了最基本的一種！你看看其他國家！哪個國家不是更加徹底？！很多國家直接死絕了！！”

“這麼說，你還是功臣嘍？”金虎憤怒而無奈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我做這件事情，stanley完全可以讓更極端的人去做。弱者永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stanley即便不用這個方式，也能有無數的方式來摧毀，我們既然沒有與他對抗的力量，就不得不任他擺佈！”鄭之嵐順過了氣，正對著金虎。

“我知道我有罪，我是殺死幾十億人的推手。如果你要殺死我，完全可以！我早就等著有人對我用刑的一天了！我無時無刻不揹負著對自己的責難，無時不刻不希望被誰殺死！但我告訴你，”她臉嚴肅了起來，“我就如同潘多拉，我在毀滅這個世界的同時，至少在最後留下了一點兒希望，我撤除掉的病毒，使得中州還能夠有幸存者的可能！我在留下你們這點兒希望的同時，就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死於‘希望’之手！”金虎放下了手，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看了很久。

而stanley的喊聲再度傳來。

金虎突然間大喊了一聲，“荒謬！！你就算留下了所謂希望，也必須為那幾十億人負責！你本質上依然是人類公敵！留下多少希望也不能為你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