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遷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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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方面。
喪屍圍著他們的基地已經很長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裡,一群人居然自娛自樂,開發出了很多所謂的“娛樂項目”
“來,排著隊。箭支數量有限!”週記堂坐在一個板凳上,彷彿是公園裡兜售遊樂項目的老大爺。
在他身後,大約十幾米遠的地方,幾隻喪屍被大家綁在樹上,正對著人群咆哮著。
杭鳴站在一堆人旁邊,手裡拿著他之前一直保留的複合長弓比劃著。
“對對!就是這樣,你看看金玥的姿勢就很好!”他在教導著王鑫蕊、駱雪、小雷霄。
他們藉著這段時間的空閒,又重新制作了一些弓箭,並把這種殺敵技巧當作娛樂在進行練習。
另一個角落裡,花奉則開設了一個練習刀法的場所,同樣有幾隻可憐的喪屍被綁在了木樁子上。
“出刀要果斷,對準了喪屍的腦袋下去,斜著朝後腦勺拉過去。”他對旁邊的霍工程師、明啟等人說著。
鄭介銘則時常和耿直兩人一起,巡視著園區周圍的情況。
“都快要跨年了吧?現在是幾月幾號也搞不清楚了,這樣耗下去,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耿直對鄭介銘說著,“如果這種狀[態再堅持一個月,恐怕就該打那幾只羊和兔子的主意了。”鄭介銘點點頭,拿著望遠鏡向南邊觀察。
“之前種植的東西也被那短命老外燒了,沒有太好的生存條件。”耿直繼續說著。
鄭介銘放下望遠鏡,有些低沉的問,“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怎樣比較好?”
“我主張走。”耿直回答的很乾脆,他琢磨這個念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說理由和方法。”
“我們繼續耗著,這城市裡本身就是重災區,這幾天我們遇到這種規模的喪屍包圍,過段時間沒準還會有,這是最大的風險現在我們倒是有餘糧,萬一下一次,我們恰好趕上食物青黃不接的時候來這樣一出,就會極其被動。”耿直說著。
鄭介銘點點頭,他也有這個念頭。
“我贊同你的意見,但是我們什麼時候突圍?怎麼突圍?向什麼方向突圍?可能會有多少風險?”鄭介銘繼續問。
“我認為,儘早比較好,能夠近期出發就不要拖,現在我們食物和水源充足,大家休息了幾天,神也比較好,士氣還沒有大幅下降,正是時候。”耿直繼續說著,“我們現在園區內擁有不少車輛和燃油,正好農產品沒有了,也沒什麼可留戀的,舊的基地不去,新的基地不來。”
“方向呢?我看只能朝南。”鄭介銘補充了一句。
“沒錯,朝西南方向,之前我們曾經往西南方向走過一次,跨過那個廢棄工廠,就是出城的立橋,那裡是離開北都市最快的捷徑。”耿直所說的那次外出,正是指的他們沿著鄭之嵐的裝甲車前行,並遭到橋頭堡上的人襲擊,返回時遇到“黑猩猩”的那次。
“這麼說來,那些裝甲車也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鄭介銘想著,抬起望遠鏡,向裝甲車的殘骸方向望去。
他內心還是有顧慮,現在的問題在於,連裝甲車都難以面對過於密集的屍群,大家頂多也就是有幾輛卡車、幾輛麵包車、幾輛轎車,如果要走,卡車還得帶走那幾門大炮。普通的車輛若是過去,恐怕會被屍群給掀翻了。在瀾玉庭的時候,喪屍最密集的情況下,連公路之王都不見得吃得消屍群的圍攻。
耿直顯然是看出來鄭介銘的顧慮,他早就琢磨過這些情況。
“決定的作出很容易,準備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時機的把握卻是瞬息萬變的,就好像股票一樣。”耿直旁敲側擊的提示鄭介銘。
鄭介銘放下望遠鏡,仔細琢磨著耿直的話。
現在之所以會過多的顧慮能不能走,恐怕首先還是我沒下定決心要走吧?提前準備的話,至少需要搬運物資、卸除大炮,要放棄很多已經做好的防禦工事,這個決定本身才是最難的。
但如果真是等到喪屍數量變少,可以走的時候,恐怕那時候包括自己在內的其他人,也會有惰,不願意遷移吧?
鄭介銘放下望遠鏡,琢磨了一番,抬起頭。
“好,我同意你的看法,先做準備。時機一到,立刻出發。那現在我們需要動員大家,把接下來的行動重點變為拆裝可用的物資上。”鄭介銘說著。
“這就包在我身上了,現在水源是充足的,我一直都在組織人,一有空桶,就立刻把水灌滿。所以現在只需要把其他物資搬運到車上就行,很多已經提前都做完了。”耿直笑了笑,“準備物資容易,體力活,但是怎麼說服大家,可是老鄭你的責任了,你是帶頭的,我看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走的。”鄭介銘看了看耿直,點了點頭。
他仔細盤點目前人員狀況,從一開始就在一起求生的人當中,除了秦琴狀態比較特殊,其他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但是新加入的年輕人和一些年紀較大的大叔大媽,平常的事兒就比較多,對很多安排都總能挑出理來,想讓他們也支持搬遷計劃,恐怕是會遇到一定的阻力。
受傷的人也不少,目前比較嚴重的當屬謝武資,路小雨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康復的可能也有,到時候只需要把他抬上車就行了。李軒目前神志不清,不過有劉倩文照顧,問題也不大。
“沒關係,你就先安排著吧。”鄭介銘說著,“有阻力很正常,不可能人人鐵板一塊兒,又不是寫小說。但是到時候,我可以保證這些人不得不跟著大部隊走。”耿直笑了笑,便不再問,“好!那我準備去和張繡山他們幾個菸去了這可是一天中寶貴的菸時間啊!”他說著,轉身從並不高的遊樂設施上跳了下去,拍了拍塵土,向管理處走去。
往西南方向…那邊有什麼可以停留的地方?鄭介銘自己思考著,除了廢棄的工廠,過了橋以後城市基礎設施就開始逐漸變差了,往南邊好像是駐軍的地盤。
既然那些軍隊發動了自殺式攻擊,那麼…軍營會不會現在空著?如果搬遷到軍營去,或許也是一個選擇。
除此之外,貌似河岸邊的民族公園也是備選方案,那裡地勢比較複雜,起碼能夠容納我們短暫停留?
遊樂園,管理處。
路小雨替謝武資換上了紗布,並用乾淨的溼巾替他擦臉和手臂。
謝武資的傷口雖然有康復的跡象,但他會間歇的昏,每次昏的時間都並不長,但每一次醒來,他似乎都會遺忘掉這個照顧自己的女孩兒的名字。
倖存者們並不知道,這實際上正是謝武資體內的免疫系統正在和朊病毒進行艱苦的對抗和拉鋸。
“你叫?”他這次醒來後,再度忘記了她。
“沒事兒,你不用問了,你就好好養著,抓緊好過來就行。”路小雨一邊替他擦拭脖子上的汗,一邊說著,“我是後來加入你們的,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謝武資的眼球突然以極其詭異的姿態轉動著,左眼順時針旋轉,而右眼逆時針旋轉。
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鬼片當中,鬼出現時的姿態。
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球正這樣詭異的轉動,只覺得世界來回打轉。
路小雨照顧他的這幾天,見這個狀態見得多了,一開始她確實被嚇壞了,但現在再看見,並不覺得恐懼和奇怪,而是直接用手拍了謝武資的臉一巴掌。
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的聚焦。
“嗯?你打我幹嘛?!”謝武資莫名其妙的問。
他沒有注意到被打了一下以後,世界便不再旋轉了。
“哦,沒事兒,我在你臉上抹了些外傷藥,很有用的,但需要時不時輕輕拍打一下,讓藥效發揮作用。”路小雨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狀態的異常,怕給他帶來太大的神壓力,不利於他的康復。
“啊?這是什麼藥?”謝武資疑惑的問,“我臉上受傷了?”
“嗯,祖傳秘方,讓臉保持年輕,受傷也可以快速治癒。”路小雨說著。
“哦…保持年輕?”謝武資看了看路小雨的臉龐,“怪不得你的皮膚這麼好。”路小雨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你在逗我麼?我本來就年輕好不好!”但是她話音剛落,謝武資再度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喂?喂?”路小雨輕聲喊了喊,謝武資毫無反應。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脈搏,混亂異常每次他昏的時候,脈象都極其混亂。
“唉希望他能夠撐過來”路小雨嘆了一聲,替他把傷口處理之後,重新將他的手臂綁在了上,避免可能出現的恐怖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