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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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記堂在心裡罵了一句,人渣,老子遲早要把你這種人碎屍萬段。
彩服男人也在心裡回了一句,你肯定在心裡罵我,那又怎麼樣?老子就是這種強盜,有本事你來治我啊?
此時的鄭介銘。
平房外牆轟然倒塌,但內牆和大多數側牆完好,房頂斜斜的倒下來,將房間圍成了一個三角體,揚起一陣濃厚的水泥塵霧。
在這片塵霧中,喪屍通過屋頂與地面的縫隙鑽進房間,瘋狂的撲向鄭介銘。
鄭介銘怒目圓睜,守在後院門口,一隻喪屍嚎叫著從塵霧中衝出來,鄭介銘揚起刀,原地起跳,咆哮著從上至下一劈!喪屍腦袋被削下來一截。
他左手把喪屍往旁邊一撥,又一隻喪屍衝出塵霧,鄭介銘提刀往喪屍脖子上一揮,喪屍腦袋落地,身體又往側前方跑了兩步,撲倒在地上,搐了幾下,不動了。
“來!”鄭介銘一聲大喊,似乎是想要在生命的盡頭使出全部的力量戰鬥。
大量喪屍從屋頂與地面的縫隙中湧入屋內,陸續穿過鄭介銘製造的障礙衝進後院,被鄭介銘奮力砍殺。
而更多的喪屍直接順著屋頂的斜面往上爬,轉瞬間,平房屋頂上密密麻麻巴滿了喪屍。
轟!
屋頂終於承受不住這重量,平房發生了二次崩塌,屋內三角空間內的喪屍被生生壓扁,血漿四溢,喪屍們踩在房頂上,有的繼續穿過廢墟瓦礫的縫隙,朝鄭介銘而去,有的毫無目標的爬向了其他的房頂,順著喪屍大而走遠。
一片灰霧中,鄭介銘只看見更多的喪屍從瓦礫縫隙中爬過來,好在縫隙並不大,每次只能容下三兩隻喪屍過來。他不顧一切的揮舞手中的剁骨刀。十七隻!十八隻!身邊的屍骨越堆積越多,鄭介銘拖著茶几稍稍後退,以保證周圍的空間不被屍體阻擋,能夠揮得開刀。
一隻“猴子”喪屍猛的踩著屍體,從灰霧中猛撲進來,被屍山阻擋,恰好撲在鄭介銘面前,抬起頭就要咬。若不是面前屍山阻擋,鄭介銘恐怕已經被見血了。
鄭介銘記得這張喪屍臉,這隻“猴子”喪屍嘴角掛著鮮血那正是花返的鮮血。
鄭介銘怒火中燒,雙手舉起剁骨刀,奮力向下一剁,這一刀貫穿了喪屍的頭顱,鑲在下面疊加的屍體上。血濺了鄭介銘一臉,他把刀出來,又是連續幾刀。
這隻“猴子”喪屍被剁成了泥。
刀口砍缺了。
鄭介銘將廢刀往塵霧中一擲,回身拔起一把小一號的菜刀。
又有兩隻喪屍同時從瓦礫廢墟中擠進來,鄭介銘痛快的斬殺它們。
九十七隻!九十八隻!
鄭介銘愈戰愈勇,渾身是血的他,此時如同一個修羅守在狹窄的瓦礫入口,在塵霧與血霧之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喪屍源源不斷的擠過縫隙撲過來,鄭介銘雙手不斷揮動,右手虎口已經被磨破。
而花返躺在花叢中,側著腦袋,看著這個男人用盡力氣拼殺。
她此時已經覺不到右腿和右腳踝的疼痛,但卻到眼角滑落一滴淚珠。
不知又殺了多久。
也不知鄭介銘換了多少把刀,殺了多少隻喪屍,屍體不斷的堆積,鄭介銘不斷的後退,已經退到了花返的身邊。
周圍堆滿了如山的屍體。又有幾隻喪屍從廢墟中爬入,只聞見一片同類的氣味,幾乎都難以找到鄭介銘的方位,它們在屍山上爬著,搜尋著人類氣息的來源。
花返躺在花叢中,她只剩最後一口遊息,眼珠正在逐漸發紅,腦海裡開始浮現一些奇怪詭異的畫面。
鄭介銘已經用盡最後一點氣力,筋疲力盡了。
他身邊圍著一片一片的屍體,站在屍山之間,抬頭望了望玻璃天花板屍群踩著天花板,延綿不斷的向東邊爬過去。
此時若是從天空向下看,平房區內,成千上萬的喪屍正如蝗蟲般自西向東而去,所經之處,不斷有平房被壓塌。
偶有一些倖存者,在夜空中發出尖利的哭號聲,但很快這聲音就消失掉。
吱吱嘎嘎。
鋼化玻璃做成的天花板發出奇怪的響聲如果是亞克力玻璃板,此刻早就壓碎了。
周圍的牆面也傳來奇怪的聲音。
咣!
一聲巨響,玻璃天花板整體壓了下來,將屍山上爬行的喪屍也牢牢壓住。
鄭介銘和花返被困在這屍體和玻璃圍成的小空間裡。
“這樣也不錯,棺材都準備好了,還是水晶的。”鄭介銘回身看著花返,然後跪倒在地不斷的戰鬥,他腿腳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
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
“殺…了…我…”花返用盡最後的氣息請求鄭介銘,她希望他幫自己了斷。
鄭介銘握著花返的手,她的手已經變得冰涼。
鄭介銘拔出最後一把乾淨的刀,滿足了花返最後的心願。
鮮血滴在身邊的花瓣上。
隨後他自己也昏厥過去,倒在花返身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