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兩條命與八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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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依然猛烈,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如果說這場大雨是中州的老天爺憋的一泡,這泡恐怕也憋出來內傷了!一旦釋放出來,真是又急促時間又長。
週記堂急剎車下來,回頭一看,只見謝武資哀嚎著躺在地上,他的下半身被亂七八糟的石頭掩埋著,完全動彈不得。
“謝武資!”週記堂大喊一聲,衝到謝武資的旁邊。
他耳邊除了連成片的雨聲,便是謝武資的哀嚎聲迴盪在這處狹窄的路口,而謝武資躺著的姿勢也極其不舒服,他恰好處在路邊的一處斜坡上,幾乎是一個頭略微斜向下的姿勢。
“鄭介銘的車呢?又到了哪裡?!不會被埋起來了吧!?”週記堂跪倒在謝武資旁邊,謝武資下半身遭到掩埋,本看不見他的傷勢,週記堂心中慌亂,又想到鄭介銘的情況,抬起頭來查看。
這裡哪裡還能看見一點兒鄭介銘車的跡象?只看見一個大土堆,車肯定是埋在了下面!
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衝到了麵包車的土堆旁,隨手刨了兩下,聽見謝武資的呻聲,又覺得應當先將謝武資拯救出來,轉頭又撲向謝武資旁邊。
魏子龍和明啟也跳下了車,衝到週記堂和謝武資旁邊。
魏子龍抬起頭,看著天空,這裡的道路彷彿是從連續的山體中劈開的,兩側的崖面都極懸,崖面顯然已經經過了水泥加固處理,但是遇到這樣的泥石,山上面的泥土和石頭被衝下來,一樣會造成塌方並不是被加固的水泥塌方,而是水泥加固山體面的上方不太穩固的山體緩面部分,由於急衝擊而將碎石和泥漿衝下來造成的塌方!
“天啊…為什麼…怎麼辦…”明啟一下子處於一種被災難打壓,一時間失去判斷的狀態。他只覺得自己腦袋裡的血管在一下一下的劇烈跳動,他一時間都忘記了應當抓緊把謝武資出來,反倒是愣在了一邊。
“什麼怎麼辦?石頭可能還會繼續掉下來,快點兒把謝武資給出來啊!刨出來啊!快啊!”魏子龍大聲喊著,開始用雙手刨謝武資身體上面的那些大石頭。
“刨啊!愣著幹什麼!刨啊!”週記堂則嘶喊著,僅僅喊這三兩聲,嗓子已經沙啞了,他的內心其實充滿了絕望,他喊的時候只希望天上再降下來一塊石頭,把自己也給砸死了。
都是我!都他媽是我!我幹什麼帶這樣的一條路!拋錨就拋錨唄!走的什麼破路!我還在前面帶路,帶什麼路??
週記堂此時的腦海裡已經陷入了一片胡亂狀態。
我當時也是這樣!隨意的就把鄭介銘還給砍了!現在我還帶什麼路!我這個蠢貨!爛脾氣!二愣子!二百五!
他的手不斷的拋著沙土,要將謝武資給解救出來。
他並不是不顧鄭介銘和駱雪,而是當下他實在無法分開注意力!
而魏子龍刨了兩下,突然注意到謝武資的腦袋是斜著仰下去的,雨就這麼直接的砸在謝武資的臉上,這讓謝武資非常的難受,尤其是他這麼一躺下,嘴和鼻孔都處於朝天的狀態,雨水會直接灌入他的鼻腔。
魏子龍抓住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掙,將內外衣服整個脫了下來,裹了裹,墊在了謝武資的腦袋下面,使他的鼻腔能夠向下。
隨後,光著膀子的魏子龍繼續拼命的挖土。
“別愣著啊!來啊!”魏子龍再對明啟喊著。
然而明啟卻呆呆的看著地面。
“血…”明啟愣愣的說著。
那是謝武資的血,混雜著雨水和泥土,從那一片掩埋了他下半身軀體的土石下面緩緩滲了出來。由於水勢很急,血一出來立刻就被稀釋,這讓明啟看不出謝武資究竟傷到了什麼程度。
“受傷了肯定會有血啊!快挖快挖快挖啊!”週記堂眼睛紅著,拼了命的挖著土。
他們眼前擺著一個活生生的受了重傷的人,可實際上,鄭介銘和駱雪卻也被掩埋在土中。
麵包車豈能承受的住這等塌方的重量?這相當於一卡車貨物側翻壓了下來,蓋住了這輛麵包車!
雖然鄭介銘及時踩了剎車,但是車頭處還是被掩埋。
更加致命的打擊來自於第二次的落石和塌方,一大塊石頭掉下來,正巧砸在駕駛座的上方,雖然鄭介銘和駱雪及時的作出了反應,向後臥倒,但是車的頂棚還是壓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