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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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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肖被咬傷後,一直用右手抓著衣服擋著傷口。他驚恐的認識到,自己被喪屍咬傷後十之八九都會死,但是他很恐懼,不願意接受自己被咬傷的事實。

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有一絲的異常,但是血還是不爭氣的順著胳膊下來。

“小肖!你被咬了!”當所有人都離他很遠的時候,小肖受到的首先是恐懼、是悲傷、是被生命拋棄的絕望,隨後,這種恐懼逐漸的就演化成為一種莫名其妙的恨。

為什麼被咬傷的會是我!為什麼不是你們!?

小肖的腦海一片混亂,之前的一系列不快的記憶都湧現在了他的腦海,他看見所有人都避開自己,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好朋友姜才,可是他卻退的最為靠後。

你這麼怕我麼?你們這麼怕我麼?

小肖在大家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與同情。

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混亂,但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裡,在皮卡逐漸加速向前隨後又減速停下的時間裡,他只知道自己的中充滿了恨。

“既然我要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幾乎在他的眼睛還沒有變紅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完成了轉化,他撲向人群,想要一口咬斷一個新鮮的脖子誰的都可以!我下了地獄!你們也要有人陪葬!

而接下來的一剎那,它,再也沒有了人類的意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殺戮慾望。

“他已經屍變了!小肖已經屍變了!”小肖的朋友們大聲喊著,這裡尤其以小肖生前最好的朋友,姜才表現的最為恐慌。他看見小肖的血,嚇得一股坐在地上,縮在車箱的角落裡,大聲慘叫著。

“別被他咬了!得殺了他!”涼水要向前撲,但車箱空間狹窄,大家又害怕被甩出去,全都堆成一團。後車箱一時間異常混亂。

“停車!先停車!”駱雪大喊著。

而這時候,小肖已經撲向了離它最近的那個大叔。這大叔嚇得連連閃避,不小心從車上掉了下去。

週記堂一個急剎車,車停在了路當中,花奉推開擋在前面的人,拔出劍要砍,鄭介銘卻突然攔住了他。

“等一等!他可能還沒死!”鄭介銘大喊著。

“它眼睛都紅了怎麼可能沒死?”花奉到奇怪,來不及細想,大聲回了一句。

鄭介銘沒時間跟花奉解釋,車已經停了,鄭介銘直接一把將已經屍變的小肖撲倒。小肖紅著眼睛要來咬鄭介銘,涼水衝上來,幫著鄭介銘按住小肖。

“誰是他的朋友!誰和他一起的!”鄭介銘大聲喊著。

終於,姜才從角落裡站了出來,和他一起的另外一個年輕男人也走到了前面。

“你們來確認一下,這是你們的朋友是麼?他叫什麼名字?”鄭介銘牢牢的按住小肖,生怕它傷到自己,涼水壓著這喪屍的爪子,避免它胡亂抓的時候抓傷了人。

“是…他是肖伊,是我們的朋友…”姜才顫抖著回答,他害怕的看著昔的好朋友,隨後既難過又害怕的看著鄭介銘。

他已經死了!你快把他走吧!姜才心裡害怕的吶喊著,小肖喪屍似乎在看著他,這讓他到異常恐懼。

花奉看不懂鄭介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跳下車,衝到剛才落到車外的大叔旁邊,他先是仔細的檢查了這大叔身上有沒有傷痕,確認沒事後,將他揹回了車上。

“你命大!沒被喪屍抓傷,也沒摔傷!車速要是再快些你就完蛋了!”花奉說著。

週記堂停車後,也下車看了看,待花奉上車後,週記堂回到駕駛座,發動了油門他擔心停車太久還會生亂,索慢慢的往回先開著。

王鑫蕊擔心花奉的情況,趴在後車座的後窗向後車箱看,花奉看見王鑫蕊,知道她擔心自己,衝著她用力點了點頭。

鄭介銘繼續跟小肖的兩個同伴說話,大家圍在旁邊,但都保持著距離。

“你們倆確認一下,它是不是已經屍變了?”鄭介銘問,“你是叫什麼名字?”

“姜才。”

“你看看,它是不是已經屍變了?!”鄭介銘更加大聲的問,他要由姜才親自確認這個事實,而不是在慌亂之中產生什麼誤會。

“是,他屍變了…他已經死了…”姜才說著。

“你們怎麼對待已經屍變的曾經的夥伴?會用什麼方法幫它解脫?”鄭介銘聲音稍稍壓低,問姜才。

“會…會…會用刀…殺了它…”姜才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跪倒在地,哭了起來,“你幫我們殺了它吧…”鄭介銘回頭看了看花奉,這時候才拔出了刀,刺向喪屍的腦袋,隨後他拉著這另一男青年,與一名大叔一起,將小肖的屍體扔出了車外。

“現在還得檢查一下,大家都有沒有受傷!”鄭介銘說著,自己先將衣服袖子開,將後背也都亮給大家看,確認自己毫無新鮮傷痕。

其他男人們於是也都陸陸續續展示。

駱雪不太好意思,她問著,“如果我衣服上沒破損,應該就沒有受傷了吧,總不能受傷後我還換衣服吧?”

“當然。”鄭介銘看著她笑了笑。

我本來也不是為了檢查傷口,目的只是想讓大家分散一下除掉小肖的注意力,替大家壓壓驚,省得互相懷疑。要是你們有傷口,早就不是現在這種平穩的樣子了。

確認所有人身上正常後,車也幾乎抵達了快捷酒店,週記堂將車停穩在遊樂園西門外,王鑫蕊下車將門打開後,車緩緩行駛到門裡,但沒有深入過多。王鑫蕊再度將門關閉。

“現在大家安全了。”鄭介銘坐在車箱邊緣,並不著急下車。

“謝謝你們了,把我們救出來。”駱雪說著。

“那是你福氣和運氣好。”鄭介銘看了看駱雪,“現在各位都從剛才的屍群中活下來,都沒有受傷,確實不容易。不過這也算是剛才各位團結一致的結果,如果我們衝進去以後得不到你們的配合,一起殺出來,恐怕誰也跑不出來,我們也會撂進去。”鄭介銘說話的時候儘量避免用演講式的口吻,而是在用一種拉家常的聊天的語氣說話。

“不過要是沒有你們幾個人,我們連一起出去都做不到。”駱雪說著,她的話裡帶有一點兒抱怨的意思,既是抱怨自己,也是在抱怨同伴。

“如果大家有心相互幫助著求生,可能更容易生存一些。”一個大媽說著。

鄭介銘看了看這群大媽大叔。他不嘆:中州的大媽大叔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永遠都那麼樂觀,他們可以在霧霾天跳廣場舞、跑馬拉松,也可以在汙染的水裡游泳,可以帶著臉基尼曬太陽浴,還可以在喪屍橫行的末塗奇怪的口紅。

“沒錯,如果說我們成立一個組織,是不是能夠更容易面對喪屍的威脅?”鄭介銘沒有說出末政*府的事情,他在嘗試的引導大家,試探大家對於有組織的生存的態度。

“我看這樣當然可以,不然一盤散沙總不行。”華向家表示對這個想法很有興趣,“可以一群人有明確的架構嘛。”

“其他人也有相似的想法麼?”這時候,鄭介銘仔細看了看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確認大家並沒有明顯的反對和質疑之後,才終於說出口。

“那就好,既然大家都有這個心思,那歡大家來到遊樂園,這裡就是我們的一個倖存者的小團體、一個組織。我們要將這裡打造成一個倖存者真正的樂園。”這一場戰鬥下來,鄭介銘等人並沒有減員,而是增員十個人。這其中駱雪、老嚴、華向家、姜才、姜才的另一名同伴是這十個人當中的年輕者,另外五名是大叔大媽級別的人物。這幾個大叔大媽倒是十分樂觀,嘻嘻哈哈的選定了一間大房間。

“我們以後還會增加倖存者,所以抱歉幾位住在這一間屋子裡了。你們幾位也都悉。”秦琴向他們解釋。

“沒事兒!我們幾個悉啦!這裡酒店不錯啊!比我們家裡裝修的好多啦!哎哎,我們去西省旅遊的時候,那個酒店條件也沒這麼好咧!”那個擦濃重口紅的大媽笑開了花。

秦琴心裡困惑,難道您幾位的親人都沒事麼?怎麼心這麼大?我帶著凌兒,每天光擔驚受怕就受不了了。

外出負責建設遊樂園和種植植物的人們都還沒回來,這幾個倖存者也剛剛加入,還沒有給他們分配活路。鄭介銘於是吩咐讓他們好好休息,壓壓驚。這一來神奇的是,這幾個大叔大媽居然很快從快捷酒店的前臺找到了一副麻將,在房間裡打了起來,玩兒的還是“五”誰從莊上下來,就換另外一個人上。

花奉則單獨找到了鄭介銘。

“老鄭,我之前一直很支持你的每一個決定。”花奉似乎有重要的話想和鄭介銘談談。

“我知道。”鄭介銘放下手中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