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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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山眼看著涼水站了起來,脖子上卻滿是鮮血,一時間大為困惑不解。
“涼水!?你脖子上…?”涼水也一臉困惑的看著耿直,他此時頭腦已經基本恢復了清醒,拔出在沙發裡的刀,走到耿直旁邊。
這脖子上的血,只不過是裝在袋子裡的紅墨水,耿直一刀捅下去,捅破的只是血袋子,目的正是為了瞞天過海、掩人耳目。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幫我?”涼水將刀比在耿直的脖子上,“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手軟。”耿直方才以為自己要命喪張繡山之手,刀崩斷的時候,碎渣子也崩到了自己的脖子,他心臟狂跳不止,方才緩過勁頭來。
“幫你?呵呵呵…”耿直被張繡山壓著,笑起來的時候明顯中氣不足,“其實我更多是想幫自己罷了,幫你們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張繡山壓的更緊,斷了的手臂卡住耿直的左臉,他的右臉緊貼地面。
“你們把他放開。”金虎厲聲命令張繡山。
金虎左手牢牢的向後反扣著魏子龍的手腕,右手將刀卡在魏子龍的喉嚨上。張繡山一刀刺向耿直的同時,金虎的手也跟著劃拉了一下,在魏子龍脖子上拉出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若是剛才涼水不喝止,金虎勢必認定耿直已死,魏子龍的命也將不保。
“這麼說吧,活在末裡誰也不容易,誰都想要多活幾天,明秀這人想法和大家都不同,但是他能給我們帶來安全,所以我們幫襯他。”耿直說著,“不過,他的脾氣反覆無常、敵我不分,我可不願意跟著他陪葬,幫你們,就是幫我們自己。”張繡山依然壓著耿直。
“你能不能先起來?你連金虎都打不過,如果我們不提前下來收拾你們,幾條命都不夠你們和明秀打的。”耿直覺得被張繡山壓的呼困難。
“魏子龍還被他們挾持著呢。”涼水看了張繡山一眼。
“放開我,好歹也是兩條命換了你們三條命吧。”耿直繼續說著。
涼水和張繡山猶豫一番,張繡山方才從耿直身上爬開。
耿直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向金虎示意。
“放開他吧。”金虎鬆開魏子龍的手腕,魏子龍很不滿的用肘子向後揮了一下,金虎也沒搭理他,只是稍稍後退了一步,魏子龍揮了一個空。
“所以你背叛了你們主子?”張繡山充滿鄙視的說著。
“哈哈哈,主子?那你的主子是誰呢?上面帶隊的男人?”耿直笑著,他看了看金虎,繼續說,“我們和誰都不是主僕關係,我們在一個組織裡共同生存,都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著。我們一群人仰仗明秀的力量,明秀同樣仰仗我們的掩護。”
“你們若是擊退了我們,不是同樣有你的功勞麼?”涼水問著。
“哎呀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金虎,殺了你前面的人!”耿直撓了撓頭,指了指魏子龍。
張繡山和涼水聽言,瞳孔一下子都擴大了,立刻舉起刀。
魏子龍立刻回頭,但金虎卻一動不動。
“嘿嘿…開個玩笑。我可不是濫殺的人,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過…”耿直笑著,“你們先指望你們的同伴們別被明秀死吧。”三層,火光中,明秀正和四個人對峙著,但是他毫無畏懼之。
“一群螻蟻,膽子還大。敢來進攻我?”明秀面無表情的說著。
“螻蟻?你個二刈子又算什麼東西?”週記堂狠狠的罵著,他藉此諷刺明秀的臉龐過於清秀,其實他並不知道明秀已經是三十幾歲快奔四的人了。
“行啊,小夥子,還敢挑釁我?”明秀咬了咬嘴,眼神放光,彷彿提高了興致,“那老子就來陪你玩玩,看你夠不夠爺們?”明秀話音剛落,右手揮刀就朝週記堂殺去。週記堂左手持刀格擋,不想明秀這一刀力道很大,震的他手臂發麻。鄭介銘找準機會朝明秀砍來,明秀轉身,左手揮刀,將鄭介銘手中的刀格擋開,鄭介銘手握的過緊,反倒剛而不柔,這一下格擋,刀脫了手,旋轉著,從三樓天井落向了一層地面,掉在了suv的頂棚上。
週記堂找準明秀轉身的空擋,對準明秀橫掃,結果這傢伙異常捷,一個前滾翻閃開了這一刀。花奉追過來,正要下刀料理,不想明秀站起來,身體向右向後旋轉,一把勾住週記堂的右臂,將他向後摔倒在地,週記堂這一下被摔得不輕,他只覺得自己的右手手肘咔嚓一聲響,整個手臂向後彎了過去。
明秀倒也不繼續刺殺週記堂,反倒鬆手,站了起來,金玥站在旁邊,來不及參與戰鬥,驚得目瞪口呆。
週記堂站起來,發現自己的右手前臂怎麼也動不了,這才發現自己手肘已經脫臼了。
明秀冷笑著,對週記堂說著,“你的手,怎麼變得這麼軟弱無力了?抓個小雞抓的起來麼?”週記堂此時已經失去了再戰鬥的能力,他的內心被恐懼與絕望所籠罩。他想要自己把手肘接回去,卻又不敢亂動,一動就覺得疼。
“只剩你們兩個了?”明秀囂張的看著花奉和鄭介銘,眼睛再也不去留意週記堂。至於金玥,他一直沒有放在眼裡。
陰影中,明秀集團的一名手下,李軒,以及其他倖存的女人們,也小心的貓出來,在不遠處看著這場戰鬥。
“明秀哥真是…”李軒說著,將“恐怖”兩個字咽回了肚子裡。
明秀轉頭,看了看鄭介銘。
“你把他的刀撿起來。”明秀一腳將週記堂左手的優國刀踢給鄭介銘,“優國的刀,哼。”明秀一副鄙視這把刀的樣子,將腳尖在地上蹭了蹭。
鄭介銘用不慣長刀,撿起明秀之前丟在地上的那把砍刀。
“你想要苟且偷生,還是死的有尊嚴呢?”明秀冷冷的看著鄭介銘,隨後補充一句,“我知道你不會回答的,那就我來替你決定吧!”明秀說完,朝鄭介銘衝過去,他雙手持刀,攻防互換很快,鄭介銘看不出他哪隻手要進行攻擊,只能疲於招架。
明秀左手刀,朝鄭介銘的右側膛刺過來。
“跟你丫兌了!”鄭介銘心知在格鬥技巧、速度和力量上都戰勝不了明秀,索橫下一條心,捨棄自己,既不躲閃、也不格擋,直接撲向明秀兩臂彎之間,要將刀刺嚮明秀,換個同歸於盡。
只要自己能夠捨命和明秀糾纏住,花奉就有機會砍殺明秀!
明秀見鄭介銘不顧一切前,馬上看出了鄭介銘的意圖,只能稍稍後退,右手持刀向上撥,要把鄭介銘手中的刀撥開,鄭介銘左手出拳,猛的朝明秀一拳揮擊過去,這一拳被明秀右臂擋住,明秀左手順勢向鄭介銘脖頸處一掃,這次鄭介銘不得不後退,這一刀擦著衣服,將鄭介銘脖子上帶的銘牌鏈子掃斷,銘牌向右側飛去。
這銘牌上寫的lianxin,還是鄭介銘在長街小區一戶住戶家裡找到的,他當時看著喜歡,順手就掛上了。
明秀原本想要右手直接刺向鄭介銘的腹部,看見銘牌落地,動作猶豫了一下,花奉在斜後方,找準空擋,一劍朝明秀身體左側砍下來,明秀連忙向旁邊撲開,身體躲過了這一刀,但左手臂依然被砍中,被深深的劃開一大道口子。
“大意了…”明秀抬起手,這口子很深,幾乎能夠看見骨頭。他明顯到自己的左手已經難以使力了。
但明秀依然朝鄭介銘發起了衝刺,鄭介銘有心一命換一命,給花奉創造殺敵機會,並不躲閃,反倒是加強了進攻。
明秀左手持刀不穩,右手持刀向鄭介銘刺過來。鄭介銘卻將身體往前一撞,這一下明秀將刀刺進了鄭介銘的左肩,鄭介銘卻將刀向了明秀的左肋下側。
花奉見狀,抓緊頂上一步,揮刀就要嚮明秀砍過來,鄭介銘生怕明秀躲開,刀身一轉,卡住了明秀的肋骨。
明秀此時完全可以將左手的刀進鄭介銘腹部,但他卻鬆開了手,刀噹啷落地。
花奉這一刀順著明秀的後背剔下來,明秀後背綻開一道巨大的血口子。
他回頭看了看花奉,又看了看鄭介銘。
鄭介銘將手鬆開,自己的刀還留在明秀的肋部,明秀的刀也在他的肩膀上。
明秀朝旁邊走了兩步,跪在地上,恰好跪在銘牌旁邊,他看了看花奉,花奉也警戒著沒有往前衝,於是明秀彎,把銘牌撿了起來。
“哼,不是軍牌,小崽子還學當兵的掛個牌?”明秀掃了一眼銘牌,扔到一邊。他倒是沒顧忌手上的傷口,反倒皺著眉頭問鄭介銘,“你家裡有當兵的?”
“普通的銘牌,不是軍牌。我爹當兵的。”鄭介銘不解,但還是作出了回答。
“哼,參加過十五年前的中優戰爭?”明秀問。
“捐軀沙場。”鄭介銘很乾脆的回答。
明秀突然乾巴巴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