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相公以力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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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兩人同時半跪施禮,自稱燕京分壇副壇主郭天毅、刑堂羅開復參見監院,接著嘩啦啦跪倒一片,品階不一。
“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時情急,惟恐來晚了就再也看不見江壇主了。”張霈收了東溟令,話鋒移轉,聲音冰冷道:“不知江壇主集會於此,神匆匆所謂何事?”
“監院說笑了。”江龍濤沒有得到應允,卻自己站起身來,可謂是大不敬之罪“在下招集派中兄弟是為了商議一些屬下的私事…”任他嘴裡一派胡言,張霈也不置可否,笑道:“既然你們都在這裡就最好了,閒事休提,本監院有正事要說。”
“監院請講。”江龍濤臉肅然,躬身道:“屬下洗耳恭聽。”張霈眸子芒暴漲,聲冷如冰,道:“法堂堂主高辛顧遇害一事數年調查未果,著令燕京分壇壇主江龍濤、副壇主郭天毅、刑堂堂主羅開復三人翫忽職守,辦事不力,即起,免去三人派中職務,聽候發落。”江龍濤臉上肌了,笑道:“監院玩笑了,哪有分壇主事頭腦全瀆職的說法?”張霈臉一沉,上前一步,渾身殺氣凜然,道:“莫非江壇主要抗令不尊?”
“屬下不敢,但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江龍濤很快便冷靜下來,臉上裝的如同清白的小白兔,大義凜然道:“監院所言之事有違常理,恕屬下不能盲從。”張霈搖頭嘆了口氣,俊逸的臉上出一絲冷,道:“看來你是要本監院動手嘍?”江龍濤環目四顧,放聲笑道:“監院雖然武藝高強,但想要留下江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霈仰天長笑,肩膀一動,背後井中月倏然探出刀鞘,目光如炬,道:“多說無疑,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張霈握著神刀,一步步走上前去。江龍濤放開身上內斂的氣勢,身形微動,似踏步上前,突然兩條人影飛快的朝他暴的後背空門快捷兇狠地拍出一掌。
呼呼風聲響起,江龍濤卻身形驀地一轉,反手探出雙掌,和背後偷襲兩人各對了一掌,冷笑道:“早知道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動手。”趙明宇和張鐵心偷襲不成,功力不及他深厚,無奈之下只能躍後跳開,對他的諷刺默然無語,張霈微笑著朝二人點點頭,道:“江壇主怎知他二人已棄暗投明了呢?”
“若是身旁沒有內透消息,派中之人怎麼會來的如此迅速?”江龍濤看了隨意站在大廳正中,井中月斜指地面的張霈一眼,冷冷道:“郭兄和羅兄與我多年兄弟,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郭天毅和羅開復與他狼狽為,三人是一條繩上的蚱蜢,橫豎是個死,當然是齊心協力,不會窩裡鬥。
張霈不再和江龍濤廢話,厲聲道:“大膽江龍濤,你任意妄為,暗地勾結金虎幫,利用蠱惑派中兄弟,謀取私利,其罪當誅?”
“下屬當不當誅就看你有沒有留下我的本事了?”江龍濤哈哈一笑,身形暴起飛退,道:“告辭了。”話音未落,江龍濤身形便朝著右手一扇窗戶躍去,突然黃茫一閃,大廳內的溫頓似乎陡然間降了幾分。
江龍濤身在空中,只覺一股冰冷的刀氣襲向自己的背心要,避無可避,連忙轉動身形,雙掌轟然擊出,顯然是仗著練過幾年手上功夫,悍然不懼張霈手中神刀。
真是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井中月神鋒豈是體凡胎所能匹敵?好在他看著那黃燦燦的光華有些心悸,適時收手,不然鐵定雙掌不保。張霈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並未狠下殺手,慢慢和他周旋過招,貓戲老鼠般消耗他的功力。
當他威風凜凜的破門而入時,江龍濤見張霈年紀輕輕,難免心中有所輕視,以為他定是用了鬼魅伎倆方才擒了徐放鶴,此時全身被井中月淡淡黃茫,勁風刀氣籠罩,不僅不是對手,竟連脫身而去都是痴心妄想。
江龍濤心頭震駭,想起了東溟派對付叛徒的諸般血腥手段,心生懼意,不能發揮全部實力,更加不是張霈對手了。
張霈出手隨意,不帶絲毫煙火氣息的一招一式卻得江龍濤手忙腳亂,叫苦不迭。江龍濤神緊張,虛成一條線的眸子緊緊盯著張霈輕描淡寫劈出的一招招天馬行空的凌厲刀法。
張霈眸中閃過一絲猙獰,嘴角那抹氣的弧度略略加大,運氣發聲,低喝道:“江龍濤。”江龍濤愕然一愣,忍不住向張霈望來,心中倏然一顫,只見四周事物景頃刻間褪盡眼,天地間茫茫一片,只有一雙深深望入自己心靈深處的漆黑眸子。張霈對他施展了《天魔策》中記載的“天魔魂”這是一種對敵時乘其不備,擾亂敵人心神的武功,屬於高段位的神攻擊的術法。
江龍濤渾身陡然一震,雙眸漸漸變得呆滯無神,身法也明顯慢了下來,最後變得不再出手,雙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彷彿失了魂消了魄。
這法子倒也省事,張霈微微一笑,卻不知神力攻擊甚是兇險,而且對上高手也無甚大用,如果對方心神神修為超過施術者,還會有反噬之慮。
蕭峰以前就用魔相魂對付張霈,結果術法被迫,反噬受傷。不過這招用來對付弱者自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效果顯著,但是明明是功力遠遠遜於自己的人,有必要使用神攻擊嗎?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沒事找事嗎?所以魔門中除了媚功深厚的女子用此術惑敵制勝,男子甚少有人修習此術。張霈本著藝多不壓身的原則江《天魔策》上的功夫學了個透,現在只是起了戲之心,拿江龍濤來試試威力。
大廳中的氣氛突然變得甚是詭異,江龍濤眼神渾濁,茫然而立,江楓心中甚喜,暗道:“如果我讓他自殺不知道他會不會照做?”就在方才張霈剛出手對付江龍濤的同時,單疏影和暗堂弟子也展開了對周圍眾人的屠殺。數十人中武功最好的羅開復也只是數招就被單疏影一劍封喉,副壇主郭天毅也沒能在蘇姚天和楊浩師傅二人手中走過三十招,身殺當場。
趙明宇和張鐵心二人戴罪之身,為表忠心,下手狠辣,廳人眾人倒也大半是喪命在他們的鐵矛之下。***收拾了江龍濤,其餘諸人也一一伏法,這次剿滅行動也算正式落下帷幕。
張霈還刀入鞘,眉宇間輕鬆自然,剛才與江龍濤一番拼鬥彷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楊浩和蘇姚天卻知道,若是換了自己,能不能留下江龍濤還是個未知數,心中對張霈的敬畏無形中又多了一層。
單疏影嬌笑著走到張霈身邊,看著心愛男子單打獨鬥解決了匪首,不由心中歡喜,美眸盈盈,嘴角含笑,媚聲道:“相公,你剛才使的是什麼怪功夫?”
“只是些末伎倆罷了。”張霈伸手攬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飛快地眨了眨眼,一臉壞笑道:“相公最利害的本事可全都用在你身上了?”
“這壞人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難道要羞死人家嗎?”單疏影聞言不大羞,微垂臻首,掩在紗巾下的俏臉飛起一抹瑰麗的紅霞,連耳都紅透了,銀牙貝齒咬著嘴,低聲道:“相公壞死了。”張霈雖然放好了一些,照但這些赤的挑逗言語卻也不是光天化之下,當著一眾五大三的大男人張嘴胡說的,他剛才說話時用天魔場束住了聲線,所以只有單疏影一人能聽見了他的聲音。
好男人現在倒是很想做些愛做的事情,但礙於時間地點均不合適宜,只能咬牙苦忍,極品男人就是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張霈輕輕將攬住單疏影纖的手鬆開少許,轉頭正道:“燕京分壇的事務暫時由你們二人接管,同時也把這裡的消息傳給夫人。”蘇姚天和楊浩均面喜,急忙跪在地上,道:“是。”張霈見江龍濤仍扯線木偶般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茫然沒有焦距,就像一個睜眼的盲人,道:“這人先扣起來,等候夫人發落。”楊浩猶豫了一下,眼睛卻不敢與張霈對視,恭聲問道:“敢問少主,他現在這個樣子要何時才能…”張霈望了楊浩一眼,知他是要對江龍濤用刑,以拷問出更多的秘密,也不點破,鬆開攬著單疏影纖的大手,走上前去,運轉冰炎二重勁中的純陰之力,天魔指點破了江龍濤氣海,毀了他的功力,接著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讓他從天魔魂的幻境中清醒過來。
江龍濤瞳孔終於回覆了一絲生氣,臉上面蒼白,渾身虛汗淋漓,身體軟軟的摔倒在地上,陷入了昏狀態。
“餘下的事全給你們處理,蘇州方面一有消息,便立刻通知我。”張霈微微一笑,大局已定,收拾殘局的事情自然用不著他親力親為,而說到著人傳信的時候,他卻不想到了蘇沁雪,不過進屋之後便沒有見過她,似乎已經先行離開了。楊浩與蘇姚天躬身道:“是,屬下恭送少主。”張霈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單疏影嬌的柔夷走了出去,大步離開。
“相公,你可真威風,他們都是怕你呢!”單疏影妙目轉,巧笑嫣然,說不盡的妖嬈風。
“什麼叫怕我?”張霈伸手隔著面紗,在她吹彈得破的臉蛋上輕輕擰了一下,佯怒道:“相公一向以理服人,他們那是尊敬我,愛戴我,擁護我,在我的號召和領導下,邁向新的輝煌。”單疏影皺著可愛的瑤鼻,旋又輕聲嬌笑起來,道:“是是是,相公以‘力’服人,堪稱人中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