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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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男人也真是喜新厭舊,貪歡愛慾的動物,單疏影和蕭雅蘭哪個不是人間絕,楚楚動人,更不用說那豔絕天下的秦柔和單婉兒了,就連現在剛剛成為自己女人不久的韓寧芷也有不輸柳玉茹的美
,可自己腦中居然還在打她的主意,英雄本“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本
吧!
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顯得誘惑特別大。正在張霈胡思亂想之際,一種玄奧難言的奇怪
覺倏然掠過心間,彷彿自己是被潛伏在暗中的野獸窺探覬覦的獵物一樣,這種心悸的
覺讓人異常不
。
張霈冷哼一聲,呼出一口濁氣,功行百脈,氣遊周身,運起井中月心法,凝神細查。剎那間,張霈的心湖一片寧靜,如同古井不波,微瀾不起,方圓百米的一切動靜,事無鉅細地盡數烙印在心頭。
身旁人來人往的喧譁街道上,腳步聲、談話聲、嬉笑聲、吆喝聲,甚至連樹上鳥雀地上蟲蟻的微聲都一一在他的心湖中活靈活現的繪成一幅立體的畫卷。
可是張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一切都是那般自然,進一步探查無果的情況下,他微微搖了搖頭,散去周身勁力,將疑團拋在腦後,轉身離開。
張霈之所以在蘇州府逗留而不是急急忙忙的趕往武昌府,一來是自己這個上門女婿不好就這麼空著手去見未來岳丈,二來他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若只有他一人也就罷了,住進韓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被人說成入贅女婿,但琉球諸女卻不能跟著他一道受這些嫌言碎語。
於是,張霈決定在武昌府大興土木,他要將東溟山莊移到中原來。男人有錢就變壞。沒有錢的時候,男人可能信誓旦旦:假如我有了那麼多錢,我要如何如何。
可是一旦他有了錢,早已把那信誓旦旦當成了嘲笑當年的幼稚思想。人就是這樣宿命的,沒有一個可以例外。
想像中一個人可以站在長江的洪中依天而立成一柱堅定的標杆。不過人的
體和靈魂是如此軟弱:肌
的承受力遠不如一塊鋼錠,靈魂的承愛力遠不如一塊無生命的木板。
待入了長江,怎麼也免不了被捲入洪濤順水下。一個人步入了有錢的洪
里人,也大概就這等景象。有錢男人趾高氣揚。有錢男人愛情上心懷鬼胎。有錢男人不知天命。有錢男人吃喝嫖賭。有錢男人失人
。以上種種雖不能全部相信,但若你全然不信,或是相信自己的男人的有錢後也會只專情你一人,我就懷疑你只是八歲的扎著羊角辨兒的小姑娘,要不你就是被你“醜惡”的愛情慾望(阿彌託佛!
衝昏了頭的傻瓜,大傻瓜。所以男人有錢不一定是一件好事,特別是他的錢多到不知道如何使用時,僅僅因為張霈的一個念頭,東溟派多年來紮在中原的力量整個運作起來,而修建工作,更是在他返回中原的前幾
已經有人開始著手準備了。秋雨連綿。武昌府的長街短巷,瀰漫著如煙似霧的輕愁。雨,不知疲倦地飄灑,點點滴滴,成為天地之間唯一的
靈。這個季節,是豐收的季節,雨隨風至,清洗萬物,如紗如簾。
然而,秋雨也是有個的,時而輕柔如夢,時而狂暴肆
。倚在高樓之上,看遠山雲霧繚繞,看小河婉轉奔
,雨飛揚著,悄然躍過窗簾,一點愜意,一點溫馨,浮動的思緒也如雨翻飛,陳年往事便如漣漪般地微微盪漾開來…清晨。韓希文輕輕推開窗子,窗外秋雨綿柔,空氣新鮮,聞之令人
神為之一振。
他是屬牛的,今年已年滿二十,正當少年青,驕傲自大的年齡。二十歲的男人是體力最巔峰的時候,不但對女人
興趣,女人對他也有興趣,特別是他韓府三少爺的身份。韓希文年少多金,面容英俊,身姿
拔,師承“長戟派”在江湖中也略有俠名,行走江湖,已經有人稱他為“少俠”他在武昌府朋友極多,身份名望,財富武功,家世淵源,雖然都不如他,卻也都是地方上知名的青年俠少,每當
秋佳
,總會呼朋喚友,共度一段愜意時光。
他在江湖上游戲過一段時間,行跡所至之處,大都受人吹捧,出手闊綽的愣頭青走到哪裡都是受歡的。
他雖沒有狂傲到自詡武功天下第一,但也認為自己是中原後起之秀中當之無愧的武林新星,對江湖中風頭最勁的風雲人物戚長征和風行烈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暗忖自己是沒有遇見他們,若是碰上,一定讓他們知道知道韓少爺長戟的厲害韓希文深信如果長戟派若是能夠讓一個俗家弟子做掌門人,一定非他莫屬。
韓府風水極佳,修在武昌府地勢開闊之地,風景優美,景物絕佳,是江湖中有名的豪美莊院。除了還未成親,家中尚欠一位美嬌娘外,可以說只要是一個男人能夠有的,夢想得到的,他都已經全都擁有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滿意。
可是最近幾,卻有一件事讓韓希文覺得心中不怎麼痛快。他所住的“白雲居”建在韓府的高處闊地,只要他每
推開窗戶,就會看見綠樹假山,奇花異草,山泉溪水,美不勝收。
每當這個時候,韓希文就會覺有種發自內心的萬丈豪情,就算心裡有什麼不稱心的事,也會轉瞬拋到九霄雲外,忘得一乾二淨。誰曾想,最近一段時
,推開窗戶,看見的卻是大興土木,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的景象。
每清早,
出東方,天剛矇矇亮,對面就傳來敲敲打打的撞擊聲。每
傍晚,
沉西山,天方微微暗,對面傳來的敲打吆喝的聲也未停息。
夜輪班,一天二十四個時辰開工,竟是一刻不停。噪音公害,這種擾民的行經官府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不過上告的人不少,去了一批又一批,卻通通沒了下文。
這一切不但打破了天地的寧靜,吵得韓希文這韓府三少爺夜裡輾轉難眠,間心神不寧,而且更是侵犯了他不容踐踏的男人自尊。
因為對面正在修建的宅院,規模顯然比武昌府最大的韓府更大。兩河一帶,關中陝北,甚至連江南那邊有名的土木工匠、雕花師傅,都被請到這裡來了。建造這宅院所動員的人力物力,竟比昔年建造韓府時多出了整整二十倍。
錢能通神,人多好辦事,修建宅院當然也夠快。韓希文無比鬱悶,卻又無可奈何,人家修房子蓋宅院,他總不能不讓別人修吧!
這武昌府是大明朝的天下,可不是他韓三少爺的天下。每裡,當韓希文晨間推開窗戶一瞧,都能看見對面宅院不是多了一座
巧雅緻亭臺,就是多了一座氣勢巍峨的樓閣,不是多了一個游魚嬉戲的池塘,就是多了一片蔥翠繁茂的花林。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韓希文簡直要以為這一切是在夢中,而非現實,入眼的一幕只能用奇蹟來形容。監督建造這宅院豪府的總管姓魯,是應天府“班們”的三掌櫃。
在土木建造這一行中,歷史最悠久,享譽最聖隆的就是京城應天府魯家“班們”相傳是土木建築工程巨匠魯班的後人所創,就連大明朝的皇宮內院都是由魯家負責建造的。據魯總管私下裡透,投巨資修建這座宅院的,是一位“張公子”張公子是誰不得而知,據傳當時是“班們”大掌櫃親自相
招呼,這位身份神秘的張公子決定要在十一月二十
那一天,在新舍中宴請賓客。
所以這座宅院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趕在十一月中旬以前,全部建造完工。張公子說了,只要能趕在限期時內完成宅院修建工作,他不惜任何代價,不管請多少勞工,不管用多少材質,不管花多少銀子,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已經在應天府通行全國的周武正王四大錢莊都開了賬戶,只要憑魯總管打的條子,資金額度無限,而且更是能夠隨時兌款提現。
魯總管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但是他對這位張公子的豪卻是暗暗咋舌,背地裡說:“這位張公子的豪闊,連我都未曾見過。”這位張公子究竟是何來歷?究竟是什麼人?既然應天府周武正王四大錢莊聯合作保,那銀子的來路自是沒有任何問題,但這位就像是石頭裡暴出來的張公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氣派,這麼綽的手筆?
韓希文忍不住動了好奇心,想要見一見這位未曾蒙面的張公子,心中暗忖一定要把他的身份來歷和師承底細,連都刨出來。***張霈回到客棧,徑直向內院花園走去,沿途景緻倒也清雅,綠樹紅花,爭妍鬥媚。雖非奇花異草,卻也清香撲鼻,怡人醒腦,張霈大步向前,忽然一縷縹縹緲緲的琴音傳入耳中。
曲調清幽,悠揚婉轉,明淨透徹,不染凡塵,令人聞之俗慮盡消,仿若天籟。只聽一個有如黃鸝出谷,宛若天音的清越嬌音,和著悠悠琴音輕輕呻:“霞移萬花與陽溪,茫湧錦溪靈泉齊,白石雙鴛隱仙至,梅桃二處並中澳,綠玉龍溪清碧間,莫殘葶溟陽南居。莫說雄峰獨自好,溪水相隨柔情繞。”仙音纏綿,神曲忙悱惻,猶如域外瑤音,一曲奏罷意未盡,四下裡一片清幽靜謐,樂音縈繞不散,彷彿絲絲縷縷在空中飄蕩。
張霈沒有施展輕功,而是躡手躡腳小偷般朝琴音傳來的方向摸去,轉過一座假山,只見單婉兒幽然獨坐於前方一個秀巧的涼亭中。
單婉兒緩緩撥動著身前一具古琴,另有蘭夏荷秋菊冬梅四名貼身侍婢悄生生站在涼亭之外,仙曲奏罷,四女聽得如痴如醉,彷彿身在雲端,不曉人間
秋。
千般樂器,單婉兒獨愛木箏。這是一把好琴,音調得恰到好處,柔和卻見人的琴絃,是取自稍好的駿馬之尾。
從背後望去,單婉兒背影兒纖美,點塵不染,身姿娉婷,曼妙婉約,陣陣秋風拂吹,如雲秀髮披灑下來,順著她浮凹有致的冰脊雪椎,輕輕盪漾,恍惚中那一抹美絕人寰的剪影,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如夢似幻,恍如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