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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武功已臻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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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自己攻擊下越發狼狽的莫意閒,想到對方是黑榜墊底的之人,張霈沒有再深究下去,趁你病要你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舉殺滅對方,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張霈殺的起,所過之處,殺氣漫天,花叢散高樹搖。一進一退,氣勁轟間,莫意閒已經被入了絕境地。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黑榜高手,張霈微微收起刀勢,等待著莫意閒的絕地大反擊。果然不出所料,莫意閒驀然大喝一聲,全身暴出驚天氣勁,一拳攜風雷之勢,猛然轟向張霈。

拳風割面生疼,莫意閒竟有如此功力,怎會被自己的這麼狼狽?張霈雖驚不亂,暗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張霈冷靜下來,雙瞳出幽深的光芒,莫意閒出拳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彷彿是被慢鏡頭定格了一樣,電光火石間,一處微不足道的破綻在他眼中變的越來越清晰。

與此同時,尚和人在數丈開外,與三位東溟護衛站在一起,蓄勢以待,準備痛打落水狗。能夠觀摩高手間的對戰,對於每一個學武之人來說都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張霈和莫意閒一戰,若他們真能靜下心來好好體會,短期內武功一定能夠突破到一個新的境界。

三名東溟護衛臉上同時出躍躍試的表情,尚和的臉上,則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張霈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莫意閒身上,長刀直奔他出拳間側三寸處的破綻而去,擊殺黑榜高手的快掩過了一切。

虎嘯空谷,生風,龍潛深淵,蒸雲,鳳舞九天,蔚霞,龜遊孽海,作。刀鋒所向,誰與爭風。張霈凝聚全身功力,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莫說是區區一個莫意閒,即使加上他的狐朋談應手和剛結實的狗友尚野,也要避其鋒芒。

但是,面對張霈這驚天一刀,在他出刀的同時,莫意閒卻笑了,一種計得逞的笑容。莫意閒絕對不是一個豁達的人,捨棄生命這種事情他肯定做不來,除非捨棄的是別人的生命。

如此危難關頭,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這完全不合常理了。張霈沒有疑惑多久,就在他全神貫注,氣神合二為一,劈出驚天一刀的同時,一股淡無可淡的殺氣倏然從沒有任何防備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襲來,猶如空中閃過一蓬銀的光雨,接著傳入耳膜的是姍姍來遲的三聲慘呼。張霈心中驚駭,刀勢不能說展就展說收就收,何況是彙集全力劈出的一刀,強行收招只會傷了自身,不收招又視必被身後偷襲之人所趁。心失恆,銳已失。身無衡,鋒已盡。張霈手中長刀對上莫意閒全力一擊,寸寸而裂,只剩一個刀柄握在手中。

來不及回氣運起天魔金身,張霈驚覺自己肩膀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痛,無數細如牛的鋼針透體而入。

“琉球王的內竟然是你?”張霈身子無力的晃悠了一下,軟軟的癱坐地上,臉煞白。

“不錯,我就是內,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左手提著染滿三名東溟護衛鮮血的長劍,右手握著一個巧的圓筒,尚和緩緩地從花間踱步而出,看向張霈的眼中帶著無情、不屑、嘲…“四川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果然名不虛傳。”莫意閒看著無力方抗的張霈,肆無忌憚的狂笑著:“加上苗疆蠱毒,即使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張霈心中後悔不已,若不是自己太過大意連井中月都沒帶再身邊,怎麼會栽在對方手中?

現在還有誰能夠救自己?蕭家就不用指望了,莫意閒的武功本不是他們對付得了的,求他們還不如求上帝希望大點。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佛法無邊的如來佛祖,道法通天的三清祖師…萬能的上帝神啊!萬惡的撒旦啊!神啊,張霈再心中偷偷加了一個女字,救救我吧!嗯,祈願還是具體點好,派個漂亮點的仙女姐姐來救我吧!

***張霈曾被秘營花奴用毒針所傷,結果現在還不是龍虎猛,事沒有,所以不管是莫意閒吹的天花亂墜,苗疆異蟲蠱毒或是目混毒之術,他都不放在眼裡。估計要“放翻”張霈,除了連謫仙風都不能倖免的蒙汗藥以外就只有生化武器才管用了,但人的名,樹的影,這暴雨梨花針在無數小說中都被冠以“終極暗器”的稱號,對付其實實屬不易。

暴雨梨花針!多有氣派的名字,光聽名字就夠嚇人的,張霈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了武俠小說中對這種可怕暗器的描述。

體積巧,外表看起來比一個放煙火的爆竹筒大不了多少,攜帶便捷,一個褲兜下十個八個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威力巨大,擁有“散彈槍”的特,速度快,殺傷範圍廣,防不勝防,在啟動機關的瞬間能以噴方式,呈扇形狀出九九八十一枚細如牛的銀針,每銀針上都喂有見血封喉的劇毒,端是厲害無比。

暴雨梨花針製作些工藝考究,煉製不易,如今於江湖的多為盜版,原創作者已無可考證,據傳唐門和魔門曾為孰為正版發生過幾次火拼,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值得一提的是,暴雨梨花針本沒有毒,用的壞人多了,也就有毒了。腦袋裡正轉悠著八杆子打不著關係的事情,閃著寒茫的劍鋒已直往前刺來,張霈暗罵一聲,急忙閃身躲避,背上的傷口卻又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疼。!偽裝的夠徹底的,老子平怎麼就沒看出來尚和這廝的劍法竟有如此高的水準?

劍走偏鋒,虎虎生風,追著張霈勉力移動的身子,改刺為斬,這一下若被劈實了,鐵定是身首異處的結果。

媽的,龍困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居然被一個臥底欺負到這份上了,張霈震怒之下,呼不暢,腹一陣劇痛,新年急轉,順勢張口噴出一蓬鮮血。

張霈強橫無匹的內息湍急如,血雨如劍,又快又急,尚和不想變成漏水的篩子,惟有連忙閃身避讓。

“臭小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安生,讓本座親自送你歸西。”莫意閒如鬼魅般輕飄飄的出現在張霈身後,聲音尖銳陰柔,搖動著剛剛拾回的逍遙扇,瀟灑得緊,方才狼狽的記憶似乎隨著紙扇一搖一晃,隨風而散。

“每一次你開口說話,都讓我聯想到在我老家一種很吃香的職業人妖。”身處劣勢的張霈仍是神從容淡定,語態悠閒自得,完全無視近在眼前兩尊殺神。

雖然不知人妖為何意,但觀張霈說話的神情語態,莫意閒用膝蓋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誇讚自己,張霈越是變現的從容不迫,莫意閒心中越是忿恨,今天是他人生中吃癟最多的一天。

“你身中蠱毒,蠱種隨著血遍全身,種破蟲生,蠱蟲會一點一點撕咬蠶食你的血,沒人能忍受這種痛苦,也沒人能救得了你。”驟然爆發的殺氣驚的微塵騰騰而起,莫意閒悶哼一聲,尖嘯的聲音讓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莫意閒說話時用上了內力,張霈只覺一個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體內血氣翻騰,脈不暢,傷上加傷,苦不堪言。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千萬要好好活著,活到重新遇見我那天,臉上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張霈鬆開緊握的雙拳,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淺笑,眼中卻無任何笑意,出的是足以讓人心驚膽寒的冰冷目光。

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生不如死,為了宣洩心中仇恨,莫意閒本來興起了無數歹毒之極的念頭,他甚至想過延遲張霈蠱毒發作的時間,以便用盡天下各種殘酷的刑罰整治他,可是當他看見張霈眼中出的冷光時,腦海中卻只剩下一個念頭,立刻殺了他。

一定要立刻殺死這個人,不然後悔他絕對要後悔,心底有個聲音不斷髮出警告,逍遙扇“嗖”的一聲向內併攏,莫意閒臉上出地獄魔王般猙獰的笑容,扇端向著無力反抗的張霈當頭擊落。

“真的沒人能救得了他?我偏要試上一試。”莫意閒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既不落下,也不收回,一個清冷如凜冽甘泉的聲音彷彿耳語般在他和尚和的耳畔溫柔響起。

“何方高人,請現身一見?”尚和凝神四顧,周圍別說人影,就連鬼影也沒見著一個,蕭家武士和天香閣護衛都默契的沒有臉。

蕭南天已經打定主意不趟這淌子渾水,不想多生事端的老狐狸早早的帶著護衛溜了,蘇媚似乎也準備干涉這幾位客人在自家後院拆牆毀樓的舉動。

“本座倒要見識一下什麼人能從我手中把人救走,有本事就不要藏頭尾,給我出來…”莫意閒平橫行慣了,囂張跋扈,除了江湖中有數的那麼幾位,餘子皆不放在眼中,更是見不得有人比他張狂。

“天下間能阻我心意的人不是沒有,但卻不是你,我說要救他,你就絕對殺不了他。”柔美的女聲再次響起,莫意閒耳膜陡然一痛,彷彿尖銳利器磨擦金屬的嘎吱聲響刺在心頭。

尚和功力較莫意閒若了許多,持劍的右手被震的微微發顫,舉目環視四野,亭臺樓閣,小橋水,美不勝收,唯獨沒有半個人影。

琉球這彈丸之地哪裡有如此高手?莫意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熱血翻騰,知道這次又踢到鐵板了,能夠使用馭音之術進行攻擊的人絕對是天下有數的高手。

莫意閒假裝渾不在意,不過凝重的神卻騙不了人,剛才對方的一手是江湖中“傳音入秘”的功夫,聲音可以針對一人或者多人而不虞其他人聽到,馭音說話不難,馭音傷人卻需要極高深的內力修為才行。翻雲在雙修府一戰中,曾用此招震懾群魔,域外花間派派主“花仙”年憐丹,和紅法王以及“人妖”裡赤媚並稱域外三大宗匠,武功已臻化境,仍險些吃虧在此招之下,其威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