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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自為炸裂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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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經轉輪藏,旁邊有白石晷,可以知‮夜午‬的時刻。從此處到聽鸝殿,殿的東首蓋著一座極巧的亭子,有題道“畫中游”三個斗大的字。又有聯道:“境自遠塵皆入詠,物含妙理總堪尋。”

“閒雲歸岫連峰暗,飛瀑垂空漱口涼。”劬安跟著宮女一重重地進去,又走過一處石,望一個小亭子裡上去,方瞧見層樓高聳,題著“智慧海。”劬安走到樓下便止步。

那宮女笑道:“還差得遠哩,你只管隨著咱走就是了。”劬安聽了點點頭,重又跟了宮女前進,約摸轉了八九個彎,到了一處,好似砌成的石室一樣,但有兩重門在外面,門上面著龍鳳花紋。

這時,宮女望著劬安說道:“你就在這裡等一會,待咱去復了旨來。”說罷,便走進那石室去了。

劬安呆呆地立著,過了幾分鐘,才見宮女出來,囑咐道:“太后就在裡面,你需要小心了。”劬安微微答應了一聲,和宮女進了石室,過了四重門,門裡面頓覺豁然開朗,疑是別有天地了。再瞧那裡。

正中似一個大廳,上題著“倫樂堂”三字。轉過了廳堂,側邊一帶排列著十幾間平屋,屋中的陳設異常華麗,正中一室尤其是光輝奪目。

劬安眼快,早望見西太后獨坐在室中看書。於是,也不叫宮女去先行奏聞,竟自入室叩見了。西太后慢慢地放下書本,命宮女賜劬安坐了,便含笑著問了劬安的年歲家況,劬安一一奏對了。

西太后又問道:“你既能繪畫,可能辨別宋人的筆法麼?”劬安忙奏道:“小臣眼,怕一時分不清楚,但若非贗鼎,或者能判別一二。”西太后點點頭道:“那麼,俺給你看一幅東西去。”說著,起身望內室走去。

劬安戰戰兢兢在隨在後面,連氣都不敢一下呢,可是,劬安這一進去,直到次午前方回到如意館來,他隨太后去瞧什麼古畫,做書的可不知道了。

然從此以後,劬安不時被召入內,還娶了宮女做子,前門外御賜很大的宅第,不是子的幸運嗎?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卻說西太后自幽囚德宗之後,自己便第三次垂簾,再握朝政。一班掌權的大臣,如榮祿、剛毅、趙舒翹等,沒有一個不是親信之人。

舊臣裡除了王文韶之外,多革職的革職,遣戍的遣戍。王文韶因和榮祿最要好,所以能保持著地位,但西太后於內政雖一手把持。

對於外事不免有鞭長莫及之嘆了。其時,康有為和梁啟超等又在本設立什麼保皇會,宗旨是保護德宗,驅逐西太后,附和的人一時很覺不少。這消息傳來,西太后十分不安,當時召集軍機大臣議善全的辦法。

西太后的意思,以為康梁雖遠在海外,恐終久為患,必得一個消弭的良策,方能高枕無憂,可是,眾人躊躇了半天,卻籌不出善策來,這時,剛毅要討西太后的好,便密奏道:“奴才的愚見,那康梁在海外招搖,無非藉著保皇的目標罷了。

要剷除他們假借的名目,唯有從立儲入手,再慢慢地設法正位。斬草除,他們沒有頭兒,自然易解了。”這幾句話倒把西太后提醒。

於是趕緊辦立儲的手續,那些近支親王、貝勒、貝子聽了立儲的消息,誰不想嘗臠呢?尤其是和德宗同輩的親王,都想把自己的兒子入繼,將來一登大寶,至少也失不了攝政王的名分。因此,大家在暗中競爭異常地劇烈。

其中惟端王載漪的兒子溥俊希望最大。醇王載澧、貝勒載瀾,也在那裡鑽謀,但最後的結果,卻被端王佔了優勝,這樣一來,便引起下面的糾紛來了。總而言之,是滿清氣數垂盡的表現啊!不過,端王的兒子溥俊被立為儲君的經過也有一段因果在裡面,原來端王的福晉生得月貌花容,很是楚楚可人。西太后也不時地召入去,和格格們一起值班。

那福晉又善體人意,所以極得太后的歡心。溥俊因他母親入值的原故,也得出入宮了。然溥俊的為人很是愚笨,對於讀書兩字,視做七世冤家一樣,而於街巷俚曲卻很是用心。

而且一學便會,不論徽調、秦腔、崑曲,都能胡亂唱幾句。西太后所喜歡的是聽戲,空閒時叫溥俊唱兩聲,倒不見十分討厭,於是常常得溥俊留在宮中。此次立儲,諸大臣當然共保溥俊,西太后也正合心意:因西太后志在政權。

她知道溥俊愚憨,易入自己的掌握。假使立了個聰明幹練的人,一旦政權在握,怕不演出第二次政變來嗎?故此決意立了溥俊,那是西太后的盤算啊!當下,西太后命召端王載漪到頤和園議事,把溥俊承嗣穆宗、入繼大統的諭旨給端王看過了。端王滿口應許,並擇定吉,送溥俊進宮,立為大阿哥。

西太后把第一步辦妥,便待實行第二步了。以立儲的名目,諭知內外臣工,準備廢去德宗,再立溥俊為皇帝。期定明年新正,一面通電各省疆吏。

一般舊臣,如王夢樓、孫毓文等上疏力爭。疆臣如李鴻章、張之、劉坤一等,紛紛上章諫阻,說皇上未曾失德,不可輕易廢立。

還有英法俄各國,得了廢立的消息,深恐中國因內政鬧出事來,也提出警告。西太后見大勢如此,只得和諸大臣商議,儲君既已成立,於廢立一事,俟外界空氣和緩時再議不遲。

但這樣的一阻礙,朝裡誰也不敢提廢立的事了,這樣便把個端王載漪直氣得咆哮如雷,倘溥俊做了皇帝,自己就是太上皇了。

如今到手的榮華,眼見得成了泡影,這如何不氣呢?況廷臣疆吏的阻諫,都可以用專制手段強迫,不怕他們不承認。獨有外人的借名干涉,卻是無法奈何他們了。

所以端王的憤怒外人,無異切骨之仇,常常乘機報復,要想設法把外人盡行驅逐出去。私下和載瀾、剛毅一班人密議,籌那對付外人的計劃。

語云:物必先腐而後蟲生。端王既有了仇外之心,自有那拒殺洋人的義和拳乘時而起,不是天數嗎?這且不在話下。再講到那義和拳的起點本在山東地方,其中的首領原是八卦教的張鸞。八卦教自經清兵剿滅後,多年不敢出頭。

甲午之役,清廷割地求和,民間很有幾個義憤不平的人,紛紛議論說清廷懦弱,受外夷的欺凌,長此下去,中國勢必至豆剖瓜分不已,張鸞見民氣昂,便和他女婿李來忠、女兒張秀英豎起“扶清滅洋”的旗幟,到處傳教,招攬人民入教。張鸞也會些左道旁門,替人用符咒治病,很有些小驗,因而一班愚夫愚婦信以為真,都紛紛入教。

這時山東的巡撫毓賢,恰巧他的愛妾生產不下,請醫生用藥,好似石沉大海,毫不見效。毓賢急得沒了主意,便有人舉薦張鸞。

毓賢聽了,不問他靈不靈,立時召見張鸞到撫署裡,把符咒來診治。張鸞就做了一套鬼戲,唸了幾句神咒,胎兒果然下地,母子俱不曾損害。毓賢大喜,叫用自己的大轎送張鸞回去。

過了幾天,毓賢命人賞三千塊錢去謝那張鸞。張鸞卻分文不受,只要求毓賢出一張保護的告示。毓賢也不躊躇。

即令出示,曉諭本省的官府,謂義和拳是一種義民,志在扶清滅洋,地方官員須一體保護。巡撫既這般慫恿,那些州縣下層益發不敢得罪他們了。於是張鸞在山東地方得任意作為,又不受官廳的阻,崇信的人民越多,勢力漸漸地擴大起來。

張鸞的女兒秀英,便自稱黃蓮聖母,招了一隊婦女,各人穿著紅衣紅褲,手裡拿了一盞紅燈,出遊四處。又倡言道:洋人的槍炮雖厲害,只要把紅燈一照,他們自為炸裂的。於是“紅燈照”的名目傳遍了山東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