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你說什麼你一直在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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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淺說是去晚歌那兒,但很長時間都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著,說不上難受,但總歸有一種被利用的悲哀。
終於到晚歌那兒時,估計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陸晚歌剛上外一節課,外邊很冷,舞蹈室很暖和,她只穿了一件的舞蹈服裝,一眼看到了門口的蘇安淺。
“淺淺!”晚歌衝她招了招手,等她過去才笑開來“怎麼想起來過來了?是打算給我打工了麼?”蘇安淺勉強一笑“沒地方去啊,所以只能來這裡了。”
“合著我這兒還是收容所,避難營?”陸晚歌玩笑著,很自然的給她拿了飲料。
她擺擺手“太涼了。”然後又看了看陸晚歌“今晚我去你那兒吧。”陸晚歌的動作頓了一下,狐疑的看著她“怎麼個意思?”蘇安淺見她那麼盯著自己,也就揣測開了“看你這表情,是家裡有客人?”然後撥了撥長髮“明承衍那麼有錢,就不能自己買別墅,非跟你擠?”
“他是有自己的別墅啊。”陸晚歌隨口說出來,不過頓了頓,沒再往下,因為明承衍現在的別墅,是當初蘇欽辰看中的,估計淺淺還不知道。
“沒關係,我讓她別過來就行了。”陸晚歌微微皺眉,不知道能不能說得動。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吃的,又在街頭逛了會兒,然後回到陸晚歌的公寓,洗完澡窩在一起。
不知道外邊什麼時候下雨,蘇安淺走到窗戶邊時已經到一股子寒意。
冬天的雨,冰涼冰涼的,她在窗戶邊看了會兒,才發現應該是雨夾雪,還不小的樣子。
這樣的天氣有一點好,好睡覺。
蘇安淺都睡得糊糊了,陸晚歌起去接電話“你煩不煩?我都說了家裡有人,下這麼大雨你過來幹嘛?”明承衍聲音淡淡的“已經到了,給我送把傘下來。”陸晚歌往窗臺談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明承衍的車,車燈還亮著,她頓時擰眉“你掉頭回去吧,不送傘也不開門。”
“藏誰了?”明承衍悠悠然靠著車子後座,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抬頭看了看她站的位置,十分準,跟帶了千里眼似的。
未幾,他又道:“不用送了,淋兩步的事。”陸晚歌罵了他第一句,轉頭看到蘇安淺醒了。
“怎麼了?”蘇安淺撫了撫額,困頓的眯著眼。
陸晚歌揚了揚手裡的手機,一臉無奈“神經病,非要上來,我去打發走就好了。”所以陸晚歌也覺得自己有病在,怎麼會喜歡明承衍這種男人?說不上什麼脾氣,整天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若不是長得帥,誰愛看?
打開臥室的門,明承衍居然站在門口了,一身寒氣,嚇得陸晚歌一驚,瞪著他。
明承衍往臥室裡掃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轉身去了客廳,一邊脫掉外套“我當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說罷,他給燕西爵打電話。
燕西爵那邊正煩,微蹙眉,嗓音淡淡:“有話說有放。”明承衍扯了扯嘴角,坐在了沙發上,一邊解領帶“把你女人回去,別礙我事。”原來真在陸晚歌那兒。
就一小時前,蘇安淺關機,陸晚歌跟他說沒見過蘇安淺。
臥室裡,蘇安淺已經起來了,總不能當電燈泡。至於晚歌和明承衍的關係,她從頭到尾就沒覺得奇怪,也不多問,只笑了笑。
走到客廳,明承衍面無表情的把電話給了她。
她皺了一下眉,聽到那邊是燕西爵的聲音“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她淡淡的抿“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我說我去接你。”燕西爵壓著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乖乖的就在那兒等著,外邊在下雨,嗯?”她沒說話了,把電話遞了回去“謝謝。”明承衍轉手把電話一放,起身很自覺的往她房間走“我去洗澡。”陸晚歌皺了皺眉,沒說話。
屋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怪了,蘇安淺也只是笑了笑“不奇怪,燕西爵他們是朋友,都這樣。”燕西爵過來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敲了門,開門的瞬間目光幾乎就在她身上了。
她從沙發起身,對陸晚歌笑了笑,淡淡的一句:“要以前多好?我想怎麼跟你睡都行。男人真麻煩。”陸晚歌夜宵了,看了一眼門口的燕西爵,居然沒見他不樂意。
蘇安淺走到門口,燕西爵把額外帶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外頭很涼。”那會兒,陸晚歌才狐疑的盯著燕西爵,他竟然對淺淺這麼體貼?
等兩人走了,陸晚歌回了臥室,盯著走出來的明承衍“你跟燕西爵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明承衍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問?”
“不然燕西爵破天荒對淺淺那麼好?吃錯藥了?”她走回邊。
明承衍一邊擦著頭髮,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他喜歡蘇安淺就對她好點很奇怪?”喜歡?陸晚歌嘴角了,只當聽了個笑話。
香雪苑。
車子剛停下來。
燕西爵是準備給她開車門把她直接抱下來的,但是他下了車,她已經開門下來,快速往公寓樓裡跑。
男人臉沉了沉,終究是沒說什麼,穩步跟上她,抬手撥了撥她的發撣掉細微的水珠。
從樓下到樓上,兩個人幾乎沒說話,她也沒看他,徑直往自己家門走,然後又想起了還穿著他的外套,折回來脫掉,遞給他。
燕西爵沒接,只低眉凝著她清淡的臉,等她遞的手都酸了,燕西爵終於拿了過去,也低低的道:“想一個人靜靜?”她抬頭看了他一下,勉強的彎了彎嘴角。
開門的時候,她知道燕西爵還站在原地看著她,蘇安淺才閉了閉眼,轉過頭看了他“你想讓我睡哪?”燕西爵微微一喜,上前靠近她,卻聽她微仰臉“我覺得兩年期限內都應該聽你的,就算是睡哪兒這種很小的事。”寬健的步伐果然頓住,略微蹙起眉。
等了會兒,蘇安淺只好看了他“你不說我就回去睡了。”燕西爵高大的身影在走廊裡顯得十分具有壓迫,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我去處理點事,給我留門。”
“那就不了,我很累,進去就睡了。迪醫生說要保證睡眠,否則影響身體質量,我怕到時候對你沒沒有影響…”她很平緩的說話。
話音還沒落,燕西爵已經到了她身側,低低的望著她。
她話裡的諷刺燕西爵當然能聽出來,終究是微微蹙了眉“我說了的,如果心裡過不去,就沒必要勉強自己…”
“然後你去求柯婉兒?”她笑了笑,表情很平靜“我說了沒事的,只是今天很累。”她本想轉身進去,燕西爵沒讓,一手扣了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臉上微微打轉幾許後忽然吻下來。
蘇安淺本能舊掙扎,皺著眉推著他。
一次兩次沒推開,第三次終於趁他不備得了空隙,臉上已經有些惱了。
而惱的也不只是她,燕西爵深邃的眸子沉了沉,凝著她“就這一件事非要鬧到明年麼?”她微微握緊手心,沒說話。
吻再一次壓下來,帶了些生氣,熾熱而略微的魯,撬開貝齒一路侵犯。
她掙扎,他就用力攫取,著她的舌懲罰。
蘇安淺越是惱了,握起粉拳砸在他肩上。
燕西爵今晚本來沒應酬的,但臨時談了點事喝了不少,沉鬱的男氣息裡夾雜著酒刺鼻的味道,她很討厭這種味道!
顯然他忘了這些,捉住她胡亂揮動的拳頭,剪在她身後,索將她抵在門邊吻了個夠,然後低低的睨著她。
她閉著眼,但已經看得出情緒不對勁。
燕西爵終是心頭軟了軟,隱忍著“別再跟我鬧脾氣了,我不想因為一件事持續不愉快幾天,很影響生活質量。”她微微有些,柔眉也輕輕蹙著,撇開臉不語。
“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他再次開口:“既然你喜歡了那麼久,怎麼也要繼續喜歡下去的,鬧這麼不愉快,到底誰比較受罪?”蘇安淺閉著眼開口:“可以放開我了嗎?”燕西爵薄微抿,索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往他的房子走。
她也沒掙扎,直到被壓進褥裡,才睜開眼看著懸在身上的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很沉、很濃,像要把人進去。
在他覆下薄時,她微微躲開,看著他即將蹙眉才低低的開口:“酒味很濃,我不喜歡。”燕西爵沒說話,動作只是略微頓住,繼續吻了下去,吻得有些兇,墨的眸底濃濃的玉望。
但就在他即將進入正題時,又被她打斷。
燕西爵徹底黑了臉“又怎麼了?”相對他來說,她很平靜,只略微情輕,抿了抿“不要直接進去,不是安全期…”男人薄微微緊了,就在她快把話說完時微微身,黑眸睨著她,已經有了陰沉的趨勢“從來不說讓我採取措施,今天吃錯藥了?”因為他忽然闖進來,蘇安淺驀地咬,被動的抓著被子,看了他“因為以往我都在吃藥,迪醫生說吃多了不好…”
“你說什麼?”燕西爵徹底黑了臉,死死盯著她“你一直吃藥?你一直吃藥!”他重複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清晰,一把捏了她手腕狠狠壓到頭頂,差一點把她的手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