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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黑色怪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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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下地,老僧也得把她退回!”朱霞尊者和孤岑丐,同把雙臂一抖,人如兩隻大雕,唧尾疾馳而去。

韓起龍與莫三娘,隨同雲逸上人與城靈君,分從兩面包圍,沿著山脊,直抄近路。

不久,已到雁來谷峰脊之上,但聞叱吒連連,煞風怒作,銀光閃爍,劍幕如山。

秋姐苦戰青海兩位絕頂高手,雖嫻奇絕劍術,但也無法久持,尤以朱霞尊者手上鐵蓮花,亦達身刃合一之境,而且用的都是玄門絕招,著著攻來,虛實莫測,重重劍幕,盡被對手刃風撞而回,鏖戰已逾百合,秋娘內力難繼,而且莫三娘、韓起龍、雲逸上人與威靈君分從左右趕到,孤岑丐更是穢語百出,好幾次,秋娘的劍,幾乎被震出手。

武陵幫新興不久,無老一輩武功奇高的人,作為助力,而所遇見的人物,武功均已達至極,並且人手又多,秋娘本事再大,也屬徒然。

眼看事情危急,這位巾幅少女,突地朗笑一聲,響同襲,劍芒乍斂,嬌軀卻縱向脊壁之旁。孤岑丐還想攻,旋輪戟“揮戈反”倒搠下盤,忽聞一聲“阿彌陀佛”銀虹起落,惡丐竟被震退丈餘,不由笑罵道:“老禿,我被你邀來助拳,你卻給我一記悶,這是怎麼搞的?”和尚冷然道:“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搠壞了她,豈不全功盡棄?”忽又把雙眉一揚,目光釘著秋娘,笑問道:“老僧所言,你從與不從,趕快說罷!”秋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嬌軀卻微微朝後一轉,低頭不語。

大凡談及男女婚事,總是女的害羞,莫三娘把韓起龍輕輕一撞,詭笑道:“你多年的想思債,總算如願以償,還不上前,去賠小心。”韓起龍也大躊躇,雖是深夜,但星光之下,加以眾人又都練就純夜目,自然看得清楚,固然是惡計婚,卻也帶來一陣笑。

雁來谷上,可以說是群魔亂舞,就在他們高興當兒,秋娘突地扭轉嬌軀,疾揚右臂,暴喝:“賊子看打!”六絲寒光,按著不同方向;正飛向六位魔頭,此一出人意表之舉,把他們得手忙腳亂。

韓起龍距離最近,又值得意忘形之時,身子幌動,未能完全避開,一枝三寸多長的爛銀訂,正穿在肩胛骨上,一陣酸脹,幾乎使他叫出聲來。

華山威靈君,算是第二位受傷的人,釘穿左臂,鮮血殷然,其餘四枝暗器,不是被對手避開,就被人打落。

惡丐兇僧和那絕毒寡婦,那肯輕易饒過秋娘,疾撲而上時,秋娘慘笑一聲,長劍朝雁來谷一丟,翻身便倒,頭下腳上,如星飛九瀉,墜落百丈絕谷。

韓起龍不顧肩上痛楚,跺足道:“師叔,這賤婢假裝投谷自盡,想必有詐,我們同往谷裡一探如何?”莫三娘連忙阻止道:“雁來谷可以說是附近的鬼門關,裡面不知有多少毒蛾,人一入內,多變成白骨骷髏,晚間入內,恐更危險!”朱霞尊者詭笑道:“人已死了,入谷何用?只是老僧千里奔馳,勞而無功,殊難自釋罷了!”韓起龍最是信服師叔,聽說人已死掉,不由驚問道:“你老如何知道她不是逃跑?”

“連兵刃也丟了,功力散失,頭部朝下,自損百丈絕谷,他還活得了麼?這一次,你雖沒有得到老婆,但能在此處立定基,收穫已經不少,趁武林名派,齊集此間,不妨在大典之中,以你聰明武功和才智,暴一手,使人震懾,真正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來此搗亂,有我們兩位師叔擋橫,只管放心便了!”韓起龍突然徑叫一聲,雙手朝面上便拍,雲逸上人,也叫道:“這是什麼蟲子咬人?”威靈君更是語帶驚愕,拿手朝鼻子上嗅了又聞,皺道:“此物好臭!”絲絲之聲四起,無數黑點,麻麻密密,從谷裡直湧而上,在眾人頭臉手臂之上便落。

莫三娘拿手在空中一招,捉了幾隻,原來那是長逾半寸的黑蛾,身上長著白翅,入手之後,翅便脫落,不能再飛,翅尾開夾,用力咬人,使人又痛又疾,不由驚道:“這是谷裡臭蛾,不知如何被人驚動,飛出咬人?”孤岑丐忙問道:“難道谷裡此物特多麼?它們容易長翅,可以飛行,但不能及遠,繁殖率強,富合群,如輕授其鋒,勢必傾巢而出,而且毒頗重,傷者昏,倒地不起,如毒蟻過多,能將人體整食殆盡,的是可怕之物!我們趕緊退避為上。”莫三娘領首稱是,詣人逆不遲疑,威靈君和韓起龍,雖然受傷,也只好捏著傷口,隨著群魔疾朝翠薇裡奔去,暫時不在話下。

武陵幫主聶秋娘本抱必死之心,從山谷頂脊,摔了下來,大凡高度愈大,越落越快,散去功力的人,幾和常人一般,氣血上衝,直透頂門,不久人即昏絕,這一來,自然粉身碎骨。

就在山臂半,凸著一塊石頭,全被松針敗葉掩蓋,幾乎無法分辯是石是土,這時上面坐著一位儀容韶秀的少年,他略顯疲乏,而且一身衣著,撕破之處極多,厥狀極為狼狽。

突見一道銀光,帶著嘶嘯之聲,朝谷裡疾落,他知道這是一柄利劍,滿以為定是上面有人比劍,一方落敗,長劍被震出手,飛落谷裡所致,正待設法入谷,把劍找回,得一趁手兵刃而後會合義姊,找武陵總幫了結前仇,再設法尋藥,想念到此,已立起身來。

頭上,突然呼聲震耳,疾直撲而下,這少年,抬頭一看,不由啊了一聲:“這是誰家的女子,被人打落,可惜已極!”最不湊巧,還是她瀉落方位,離石塊約有一丈遠近,無法出手救援。

他略一遲疑,突起了一種奇異念頭:“見死不救,我和世上的惡人,有什麼兩樣?也辜負了青娥姐姐對我一片情義,還有她…”這一來,不由氣血翻騰,拿準時機,從石上一衝而出,剛好,那女子束裙之物,正是一兩指寬的絲條,隨手一抄,即把裙帶扣住,隨著人家一同望谷裡疾落。

他把真氣盡量上提,遇著壁上伸出來的藤條樹枝,必隨手一撈,因為合兩人體重,速度又快,驟然停止,除非藤大樹,絕難吃力,但經過幾次失敗,下落之勢,業已減低不少。

谷底下,削石如林,還有好幾處,出水光,少年正是靈舒,不由暗道:“如不及時把身子隱住,一旦掉落石上,這女子,必死無疑,救人救徹,寧肯我自己摔環,也不能讓人家摔死!”他把身子往旁一擺,無巧不巧,左邊橫出一段樟幹,靈舒雙腳一鉤,立把身子掛住,只一緩勢,危險立解,樹距谷底,已不過五六丈高,帶人縱落,就靈舒言,那是常事。

他把雙腳一鬆,如星飛丸瀉般,直落而下,雖是一處石地,雙足一彈,兩手把少女緊緊抱住,並未受傷。

這一來,不由心中大喜,暗裡卻不住搖頭道:“這真是死裡逃生,危險之極!”略一定神,似覺一股幽香,直透腦門,不由如夢初醒,把懷中少女一看,人家還昏在自己懷裡,臉上藍紗,仍然未去。

她酥正貼在自己前,玉峰極饒彈,馥馥蘭香,隨著她的呼,吹入自己鼻中,有道是異相引,靈舒心脈,不由漸漸加速。

她一身天藍淡裝,衣著極為考究,全身幾無一處皺紋,脂膚蝤領,修長肥瘦,有如一具至為名貴完美的雕刻,無處不是鬼斧神工,不能加減絲毫。

靈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說:“天下的女人,難道都是這般美好?”他突覺左手有點麻木,立把手臂動了一動,忽發現少女的背上,竟有不少血跡,不由大吃驚道:“衣服未破,如何受傷?莫非被人震傷內腑,血從皮膚中滲了出來!”忙了一陣,實看不出少女有傷,最後發覺,還是自己左掌,從絕壁瀉下時,攀藤抓樹,破了皮,出血還真不少!

翻掌一看,創痕斑斑,皮開綻,人在緊張時,什麼痛苦也都不覺,但一經發覺,立神鬆懈,而痛苦也隨之俱來。

他取出青娥留給自己的藥粉,碧玉瓶猶帶餘香,就傷處撒了一點以後,旋用指甲,挑著藥粉,揭開藍紗,朝少女鼻孔彈去。

她真美,星光下,只覺膚光襲人,加以翠眉星目,瑤鼻通梁,粉臉朱,蝤領皓齒,無一點一處,不美媚入骨。

靈舒把藍紗仍輕輕放下,暗裡嘆了一口氣,心說:“女人生得太美了,是禍水,否則,她也不至被人從山上打落下來!”又想到青娥和月嬋,一個是白首為盟的子,一個卻是救過自己的義姊,如今自己又搭救了別人,好像在最近兩年,一直總離不開女子,沒有異,似乎到無比的空虛和寂寞,可是這種美麗的動物如果太多,那麻煩確也使人難於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