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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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五兄弟當時是親眼看見水蓮跳海的?"李冰早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是的,我們沒想到她還活著。"
"那你們當時是怎麼脫困的?"立凡關心地問。
"當時天也晚了,我們大家同時看到白玲跳海,驚駭得不得了,她那幾個舅舅也驚異地放下我們,卻一股腦地衝回鐵皮屋裡找白無常,只聽得鐵皮屋裡一陣混亂,乒乒乓乓的,大概是窩裡反。"
"於是你們就脫困了?"
"是的。我們當時就趕緊下山,本來想到當地的警察局報警,但是老三堅持不肯,他說他答應過白玲的,現在白玲已經死了,他更要信守諾言,不讓人揭發白無常的惡行。"老大邊說邊傷地望著老三。
"唉!她現在要是曉得白無常本不是她爸爸,真不知會有多恨!"張文琪咬牙切齒地道。
"水蓮真是大善良了。"李冰又下了淚。
"唉!當時要是報了警,他們五虎在學校的子也許就會好過多了。"張文琪嘆了口氣。
"是啊!那麼大家也就不會誤會你們了。"葛立凡也唏噓地嘆著。
"怎麼說?"虹太太問向老三。
老三傷地緩緩憶道:“就在白玲跳海後的第三天下午,白無常居然拿著那紙切結書,鬧到學校裡去,和主任教官綠牡蠣口口聲聲說我們五個人玩她的女兒,害他女兒跳海自盡。"
"那個混帳說什麼他託人打撈屍體花了不少錢,要葬她更需要錢,喊著要我們幾個人出喪葬費。哼!開口閉口還不是隻為了來要錢!"老大憤恨地說道。
"那時候綠牡蠣曾經找我,希望我帶他到白家一趟。"文祺傷心地憶道:"白媽媽哭暈了好多次,成天抱著一個骨灰罈子,不準別人碰它,悲慟得披頭散髮,問她什麼她都只是回答:‘這都是命啊!命啊!'”文琪頓了一下,又接著道:"那時候連續幾天,白無常都死皮賴臉地到學校鬧,加上又有老三簽名的那紙切結書,綠牡蠣非常為難,問他們五個人,他們死都不肯說明真象,我只好偷偷寫一封匿名信,說明五虎的冤屈,和白無常的惡行,但也不知道綠牡蠣相不相信。"老大接著道:"那時候我們五個天天被叫去教官室,但是我們為了白玲,誰也不肯說,綠牡蠣也拿我們沒辦法。而白無常所說的話,卻早已如火如荼地傳遍學校,我們五虎也就變成人見人打的五鼠了。"立凡也開口了:"當時為了班聯會的事,我常跑教官室,綠牡蠣曾和我聊過,他非常疑惑,因為白無常死皮賴臉要錢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而那封匿名信也確實動搖了他的想法。
但是問你們,問白大大,都問不出什麼結果來,那紙切結書又確實是老三親筆簽名,而且另一個教官綠豆凸向來很愛護女同學,更是極力堅持要開除五虎,也是她把五虎的家長請來學校,和白無常對質的。"
"那後來呢?"虹太太又問。
"當時一大群人鬧哄哄的,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來守義的爸爸就說乾脆給警方處理好了,結果那個白無常嚇得滾,說什麼以後再說,也就不敢再來學校鬧了。哼!"文琪一臉憤恨。
"綠豆凸一直未婚,沒有兒女,所以比較看不慣愛玩的同學,也較護著女同學,為了那紙切結書,她堅持要把五虎掃地出門,是綠牡蠣始終不肯蓋章,才將他們留校察看。"立凡不勝慨地道。
五虎們都紛紛垂下了頭,長久的冤屈,今終於得以洗刷。
老大仍是不免嘆:"雖然白無常後來沒再臉了,但我們五個人卻已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卻又無能為力,看他們變成學校里人人喊打的五鼠,實在…"文琪難過地搖著頭。
朱守義親暱地拍著她的肩,一股患難與共的真情,終於毫不保留地出來,眾人都為之動容。
"五虎,你們真是有情有義的好男兒,"立凡動得朝他們道:"從前我也是非常看不起你們的,那時看到曉妍和你們要好,我還千方百計的阻止她,甚至跟蹤你們,深怕曉妍和你們在一起,又慘遭白玲的命運。沒想到曉妍才是慧眼識英雄,我真的不如她,也不如你們…"立凡慚愧但又誠摯地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
一旁的曉妍毫不客氣地道:"哼!現在你終於知道自己不識貨啦!"大家都笑了,曉妍卻大方地靠著立凡,一點也不害羞。
虹太太動得熱淚盈眶,一迭聲地朝他們道謝:"謝謝你們,真是大謝你們了,害你們受了這麼多委屈,水蓮要不是有你們,也許我再也找不回這個女兒了。”"媽,您別難過了,姐這不是回來了嗎?而且姐的病,也一定會治好的是不是?"忽地,客廳的內線電話響起,曉妍迅捷地奔向電話機,按了一個"#"字號:"喂!"
"小姐,不好了,水蓮小姐又發作了,這一次,連鎮靜劑都不管用了,能不能請你們來一下?"
"好,我們馬上來。"曉妍緊張得抖著放下電話,轉身對李冰道:"媽,姐姐又發作了!"李冰緊張得站了起來,立凡他們也站起來對她們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好嗎?"李冰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也好,有你們在的話,也許可以幫助她回覆記憶。"眾人匆匆地走向水晶簾,一開門便不駭然,此時,水蓮猶自吼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水晶簾已是一片混亂,摔碎的花瓶、壁畫、桌中、杯盤,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遍地零亂得連踏腳的空間都沒有。
虹太太示意眾人先不要進去,他們遠遠地望著水晶簾內的景況,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看護小姐一看到虹大大,高興得如同遇見救星一般。
"虹太太,她現在這麼亂,要不要讓她吃西葯?"這時,虹太太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