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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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半天,回到長興客棧已是夜幕低垂。
由於求診的病患不知神醫何時方回,又忌憚著擅使毒物、脾氣詭異的唐烈,因此紛紛散去,走得一個不剩。寒清客這才得以回到房內檢視傷口,以及平撫受驚的心情。
她解開衣襟攬鏡一照,一道滲著血跡的烏青鞭痕,深烙在她細白的雪膚上。
沒想到唐烈竟會對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輕嘆口氣,寒清客取出藥箱,咬牙忍痛開始動手處理傷口。
當她輕輕灑上一層藥粉後,抬起螓首,立即驚得瞠目結舌,因為銅鏡內竟然映出一道男影!
寒清客急轉過身子,一時竟忘了自己正敞開衣襟。當她面對背後那名不遠之客後,登時呆若木雞。
那人竟是——唐烈!
唐烈的目光掠過她半luo的酥,心頭猛地又襲上一陣痛!那道觸目的鞭痕,重重衝擊著他
腔。
炯亮深眸毫不避諱地盯住她處,那灼灼目光像烈火般炙燙她的肌膚,寒清客這才驚覺自己衣衫不整,不由低呼一聲,慌忙攏緊
前衣襟。
“你!你來做什麼…”她玉頰生煙,羞不可抑。
寒清客羞澀的嬌顏十分人,唐烈的心湖頓漾朵朵漣漪。
“我想來就來,還需要什麼理由!”他故意板著俊臉冷酷地回道,藉以掩藏心中劇烈的顫動。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間房?”寒清客怔看著他,似乎尚未從驚嚇中完全回魂。
“當然是問客棧夥計的嘍!”唐烈挑眉,彷彿她問了個傻問題似。
“那,你——你沒敲門。”寒清客接著又——指控。
“-自己大意不閂房門,就表示不在乎別人闖入,我又何必麻煩還要敲門呢?”唐烈雙手環,偏頭斜睨著她。
這是什麼話!不管她有沒有閂門,禮貌上來客總是得先敲門吧?寒清客實在無法接受唐烈這種似是而非的牽強說法。
“唐公子究竟有什麼指教?”話不投機半句多,寒清客不想再做口舌糾纏,只想問明來意,好早些打發他。
唐烈抿半晌,才表情有些不自在地開口:“-的傷…要緊嗎?”畢竟鞭了人又趕來關心,似乎有點貓哭耗子假慈悲之嫌。
“呃?”寒清客一楞,摸不透他的心思。
聽他的語意像是來探她傷勢,但…這個令人聞名喪膽的大毒君會有這麼好心嗎?那先前又何必無情地她一鞭呢?
“如果-不說,那我只好自行動手檢查喔。”見她不語,唐烈故意威脅道。
“你——”寒清客驚退一步,才急急答說:“我沒事!”
“哦?真的?”唐烈一雙點漆墨睛再次不避嫌地瞧著她口。
“唐公子到底有什麼事?你——該不會這麼快就要清算那十九鞭吧?”寒清客被他放縱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心慌地猜測起他真正的來意。
莫非他問她傷勢只是想評估看看她還可以再承受他幾鞭嗎?
“-怕了?知道招惹我的嚴重後果了吧?”唐烈出一抹
肆笑容。
寒清客蹙額不語了,和這種狂妄自大的人說話,她覺得還不如當啞吧的好。
而唐烈也難得地不再逞口舌之利,只以複雜的眼神睇著寒清客,心中思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