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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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被打得腫脹淤血,幾乎睜不開,已經看不見什麼了。她的耳朵裡灌滿了各種尖厲刺耳、令人恐懼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什麼了。她全身上下除了疼痛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覺了。
西米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她在回憶過去,回憶她和阿納金當瓦託奴隸的那段子。那段生活很艱辛,但那是和安尼一起度過的一段子,這一點足以使她在回憶那段生活時仍到一絲甜。現在,她期盼與遠方的兒子重逢,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真正體會到過上十年她對兒子的思念是多麼深。在那些子裡,她常常凝視夜空,想起了兒子,想象他在星河間遨遊,拯救那些被壓迫的人,保護行星不受那些凶神妖魔的蹂躪踐踏。她時時期待著再見到她的安尼,期待著有一天他能走進農場,臉上依然帶著那種頑皮的微笑,這種微笑能使滿屋明亮起來,使她覺得彷彿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離過。
西米曾經愛過克里格和歐文。她的確愛過。克里格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勇敢的武士,而歐文則像她失去的兒子,總是體貼關心人,總是樂於聽她無休止地講那些關於阿納金的事蹟。西米也愛上了柏,誰不會這樣呢‘!柏是那種集同情心與沉穩堅毅的神於一身的人。
儘管受命運的思澤,西米的生活因這三個人的到來而受益匪淺,但她的心裡仍然為安尼,她的兒子,她的英雄,保留了一個特殊的位置。現在,她的生命似乎快要結束了,她腦子裡想的只有阿納金,同時,她的心也已經飛向了他,每次西米想他的時候,在她的心中總是有所不同,在他身上總是有那種神力附體。到過塔上尼的絕地人在他身上清楚地看到了這種神力的存在。
也許,現在安尼能夠覺到她對自己的愛。這是她所需要的,她需要讓她兒子認識到,儘管這麼多年來他們彼此之間相互隔離,但她一直無條件地愛著他,一直在思念著他。只要兒子能認識到這一點,她的生命就算圓滿了。
塔斯肯人折磨她,給她遍體鱗傷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而安尼是她的安,是保護她的避風港。塔斯肯人每天都要進屋來折磨她一番,用尖利的矛捅她,或是用鈍的箭桿和短鞭她。西米雖然不會說塔斯肯人那種嘎聲嘎氣的語言,但她已經意識到他們不只是想折磨她。這是塔斯肯人瞭解敵手的方式,從他們的點頭和說話的語調裡她已經意識到了她的堅韌給塔斯肯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們不知道她的堅韌源於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如果沒有對安尼的思念,沒有對他能覺到她的愛的期望,她肯定早就失去了生存的信念,寧願一死了之。
天上一輪滿月,淡淡的月光下,阿納金把飛車拉到一座高高的沙丘頂上放好。
他的目光越過塔土尼荒漠,向遠處窺望。他發現,就在他下方的不遠處,有一片宿營地,中間是一小塊綠洲。他還沒有看見一個人的影子,就立刻知道了那是塔斯肯人的一個營地。他能夠覺到母親就在那裡面,能夠覺到母親正在遭受痛苦。
他爬了過去,慢慢靠近。他觀察著那些用草和獸皮做成的小屋,想發現它們的異常之處,清它們各自的用途。綠洲邊有一座小屋,看上去特別堅固,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樣子,它沒有別的小屋維護得那樣好,但卻建得更牢固。他又靠近了一點,發現只有一座小屋門前兩側有兩個塔斯肯人在站崗,這使他更到好奇了。
“哦,媽媽,”阿納金輕輕地喊了一聲。
他影子一般悄無聲息地溜到營地裡。他從一個小屋旁移到另一個小屋旁,身子緊貼著牆,匍匐著穿越空地,漸漸靠近了他覺關著他母親的那間小屋。終於他身子靠在了屋牆邊,雙手撫著柔軟的獸皮牆,在覺屋裡人的情和痛苦。他向屋前掃了一眼,發現有兩個塔斯肯人衛兵坐在離屋門不遠的地方。
阿納金出自己的光劍,點燃了,然後身子蹲得很低,儘量把光亮擋住。他把劍人牆內,很輕鬆地就切開了一個口子。然後他也不停下來看看是否有塔斯肯人在屋內,就爬了進去。
“媽媽,”他輕聲喊道,到兩腿發軟。屋裡點著幾十蠟燭,一線淡淡的月光從屋頂的一個裡透進來,照著西米的身影。她被綁著,臉對著帳篷邊上的一個木架。她雙臂外伸,手腕被捆得出了血。她的臉朝向一邊,上面盡是幾個星期來被毆打留下的斑斑傷痕。
阿納金立即割斷了她的綁繩,輕輕地把她從躺的地方抱了下來,摟進懷裡,然後放到地板上。
“媽媽…媽媽…媽媽,”他輕聲呼喊著。雖然她沒有立即反應,身子又是如此的軟弱無力,讓人看了可憐。阿納金知道她還活著。他通過神力能到她的生命的存在,雖然這種覺十分縹緲和微弱。
他扶她的頭,不斷地輕聲呼喚她的名字。終於,西米十分吃力地勉強睜開了她那腫脹淤血的眼皮。
“是安尼嗎?”她輕聲呼喚。他能夠覺到她掙扎著說話時的息聲,知道她的多肋骨已經被打折了。
“安尼?是你嗎?”漸漸地,她的眼光落在了他身上。他看得出她已經認出了自己,一絲淡淡的微笑浮現在她那佈滿傷痕的臉上。
“媽媽,我在這兒,”他告訴她。
“你現在得救了。堅持一下,我會帶你出去。”
“是安尼嗎?是安尼嗎?”西米問。她歪著頭,在安尼的童年時期她看兒子的時候就常常是這種姿勢,似乎對他很興趣。
“你看上去真漂亮。”
“節省一下你的體力,媽媽,”他說著,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我們得想法出去。”
“我的兒子,”西米繼續說著,她似乎到了一個與阿納金不同的地方,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我的兒子,你長大了。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我早就知道。”阿納金想告訴她,讓她躺著別動,節省一下體力,但這話他就是說不出口。
“我是多麼為你驕傲,安尼。真的為你驕傲。我是多麼想你。”
“我也想你,媽媽,這我們以後再談…”
“現在我算圓滿了,”西米說道。她目光繞過阿納金,繞過天花板上的,直看著前方,似乎看到了那明亮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