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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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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下巴看著他,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他為何無法觸動自己,他太過陽光了。她早就說過,自己是“見光死”雪怕太陽,他卻是陽光,而且還是“盛陽”與他太過接近,自己會融化的。

坐了許久始終不見她開口,他原本就不安的心,更慌了。

又等了會兒,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她不慍不火、毫不在意的態度終於惹火了他,他衝動地脫口而出:“你不能怪我,我會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你不給我,四年了,我是男人,我有我的慾望…”話出口他才明白自己的愚蠢。他是來挽回她,不是來指責她的,而且他也沒那個立場,所以立刻地,他又吶吶地補了幾句:“我愛你,如果你早些給我,就不會發生這件事,其實…其實我要的,是你。”凌雪不覺嘆了口氣。往了四年,說她完全不在意,那是騙人的。可是說實話,當大門打開,看到門內光景的那一刻,她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也之所以事後的現在,她沒有太大的反彈。

他有她父親的影子,這樣的男人有外遇,一點也不令人驚訝。

“你說話呀!”他心急地催促道。

“給你,你會更愛我嗎?你房裡的女孩給你了吧?那麼,你愛她嗎?你愛她多,還是愛我多?”她淡淡地問著,一點地不後悔自己沒早些用來綁住他。她早就知道不可能綁住任何人,你能給,別人不能給嗎?對於那些以為獻身就能留住男人心的女人,她只能奉送一倔“蠢”字。

有則新聞說,研究發現,花心有外遇的人是因為其基因的問題。她覺得可笑,此時卻不相信了幾分。面前的男人就是好例子。如果他真知自己所說的那般愛著她,怎麼能夠與那名女孩發生關係?如果他愛那個女孩勝於自己,又怎麼能望而裡之地來找她要?她想,或許連他自己他不明白吧?因為他的基因有問題…哼哼,很好笑。

她說得他啞口無言,可是隨即他又心火頓生。

“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在乎!你也不懂愛人,對任何人任何事你都是這樣的毫不在意,就連發現我和人上你都可以這樣的雲淡風輕!”

“我的雲淡風輕,不正是最初引你的地方嗎?”她仍是帶著淺淺的笑。

“我…”他頓時又接不上話來。

她點的薄荷茶送上未了,她沒有為自己斟茶,而是從皮夾中出了紙鈔置於桌“你並不若自己所說的那樣愛我,或者該說,你愛的自始至終就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編織出的假象。我們就到此為止了,好好對待那個女孩,畢竟,她給了你你要的不是?”她不甚在意地說著,將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置於他面前的桌上。看到自己面前的茶她又補了一句:“我走了,那壺薄荷茶就算是請你的。”她站起身向外走去,心中明白他不會喝那壺茶。他一向不愛薄荷,不是不愛薄荷的氣味,而是他曾看過報導──薄荷有損男雄風。

步出室外,她為自己戴上了太陽眼鏡,發現自己的嘲諷地揚了起來。

甩了甩剛剪的俏麗短髮,凌雪頓時覺得神清氣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她竟蓄了六年的長髮,想來有些不可思議。那個髮型就如同黃盛陽對她的意義──一種習慣。現在想來,因為習慣而與一個人廝守、因為習慣而蓄了六年的長髮,都是一樣的可笑。所以與黃盛陽解除婚約的同一天,她也將陪了自己六年的長髮剪去。

看了看錶,她決定去參加公司今晚的餐會。

那是幾個關係企業廣告部的聯合餐會,她也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名堂。大約每幾個月就會有一次這樣的聚餐,幾個廣告部的人聚在一起,說是換心得,其實還不就是吃吃喝喝,順道聊八掛。她本來沒打算參加,畢竟今天仍是她的休假時間,不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而止她可以去現一現自己的新發型,她有趣地想。

來到會場,她的新發型果然引起不少話題,大家問的幾乎都一樣,問她是不是失戀了。

一開始她還覺得有趣,問多了,她開始不耐煩。還有,幾乎每個人說的也都一樣,說溫和纖細的她,還是適合飄逸的長髮。她到好笑,他們到底瞭解她多少?

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她不停地喝著香檳與紅酒,用無害的笑容來竊自己打發掉一切問題與關心。直到大家找到新的話題,她才得以清靜,端了杯紅酒,躲到角落去看人。

“少喝點,你喝這麼多,會醉的。”凌雪抬起頭看向說話的男人”沈淙沂,她的老闆。她總覺得他的名字很有趣,這麼多的水,想來大概是合過八字,說他命裡缺水,家裡才會為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想到這兒,她有個更好笑的念頭”倘若真是命裡缺水,何不叫沈淼淼?不過當然,她沒有將心中的建議化為言語。他可是大老闆呢。

她之前沒有看到他,有些意外會在這兒見到他。這種小聚會他一向不曾參與的。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兒,她也不想明白,依然是一貫恬淡的笑,她說:“還好,我只是一直拿著杯子,喝得並不多。”其實她確實喝了不少,只是這麼說是最簡單的回答,她也沒有細想他為什麼會注意到自己喝了不少。

“你剪了頭髮。”她愣了一下。他的話令她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不過隨即她又想起今晚整場的人幾乎都問過她同樣的問題,或許是他先前聽別人與她的對話吧?底下這麼多員工,她只是許多里的一個。在公司待了三年多,他與自己從來不曾有集,她甚至懷疑他是否記得自己的名字,所以對於他的話,也無須在意。

她維持著笑容,輕輕點頭。

“嗯,今天剛剪。”

“很漂亮。”他說。

直覺地認為他只是單純禮貌的應酬話,她也禮貌地應酬了回去:“謝謝。”看到他取來一杯紅酒遞到自己面前,她才發現,自己的酒杯已經生了。與他換手中的杯子,她輕輟一口後才說:“你方才才要我少喝點的。”他笑著,沒有回答。

不知不覺間她又解決了杯中酒,失態地打了個隔,她連忙伸手掩口對他道歉:“對不起。”她真的喝多了。她的酒量不錯,可是她很少喝這麼多酒,記憶中好像從來不曾。今天也不知怎的,一杯按著一杯,像個酒鬼,她皺眉想著。

對於她的道歉他沒有回應,輕扯著笑看了她許久,他問:“待會兒結束之後有空嗎?我請你喝咖啡。”她一怔,轉過頭看他,她明白他的邀約不僅止於咖啡。

“所以你讓我喝酒,打算灌醉我?”很單純的問句,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