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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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想走，電話鈴響。

朗不得不聽。

“朗？”是她的母親。

是，焦朗當然也有母親。

她找她只有一回事。

“我需要一筆額外開支。”她每個月都超支。

“我晚上送過來。”

“這次要三萬塊。”朗沉默了一會兒“不，每個月至多一次，每次不得超過一萬，要就要，不要拉倒。”

“我不夠用。”

“我也不夠用，”朗幽默“錢還是我的呢。”她母親說:“兩萬。”

“不要再講了。”朗放下電話出門。

先到天秤座喝一杯黑啤酒，同其他部門同事訴訴苦，聊聊天，才打道回府。

母親隨後就到了。

一進門就伸手。

朗掏出支票簿。

她母親不耐煩地說:“芝麻綠豆，付現款不就行了。”朗只得數現鈔給她。

可是她猶自酸溜溜說:“你賺得還要多。”朗過去，把大門拉開，示意她走。

焦太太，呵，不，他們早已離婚，她不叫焦太太，她是姚小姐。

姚小姐穿得比焦郎時髦，裙子在膝蓋以上，外套釦子要一口氣才扣得上。

“朗與我似兩姐妹”她老愛那樣說。

可是無論是心情外表，朗都自覺比她蒼老。

她走了以後，朗緊守諾言，煮了一鍋中式咖喱雞給立軒吃。

她坐在廚房，把晨曦給的手錶脫下，仔仔細細看一遍，又放在耳畔傾聽，只見表上有幾個把，大抵是作調校時間用。

朗輕輕按下，二十二歲該是七年半之前，夏季是六月，正在把玩研究，門鐘響了。

她去開門。

來人是範立軒，踢去鞋子，自斟自飲。

“我去給你準備食物，保證辣得你哭。”自廚房出來，發覺立軒已經順手戴上了那隻神秘時計，朗吃一驚，馬上拉起她手腕看，只見表面上紅數目字已開始跳動，表示時計正在作。

朗驚愕，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邊範立軒卻忽然打了一個呵欠“你這隻跳字手錶倒是新鮮。”朗不敢替她除下，她蹬足“立軒，你不問自取。”

“我這就還你，我見好玩…”她又打了一個呵欠“噫，好累呵。”朗連忙扶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