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聲：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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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女士抬起頭，想了很久，目光凝視遠方，像是記起前塵往事，又似慨萬千，終於說:“這同眼光無關，反而與命運掛鉤。”立軒微笑答:“阿姨，現代女選擇比較多。”姚女士馬上說:“祝你們幸運。”朗涸祈，母親能做到這樣，她已經十分滿足。

是她先走對了這第一步。

飯後兩人告辭。

在街上，朗問立軒:“你送我媽那一小盒禮物是什麼？”

“香水香皂。”朗點點頭“那時她老到我家來不告自取。”

“朗，從前何故對阿姨吝嗇？”

“報復。”

“你對別人最慷慨大方不過。”

“因同別人無親無故無仇。”

“是有這種怪人，關係越是親厚越是計較。”朗不語。

“後來又是怎麼看開的呢？”

“我做了一個夢。”

“夢，什麼夢？”

“我回到過去，自己還是一個幼嬰的時候，看見母親抱著我，又替我沐浴…彼時，總是由她養活，忽然心平氣和，無話可說。”立軒微笑“開頭的時候，我們還真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是，我們受生活所，身心漸漸起了變化，運氣好的變化，運氣差的退化。”

“努力呢，我們不用勤力向上嗎？”朗笑“那是份內之事，此刻這個社會，只有巴結得過分的人，誰敢怠慢。”

“來，我們去喝杯咖啡談談。”這麼空，可見已與男伴侶疏遠。

他們到咖啡座坐下。

朗說:“看，將來看是有什麼叫我舍不下的，就是本都會這個喝茶的地方。”一坐下，發覺四方八面都是人。

左邊靠著磨沙玻璃的是梁兆平與霍永錦夫婦及幾個朋友。

那梁兆平一見朗，馬上過來打招呼，握著朗的手不放。

朗笑問:“下一站又該往何處？”梁兆平興奮地說:“新歐洲地圖終於發行了，你看到沒有？朗，我將隨國家地理雜誌去拍攝歐洲新貌。”霍永錦在後邊朝焦朗眨眨眼。

“永錦，”朗站起來，把霍永錦左手合在雙手中搖“大家都好嗎？”

“朗，還過得去。”

“朋友在叫你們呢。”霍永錦說:“朗，改天我們一起吃飯。”

“當然，隨傳隨到。”

“朗，這樣客氣，折煞我矣。”他們賢伉麗歸了原位。

範立軒說:“朗，怪不得阿姨說你人面廣。”話還沒說完，有人在一側輕輕叫:“朗。”朗抬起頭，那人卻是英俊沉鬱的王首文。

“王兄，別來無恙乎？”

“尚可，朗，為何電話都不給我？”煞有介事低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