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冷戰與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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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走了就永遠別回來，別指望我再理你！”夏格有些崩潰地衝走到門口的他吼道。

夏維爾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了側頭，似乎想回頭，但他最終還是沒回，關上門快步離開了。

夏格跑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很快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瘦削男人，他將東西進車裡，明知她在上面看著他，卻還是沒回頭，開著車飛馳而去。

夏格直接拿過旁邊桌上的茶杯朝窗外扔了出去，瓷器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碎片瀰漫一地，夏格仍覺得不解氣，又扔下去一個花瓶。

她焦躁地將花瓶裡的花全都撕爛，靠著牆蹲坐下來無聲淚。

他為什麼就不肯和她好好說呢，就算不願意，就算有什麼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也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對策啊，為什麼非要一意孤行呢，這讓她真的很難過。

淚眼模糊，夏格都沒能看清他車子離開的背影，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嗎，是飛馳的吧，不，一定不是，一定是慢慢的，是她的淚水加快了他離開的速度，與他無關。

“我知道…”一個悉的男聲忽然響起，“我知道我現在不該出現在這，也不該出聲，但是…你需要嗎？”他朝她遞來一條手帕，一身白的西裝在黑暗中顯得那麼刺眼。

夏格望著伊塔洛，他被白西裝包裹的頎長身材很瘦削，可見他衣物之下也不會多強壯，連白都不能將他襯得寬闊一點，他大概變成血鬼後吃得不怎麼樣。

“你來幹什麼？”夏格接過手帕擦掉臉的淚水，起身到衣帽間隨便摘了件長外套穿上，這才回首看向一語不發的伊塔洛，“你和他的生意不是吹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麼？你也看見了，他才剛走，有什麼事以你的速度或許追的上。”伊塔洛額頭慢慢出現難過的皺紋，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拘謹道:“我是來看你的，和他無關。”夏格意外了一下，隨即想起他哥哥和夏維爾要做的那個易，頓時悟了，淡淡道:“謝謝你，但深夜造訪是很不禮貌的，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略頓，“還是你想繼續看我出醜？”伊塔洛忙轉過身去，銀的髮絲配上白西裝讓他看起來不像個血鬼，反倒像個天使。

“我很抱歉，但我之前也說過，我的住處就在這附近，我發現有不懷好意的人埋伏在周圍，他們或許只是打算監視這裡，但我還是有些擔心…”他猶豫地回過頭，看著她真誠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想保證你的安全，我不希望你不要出事。”夏格雙手搭在間無奈地看著他:“好吧，你的理由讓我無法拒絕，伍德不在這，夏維爾也離開了，連你都能意識到留我一個人在這裡會有危險，可他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這次是不是不該原諒他了？雖然這棟宅子的防護系統做得很，可，還是很生氣啊。”伊塔洛認真地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幫你的。”夏格虛弱地笑了笑:“那我要睡了，外面有很多房間，只要你不在這間就行。”她爬上，蓋上被子閉上了眼。

伊塔洛順從地從大門離開，臨出門時忽然聽見她說:“等等。”

“怎麼了？”

“留在這吧，等我睡著了再走。”她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

伊塔洛關上門，從不知哪個次元出一蠟燭，用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點燃，舉著帶有微弱光芒的蠟燭坐到邊的沙發上。

他溫和地說:“這樣的光芒不耽誤你睡覺，也可以讓你更有安全，我會在這，你可以安心。”夏格勾了勾嘴角，卻沒笑出來，安靜地沉默下去，彷彿真的睡著了。

許久許久，黑暗中才再次響起她的聲音。

不再同於往的抗拒，她難得柔和地對他說:“謝謝。”伊塔洛一怔，握著蠟燭的手顫了顫，他緩緩垂下了頭，看起來有些靦腆。

而此刻，夏維爾正在離莊園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與另外一撥人對峙。

他們是守在莊園外那些人的兩倍，是他從莊園離開後跟著他離開的。

事實上他早就發現了危險，現在守在莊園外的人完全無法潛入他開啟了防護的別墅，除非不是人類（某蝙蝠得意了）。

那些人顯然更忌憚他，最主要的目標大概也是他，他一離開，那裡大部分人就都跟著離開了，這要比他留在那裡更讓夏格安全，不過那個被他傷了心的女人肯定是無法理解了。

因為‮物藥‬的事，她被他打擊得很嚴重，但他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他為什麼那麼做。

他並不是不希望和她有個孩子，但他不是個適合做父親的人，他的職業和身份都不適合，他不能確定有了孩子後自己是否可以完美地處理好一切，但他可以確定他絕不會是個好父親、顛沛離，夜不能寐，不能信任任何人，從未擁有過完整睡眠，沒有朋友，沒有家，就好像夏格跟著他那樣，一切都很特殊，他不希望再添一個人過著這種糟糕的生活，他自己已經摘不出來了，為了對別人負責，他還是別製造新的悲劇了。

殺手不需要孩子，從來都不需要。

夏維爾從車上下去，他挑著嘴角，夜幕遮蔽了他危險的笑容，他單手扣著車窗，有節奏的聲音讓潛伏在黑夜中的人全都屏息。

很久，很久很久他都沒說話，他站在車邊點了菸，淡淡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像個家長在看著一群傻/胡鬧。

影山尋接到屬下的電話，得知夏維爾離開了別墅，便命留守在那的人將夏格帶回去，但令他意外的是那些人本連別墅都無法進入，在外圍就全軍覆沒了，更別提別墅裡還有個完全可以以一擋百的非人類守著他想要抓住的人。

影山尋放下屬下打來的電話，重新撥通一個號碼將這些事告訴了另外一個人。

一座佔地面積非常大，完全看不到邊際的歐式莊園裡，穿著正規三件套西裝的棕發男人端坐在黑沙發裡，手裡握著銀的手機，慢慢雙手合十抵住了下巴，似乎在思考。

須臾之後，他發送了簡訊給影山尋，謝對方的幫助，並且表示了對他損失人手的遺憾，承諾一定會補償對方。

影山尋看著簡訊的來源處，溫徹斯特四個字顯示在那裡，黑而端正。

合上手機，影山尋對屬下用語吩咐道:“併肩子（黑話:朋友）不需要幫助了，撤回守在別墅附近剩餘的人，至於跟著點子（黑話:敵人）的人，跟他對盤（黑話:動手）。”和夏維爾在荒郊野外對峙的下屬收到上面的指令，立刻一湧而出朝最中央那個靠在一輛黑阿斯頓馬丁旁的男人衝去。夏維爾掐了煙扔在地上用腳尖踩滅，解開西裝外套下方的紐扣，從口袋裡取出微型耳到耳朵裡，面不改地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