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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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戴著聶宣下午送她的項煉,細細的銀煉上掛著約莫一克拉的晶透鑽石,細緻典雅,老實說,她很喜歡,為此,她為自己選了一套銀細肩帶及膝小禮服,絲緞的布料,貼身的剪裁,魚尾設計的裙襬,不僅讓她曲線畢,還增添了一些超越她實際年齡的風情與。
聶宣乍見到她這身裝扮時眼底閃過了驚豔,卻沒有隻字片語的讚美,只是紳士的讓她挽著他的手臂入場,角落的鎂光燈忽地一閃,該名滲透進來的記者隨即讓保全迅速請了出去。
聶宣帶著她分別和幾位工商大老打過招呼之後,便被熱情的社名媛們爭相拉開了,在這個晚宴上,聶宣竟奇異的展現他溫文爾雅的一面,讓人很快就忘記他骨子裡的冷漠因子,以為他是個平易近人的男人。
此刻,搶盡風頭的聶大總裁,正和臺灣電子科技業龍頭老大金煥的獨生女金智愛共舞,她一個人被晾在一邊,老實說,她很自得其樂的…如果沒有一堆蒼蠅在旁邊飛來飛去,甚至朝她撲過來的話。
謝絕所有人的邀舞,卻沒辦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年紀半百卻依然風度翩翩的金煥。
“陪我跳支舞,可以嗎?”
“可是我…”
“我的舞伴被你家總裁給請走了,席秘書應該可以賞光吧?”金煥人的笑著,沒等她回應,已經拉住她的手,極其技巧的將她帶入舞池。
她當然可以不客氣的把他置在她間的大手甩開,馬上轉頭走人,但身為聶氏企業總裁秘書,職責在身,卻讓她無法這麼做。
只不過是一支舞罷了,這是宴會上必備的社禮儀,更何況對方是金煥,聶氏企業來臺最想收購合作的對象,她不能因為個人喜惡而搞砸了總裁在臺的版圖佈局。
因此,席若菲低眸淺笑,任金煥帶著她輕輕舞著,帶著繭的大掌握住她細白滑的柔荑,另一隻大掌則輕輕地在她纖細的間,隨著舞曲越漸低迴,兩隻大掌也益發的不安分了。
金煥扣緊她的往身上貼近,因為突如其來,席若菲跌進對方懷裡…
“金董事長…”她忙不迭地想從他懷裡起身,那隻大掌卻遊移到她的部上方,另一隻大掌的拇指輕颳著她的掌心,席若菲對於他明顯的情調舉動到錯愕不已,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燈光有點暗…
“你很人,席秘書。”金煥低笑著,將湊近她耳畔低語。
“想不想跟著我?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金董事長請自重,我對這些沒興趣…”金煥笑著不語,趁著舞池燈光變換之際,迅速的用掃過她的辦,席若菲僵直身子瞪大了眼,全身血瞬間倒…
他怎麼可以吻她?該死的!
這個噁心的老頭子!難道他以為她會默不作聲的讓他吃豆腐?她氣得顫抖,伸手想朝他的臉揮去,無奈卻被對方緊緊握住。
“開個價,我會滿足你的,而且會很疼你。”金煥眯著細細的眼,看著眼前這個清麗孤傲、氣質獨特的女人,打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產生想要收藏在懷的慾望了。再美再獨特的女人,只要有價碼,他都要得起。
“要當男人的婦情,我也會找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你放手!”
“像聶宣嗎?這種男人雖然長得人模人樣,可是卻不懂得怎麼寵女人、疼女人,當他婦情容易,恐怕愛上他就難善了了,你以為像他那樣的男人會寵愛你多久?用不了幾次就甩在一邊了,而我不同,你這年輕漂亮的體可以引我這老頭子很久很久,也不會厭煩…”
“你住口!我不是那種女人,請你放開我!馬上!不然我就要叫了…”
“說我非禮你嗎?真是可笑,我堂堂金氏財團董事長,要什麼女人沒有,需要非禮你一個小小的秘書?誰信你?你叫啊,叫出來看看誰會站在你這邊,聶宣?如果他知道我要你,恐怕還會出錢叫你乖乖跟著我呢,想想看,現在是他有求於我,你認為他會因為你這個小秘書而得罪我嗎?你又不是他的女人!”席若菲緊咬住,咬得都滲出血來。
他說得沒錯,她在這種場合大叫非禮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想巴住金煥不成才故意說他非禮她,沒有人會信她的!除非剛剛有人看見他吻她,重點是,那短短几秒鐘的擦略而過誰會看見?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你不喜歡也不會少塊,這首曲子一完你就可以走人,我不會糾纏你,現在,乖乖的跟我把舞跳完,讓我沒面子,那聶氏的案子就甭提了,你最好想清楚。”
*********
席若菲還是咬著牙陪金煥跳完一支舞,曲方落,她頭也不回地奔離宴會廳,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踩著高跟鞋在寧靜的迴廊中奔跑,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就這樣一直往前跑再往前跑,跑了一世紀那麼久才終於看見一座幽靜的庭院。
腳一軟,她跌坐在地上。
沒有人,耳邊只聽得見風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她這才發現自己在哭,雙手死命的抹著瓣,想把剛剛被那個老頭吻的痕跡全部抹去。
擦了好一會兒,眼角看見不遠處的噴水池,起身,她跟蹌的奔了過去,將整張臉埋進噴水池裡,手還是拚命的抹著…
“該死的噁心傢伙!老頭!無恥的豬!”連串的低咒從她邊逸出,伴著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滑落,就連陌生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她受盡了無邊的委屈。
哭著,氣著,嘔著,罵著…
不知過了幾分鐘還是半個世紀,席若菲才把臉從池裡探出來,穿著禮服的單薄身子虛弱的沿著池畔的雕刻石臺滑落到溼涼的地上。
一雙裁工緻的黑皮鞋,定定地停在她觸目可及之處。
席若菲一愕,她一眼便認出這雙鞋子,因為這是她親自帶人到公司替聶大總裁量身訂做、獨一無二的手工鞋款。
內心最深處的脆弱竟被人察覺,狼狽與難堪讓她本沒有勇氣抬頭。
夏風吹著,冷得她背脊發涼,她低頭不語,佯裝沒有看見那雙在夜裡依然發亮的皮鞋,好像這樣,那雙皮鞋的主人就會識相的離開,不來叨擾她一個人的傷心。
她只要一個人。
她只想一個人。
為什麼這個男人還不走?
她等著,一動也不動的等著,眨眼再眨眼,希望那雙鞋子可以消失不見,它偏不,還亮得刺痛她的眼,無端端地又惹來一串淚…
那極力壓抑的輕泣聲,在這靜寂的月夜裡聽來格外惹人心疼。
蹲下身,聶宣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臉忽地被迫貼靠著他寬大的膛,聽那鼓聲…
不,是心跳聲,咚咚咚地響著…強而有力,莫名的具有穩定人心的力量。
她想推開他,卻不想在這一刻推開,因為他的臂彎溫暖而寬大,在剎那間讓人產生了依戀。
乾脆任他抱著,乖乖地貼上夏夜冷風中那唯一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