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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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盤恆、綠樹成蔭。這裡聳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市，它擁有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養育了幾十萬父老鄉親；它既具有古代文明的內涵，又擁有現代小城市之風貌。古香古的建築群星羅棋佈，人們在縱橫錯的街道旁種滿了茂密的樹木、絢麗的鮮花和碧綠的青草。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著獨特的民族服裝，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裡穿梭，在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祥和與安康。一條寬敞的柏油公路像一黑的長鞭蜿蜒至此，將古樸的民風帶進了繁華的都市，又將都市的文明帶回來造就了這裡繁榮。

一條寬敞的小河穿過這裡，河風輕拂，微波盪漾，小河彎彎，就像一條舞動著銀蛇，在群山與溝壑之間盤繞。漲水的時候，湍急的河水將河上的鵝卵石衝涮得溜光圓滾，在和煦的陽光普照下，這些鵝卵石顯得的晶瑩剔透。河出水很高，形成一塊空曠的河壩。白天，有人在這裡散步，有人在這裡放風箏，有人在河邊垂釣；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有許多沉於熱戀中的年輕人坐在河壩上偎依低語。

一個年齡大約在十一、二歲，上身穿有一件白的短袖衫，下身穿著一條黑的短褲，光著腳丫的小男孩，領著一個年齡在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在河堤的沙地上玩耍。小女孩穿著一套粉、上面帶小紅花的連衣裙和一雙褐的平底涼鞋，她手裡握著幾顆漂亮的鵝卵石，正愛不釋手地在地上拋來拋去，她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顯得相當好奇而陌生。她用手指著一群光著股在河裡嬉戲的小男孩，問:“哥哥，你也會游泳嗎？”

“會呀？”

“你可以教我游泳嗎？”

“不行，外公、外婆就告訴過我，不能帶你去河裡洗澡。”

“你就帶我去吧，我不告訴他們就是了。”

“那不行，小女孩去游泳會被人笑話的。”

“為什麼呢？”

“你沒有看見那些小男孩都是光著股游泳嗎？”小男孩用二拇指在自己的臉上掛了掛，做了個鬼臉，逗她說:“你看羞不羞？”小女孩漲得滿臉通臉，她再也不敢張望那群游泳的孩子，便撅起小嘴，捂著耳朵大聲喊說:“壞哥哥，不給你玩了！”說完，她氣沖沖地往前跑，卻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得放聲大哭:“我要找爸爸，我要找媽媽！”小男很上前去拉著她的手說:“妹妹，哥哥是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嘛！”

“你滾！”小女孩將他的手甩開，大聲說:“嗚嗚嗚，我要爸爸，我要媽媽！”

“妹妹別哭，哥哥馬上帶你回家，帶你去買蛋糕，好嗎？”一聽說哥哥要帶她回家，去給她買蛋糕，小女孩停止了哭泣。一個老農民扛著一把犁頭，牽著一頭水牛在河裡喝水，小男孩便牽著他的手，隨口唸到:“鋤禾當午，汗滴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小女孩跟著他，用幼稚的童音學著唸到:“鋤禾當午，汗滴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當小女孩興高彩烈地拿著一塊巧克力蛋糕回家時，他們的外公、外婆正在四處找他們。一看兩表兄妹回家，外公問:“濤濤，你帶妹妹去哪裡玩了，我們正四處找你！”

“我帶她去河邊拾鵝卵石去了。”

“你們沒有去玩水吧？”

“沒有！”外婆看著吳小雅滿身汙垢，便說:“濤濤，你看妹妹滿身是泥巴，你以後別帶她去河邊玩了，你沒看見河裡的水有多急？”吳小雅說:“外婆，你別責怪哥哥，是我讓他帶我去玩的。”外婆將吳小雅抱在懷裡說:“小雅，快將衣服脫下來讓外婆給你洗洗？”外公說:“小雅，你是外公、外婆的心肝寶貝，以後千萬別去河邊玩，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如何向你爸爸代？”吳小雅突然想起爸爸，大聲問:“我爸爸呢？”

“你爸爸吃完飯就走了！”一聽說爸爸已經走了，吳小雅就哭了起來:“我要找爸爸，我要找媽媽！”外婆安她說:“你爸爸給你掙錢去了，他準備給你買好多好多的新衣服。”

“我不要新衣服，我就要爸爸！”外婆安她說:“你爸爸去上班了，他說只要你外公外婆的話，他隨時會來看你！”吳小雅擦了擦眼淚，天真地問:“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外公鼓勵她說:“傻孩子，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只要你好好聽我們的話，爸爸是不會不要你的！”外婆說:“你爸爸讓你在這裡要聽我們的話，我們還準備將你送去幼兒園，只要你在幼兒園裡好好表現，他隨時都會來看你的。”

“真的嗎？”

“你看外婆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外婆替吳小雅換上新衣服，將髒的衣服甩進洗衣機後，就讓濤濤帶著她去房間裡玩電腦遊戲，自己去廚房做飯，外公則打開電視看起了新聞聯播。

濤濤是陶玲三姐的兒子，在城關小學唸書，他們一共有兄妹四人，大哥有一個女兒，在北方念大學；二哥有個兒子在縣城念高中。兒女們成家立業後，陸續從父母家搬了出去。父親在單位退休後，老兩口就生活在一套兩居室的房間裡。兒女兒們除了禮拜天來看他們之外，老兩口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相伴相依。吳小雅的到來給這兩位孤獨的老人帶來了不少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