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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無聲無息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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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無聲無息的愛,在暮中,它開始合攏,像一隻飛鳥捲起自己的翅膀。它陰冷的氣息甚至近我,近到頭髮上面。在瞬間,我覺黑暗巨大,彷彿在眩暈中就可抵達。

我站在高樓的邊緣,一任風從身軀裡穿過,像是一面毫無知覺而風飄揚的單,像是遠空飛落的黃葉,像是失去平衡的翅膀,我這麼想著,淚水逐漸脫離我的身體,像小小的神靈,像小小的天使,它們在高空飛舞,彷彿尋找你的影子。

而黑夜的幽靈,這一刻和我如此接近,像被水豢養野獸,陰雲密佈,在上游生髮徘徊,尋找著經過我身體的瞬間。我只是在最後一刻伸出手掌抵禦這暗夜的誘惑,由夢中醒來,卻和你訣別,訣別,不再相見,不再言談親切…

一個鋪漫的早晨在飛翔的軌跡上發出尖叫,偶爾也會發出亮光,在這驚悚的呼喊中,在灰塵上,一顆情被散居在各處的靈魂輕輕捧走。越來越多的樹葉堆積,像冬天的懸崖,層層掩蓋著時間,它們是不朽的魂魄,從細小的綠走經搖曳的飛濺。

我還是不住自己的熱,在臉上奔湧而下。我哭了,我哭了,但我看不見你的眼淚,我只看見理想,在一顆候鳥的心臟奄奄一息,而它死去,叮咚跳動的聲音也不會被森林覆蓋,永遠不會。

我哭了,但那不過是秋雨敲碎的玻璃,滿地晶瑩的水珠,通過情的陡峭之地,逐漸生髮。而你就在不遠處,就在那裡。一朵雲覆蓋著另一朵雲,像你,很像。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你等著家人睡,站起來,在陽臺上看著臨風的月亮飛過屋脊。靜寂無聲的夜晚,你陡然看見自己長長的影子,很像一個不會說話的神靈,很像自己。

在我內心,今夜,夜晚,像一朵雲那樣睜大眼睛,彷彿靈魂佇立的樣子,它不發出任何聲音,你靜靜地站著,讓水淹沒我思念的雲朵,隨風飄逝。我目睹著你的離開,漸行漸遠,以至眼淚模糊,以至看不見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