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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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除非他不愛她。
而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因為從往至今,他對這段情始終維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即使是耳鬢廝磨時也不見熱度,一完事便下梳洗,好像她是可有可無的人形抱枕。
和他往越久越捉不住他的心,談戀愛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她卻有一頭熱的覺,愛得越深越空虛,常常到他並不屬於她的恐慌。
不想失去他的恐懼如膨脹的陰影般不斷擴散,她太害怕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因此她改變不婚的初衷,想用婚姻留住他。
她做錯了嗎?
沒有,換是其他執著所愛的女人,相信她們會更積極,捉牢手中的幸福,不讓美麗青鳥輕易飛走。
神情清朗的男子微顰起眉,思索出一個令人心碎的結論。
“我的確沒愛過你,你對我來說是個可以擁抱往的對象。”看得順眼,不是凡事過於認真的小女生,不黏人,有自己的興趣和專業領域,就算三、五天不碰面也不會歇斯底里的急call,追問他的去處。
一個不麻煩又能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
柳清羽自認是個有情潔癖的人,他沒法像好友風間徹一樣,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成雙,花心蕩的只要是投懷送抱的美女全都下肚。
大概是身為醫生的緣故,他覺得和別人共享一個女人不衛生,尤其在愛滋病盛行的年代,一對一的單純往模式較為妥當。
“柳清羽,你…你太過分了!枉費我一心一意愛著你,以為你是真心愛著我…”她的心是做,不是不會痛。
他挑起眉,看了眼她緊握在乎的水杯。
“別做出有失體面的行為,朝我潑水只會顯示你的不成,成年男女…”話沒說完,混著冰塊的冷水朝他面部潑灑,滴落的水溼透他絲質白襯衫。
“你不愛我,我又何須對你客氣!女人在失戀的時候就是不可理吻,我沒做錯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你長相廝守,一輩子永不分離,你為什麼要辜負我?”她不在乎引人側目,只想要從眼前的男人身上討得幾分情絲。
抹了抹臉,他表情生硬。
“我辜負你什麼?不婚是我們往前就有的共識,是你犯規在先,當你帶著你父母出現我面前時,我們三年的情便宣告結束了。”
“不!你不可以片面決定分手,我不要,我絕對不要…”看他宛若陌生人的決絕神情,她真的慌了手腳,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瞭他並非開玩笑,而是鐵定要斬斷這段情。
她很急,也很慌,更害怕他一去不回頭,從此斷了情分。
“我已經盡了告知的義務,你同不同意與我無關,還有,給你一個星期搬光你在我屋內的個人物品,一件也不許留下,這幾天我會留在醫院,等你淨空衣物再回去。”
“你…你怎能趕我走,我…”她紅了眼眶,淚水奪眶而出。
可惜她的眼淚仍留不住男人的心,外表斯文俊朗的柳清羽挪挪鼻樑上的眼鏡,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拿起帳單,走到櫃檯結帳。
這點風度他還有,不會因為分手就連頓飯都捨不得請。
街上燈火輝煌,一盞一盞的霓虹燈閃爍著人生百態,一走出音樂悠揚的餐廳,面而來是沁涼的晚風,喝了點小酒的柳清羽頓涼意。
未乾的襯衫貼在口著實不舒服,即使用了乾巾擦拭過,還是有些黏黏溼溼的,服貼的溼衣讓他心口莫名多了沉重。
他想自己會好一段時間抗拒女人這類生物,再怎麼理的成女子也難免落入陳腐窠臼裡,一再重複可笑又可悲的宿命。
一陣煙味飄進鼻間,一對穿著制服的學生情侶走過面前,染著一頭金髮的少年叼著煙,一手摟著稚未退的小女友,走進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汽車旅館,他們青身軀緊緊相擁,似愛得如膠似漆。
見狀,柳清羽只是微擰起眉,並未自詡道德人士上前規勸,他唯一不屑的是兩人口中的“我愛你”、“我愛你一生一世”
…
“愚蠢的小表,這世上哪來的天長地久,不過是一時的情,費洛蒙太多作祟罷了。”他選擇不婚,來自對婚姻的不信任,沒人可以著不情願的他走進形同墳墓的婚姻制度裡,不管多少人誇讚婚姻的美好,唯他知曉建構在背後的真相,他們在自欺欺人…
“啊!抱歉,我趕著到醫院,這輛計程車先讓給我,我真的很急。”急得火燒眉了。
“到醫院?”冷不防被一道急促的身影撞了下,柳清羽眸心微閃,低視個頭不高,一身“全副武裝”從頭包到腳,只出一雙盈亮雙眸的小女…呃!小女生吧!
依目測,圍不大,應該在發育中,不過穿得像通緝犯似的,又裹著粉羽絨衣,依個子和純真眼神來推敲,大概十六、七歲。
“對,我要去急診室…”沒等她說完,他審視了她一眼。
“冒?”她怔了怔,了發炎的鼻頭。
“是有點冒,鼻水不停。”
“你知道現在幾點?”他抬了抬腕上價值不菲的名錶,指出時間。
“快九點了,有問題嗎?”她不解地拉拉鼻樑上的口罩,免得它一直往下掉。
“正確來說,是八點四十五分,在九點三十分以前門診都可掛號。”他一臉嚴肅的說著,像在教導沒常識的病人。
“所以呢?”她還是不曉得他的意思。冒和掛門診有什麼關係?
見她不開竅,柳清羽一把拉下她有卡通圖案的口罩,字正腔圓的教訓,“急診室是因應急症患者所沒立的,為的是搶救生命危在旦夕的病患,他們才是優先使用者。”
“可是我…”
“而你,費醫療資源,小靶冒用不著掛急診,一般診所就可治療。”多佔一張急診病等於扼殺一位重症者的就醫機會。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不是去看病…”咦!那…那個人怎麼坐上車,走了?
看著路燈下那抹神錯愕的身影,柳清羽和女友分手的不快情緒一掃而空,緊抿的嘴角微微揚起。
“先生,請問你要到哪裡?”驀地,他臉微僵,很難再笑得出來,因為坐在計程車上的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格里,他本沒有搭小黃的必要。
這…他到底在做什麼呀!居然暈了頭,跟個不認識的小女生搶車?
若是讓他那群好友知曉他幹了什麼蠢事,肯定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不可自遏。
“哪有那麼奇怪的人,自說自話不讓人解釋,有誰規定到急診室一定是看病,不能是探病或是找人嗎?居然臉一臭地搶走好不容易攔到的空車,一**坐上去,好像我是十惡不赦的社會毒瘤…”嘟著嘴,一臉氣憤難平的夏向晚仍難忘奪車之恨,雖然已事隔多,可是一想到那一夜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冒火。
因為遲到半個鐘頭,她被帶她的主治醫生黃醫生罵到快臭頭,指她是吃不了苦的草莓族,怠忽職守,評比分數硬是扣了五分。
這對她而言是奇恥大辱,全醫院…不,至少她待過的門診部門都曉得她有多認真,從不怠惰早退,每天都是最早到也最晚走的醫護人員,對病患的愛心是百分百。
但是那個長相超優、脾氣卻超爛的傢伙害她壞了優良紀錄,讓她打從出了學校後第一次行分數被扣分,還讓人當是成不了氣候的小草莓。
真是氣到腦充血了,一口怨氣不吐不快,難以下嚥。
“…我發誓,如果再讓我碰到那個人,我一定要扭下他的腦袋,對著他重聽的耳朵大吼,讓他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我免費替他裝糞的大腦倒一瓶雙氧水清洗。”她像是費醫療資源的人嗎?簡直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