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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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睡,我怕得病。”柳清羽難掩心中的愉快,笑得眉眼上揚。
“我有潔癖,不碰pub的玩咖,即使是識也不發展男女關係。”
“騙人。”哪有可能純喝酒,對送上門的美女一點興趣也沒有。
“阿徹才是女殺手,大半的女人都被他網羅了去,弓陽偶爾為之,但不帶女伴回家,至於你堂哥…”他頓了下,“他是溼。!””
“什麼,他喜歡男人?!”為什麼她不知道此事?
他故作神秘的說:“我們是這麼懷疑,因為他會和女人情調,但到重要關頭卻藉通,怎麼也找不到人。”
“所以他真的是…同戀?”他們家三代單傳,就靠這個遠房堂哥傳遞香火耶。
他笑著在她上一零。
“也許,但沒人敢肯定他不是。”
“你說得含物其詞,本就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嘛!快點離開我,不要一直壓著,你很重。”推不動他,她只好放棄,忍耐他像佔有私有物似的騷擾。
“從現在起適應我的重量,有一天會壓在你身上。”他掌心貼牆,將她困在兩臂之間。
她驟地心慌,好不容易消退的熱氣又回到臉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快讓開啦!要是讓識的人瞧見又是一堆閒話。”鏡片後的眸光灼燙而熾狂地盯著她。
“或許你比較喜歡我陪你上樓,然後留宿一晚。身心結合成為名副其實的男女朋友。”他說得骨,絲毫不掩飾因她而起的慾望,熊熊燃起的火光在黑瞳中跳動。
經歷父母由情濃轉為彼此怨恨,溫柔的擁抱變成劇烈的扭打動作,他告誡過自已絕不重蹈他倆履轍,他學會自制和看淡,也以為能從容優遊在情世界裡。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他之所以無法原諒雙親,正是因為他們奪走他渴望的愛與幸福,讓他不再相信愛情與婚姻,所以他壓抑情,不讓自己輕易動心。
但當他看到情然印在心版的倩影被不明男子糾纏對,隱藏心底深處的火山轟地爆發,那隻緊扣白玉細碗的大掌是如此刺眼,他所有的理智立即燒成灰燼。
他一點也不後悔出手揍人,只恨沒早桐月一步發現她,讓她不得不面對不學無術的人。
因此他毫不擾豫地將她拉出pub,送她回家,在她租屋的樓下狠狠地吻住她,以行動宣告他的在意。
愛終究還是找上他,而且來得猛烈又快速,教他措手不及地節節敗退,無法防禦,只能棄。
“柳醫生…”
“叫我清羽或是羽,二選一。”他以指點住了她半潤辮,語輕如情人間的低喃。
不知是冷還是惶然,夏向晚纖柔雙肩輕顫了下。
“你別為難我了,在沒拿到醫生執照前,我不準備和某人有情上的牽扯。”
“我等你,反正不差三個月。”以她的資質,要通過試考並不難。
“你不懂,接下來我會很忙很忙,沒法出時間維繫情,我的目標是在十年內考取三到五張專科醫生執照,以主治醫生身分在我的出生地開間鄉下診所。”情侶間的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她完全做不到。
醫學系學生畢業後,才可以參加國家主力的不分科醫生執照試考,試考內容包括基礎醫學和臨醫學科目。
但每年的錄取率很低,而且即使通過試考取得醫生資格,還得到教學醫院擔任某一科別的住院醫生,以深入學習該科的知識和技術。
而那才是真正的磨練,住院醫生得長期留駐醫院待命,另一方面還得依修業年限及科別不同輪學習,小科三到四年。大科六到七年,期滿後參加醫學會主力的專科醫生執照試考。
換言之,一位具有資格坐在診間為民眾診治的醫生,至少要經歷十到十四年的漫長訓練。
試問有哪個男人肯苦等一個女人十年,當中的變數又不可預溯,她怕無法同時兼顧愛倍與事業。
“晚兒,我也是醫生,你說過的情形我都經歷過,那是問題嗎?”他也曾忙到夜顛倒,為了一篇醫學文獻把自己搞得差點胃穿孔。
昏夭暗地的忙碌確實不是人過的,醫生的高薪來自他們沒有私人時間,在別人羨慕的同對,他們有開不完的醫學會議,一次又一次的在職訓練,爭取升等,每天忙於看診、做檢查、開刀、巡房,甚裡是醫學研究。
但是人才是時間的主人,只要擬出妥善的計劃表,長達十年的生涯規畫,還是能一心二用,從中爭取充裕的空檔。
否則醫生這熱門行業豈不淪為婚姻止步的墳場,結不了婚也照顧不了情人,只能保持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