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作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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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媛的死去，始皇卻沒有多少開心的覺。剛才靜瑤談笑間擊殺紫媛的場景，在他腦中反覆閃動。如果對方要對付自己的話，自己有幾分存活的機會呢？來到不老泉旁，靜瑤停步道:“始皇陛下，我先告退了。”始皇微笑道:“國師請自便。”靜瑤一笑而出，身法之快，讓始皇幾乎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如果說剛見面時，他對靜瑤姐妹的美還有幾分覬覦之心，現在卻只留下深深的忌憚。靜瑤循著紫媛的記憶，走入了她的臥室。

在臥室底的一個大箱子裡，擺放的正是那本來自上古時期的經文。繼承了紫媛的甲骨文和梵語知識，靜瑤輕撫著封面，讀出了這本古書的名稱:“血靈真經。”《血靈真經》中所載，盡是種種匪夷所思的秘術。

著書者似是結合了佛魔兩門的道術華，比如當年讓始皇擁有不老不死之身，還有後來封印他的秘術，則偏重於佛家的宏願之術，而召喚死靈作戰的法術，則是魔門的死靈術和獻祭術。

但無論佛魔，秘術都要遵循一個道理，有收穫必須有付出，儘管這付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別人。

始皇得到不死之身，代價是大秦的國運。封印之術，則是以軍團邁過長城即可不死，進行換，而死靈召喚，付出的則是紫媛和鈴的永生。遠方傳出了始皇的咆哮，一條五爪的黑龍從不老泉中衝了出來。

昔秦以水德代周而有天下，服尚黑，而始皇所化的，果然也是一條黑的水龍。黑龍盤旋幾圈，在口停了下來。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身冕服的青年帝王，虎口角，大目隆準，顧盼間威儀自現。

“恭喜陛下解除詛咒。”

“全賴國師相助。”眼前的這對姐妹，雖然言辭行止頗是謙恭，可是始皇依舊可以受到她們的倨傲。

也難怪，以她們的實力，又何須向世俗的王權低頭呢？化龍之後，始皇更加清晰地受到，姐妹倆帶給自己的壓迫。這是來自龍族的直覺，如此強者，還需善加籠絡。

“請陛下稍候片刻，我們去看看不老泉。”

“國師請便，朕就在此處相候。”始皇此刻表現地就像一個守禮君子，居然自覺地在大廳相候。夕瑤還是留了個心眼，在大廳地面下佈置了一個監視器，她可不希望姐姐沐浴時，被別人一覽光。

“好清純的靈力。”靜瑤在踏入不老泉的一瞬，只覺全身孔都舒張開來。龐沛純的靈力，從泉水中貫入身體。體內的天魔真氣，自發地加速運轉。這還是魔功大成之後的第一遭。

“奇怪，這裡的水質，還是普通的水分子啊。水裡的靈氣，只要離開這口泉，就會迅速散失。一定是泉下面有什麼寶物。”夕瑤在分析了不老泉水的成分後。

立刻向泉底潛去。十幾分鍾之後，夕瑤手裡捧著一片柳葉，跳出了水面。

“姐姐，這片柳葉，我居然無法噬。”靜瑤接過柳葉，強大純的靈力，讓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失去了鎮壓泉眼的寶物，不老泉水，也漸漸變成了普通的山泉。

“姐姐，這片柳葉裡的能量太強大了，我無法把它收納到空間戒指裡。”夕瑤的眼珠轉了轉，出了天真的笑容。

“看上去，它對姐姐的功法很有幫助呢。如果隨身佩戴，一定大有好處。”

“你不會又想把它放到我體內吧？”

“果然是心有靈犀呢，姐姐。只有放在那裡，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之前火種源，不是也成功了嗎。”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萬一始皇那隻龍衝進來，就不好了。”夕瑤不由分說，一把奪過柳葉，將靜瑤按倒在池壁上。相比火種源，這片柳葉的體積就要小很多了，為了保證不會在運動中脫落，夕瑤特意縱著包裹火種源的細胞，將柳葉貼在了火種源的外壁上。

＊＊＊“起來，朕的勇士們！”始皇手握太阿劍，向深埋在地下的軍團發出了召喚。平整的黃土地驟然塌陷，從六個巨大的兵馬俑裡，走出了數以萬計的秦軍甲士。每個兵馬俑裡，有戰士一萬兩千五百人，正是天子六軍之數。

“朕當躬行天討，使我大秦軍威，極天際地…”始皇發表了一番慷慨的演講之後，親自帶領著他的將士們，向遠方的長城走去。解除封印之後，始皇覺察到了自己的天賦…君臨。

自己的實力將會隨著統治疆域的擴張而增強。幫助自己的將士們跨越長城，獲得不死之身，將是他征戰天下的第一步。

在咸陽的地底深處，一座巨大的基地正在緩緩成型。基地的大廳裡，靜瑤和夕瑤姐妹正在向季璃介紹她們此次的收穫。

“雖然沒有獲得支線劇情和積分獎勵，但是就憑這兩件道具，我們已經算是不虛此行了。璃姐，這本血靈真經，價值不在我的天魔秘典之下，你還沒有強化任何血統，正好可以修煉。”

“是甲骨文啊…我看不懂…”

“這裡有翻譯版的，你可以對照閱讀。”基地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血靈真經的翻譯版。當季璃默誦經文時，她的體內隱約有真氣動。

“對了，不老泉已經毀了，不過我們還是保存了一杯泉水，喝了它還是會有好處的。”夕瑤摸出了一個水晶杯，遞給了季璃，看到季璃似乎想要留著它實驗的樣子，夕瑤連忙催促道:“這瓶水的效果會隨著時間迅速衰退的，趕緊喝了它，不要耽擱。”季璃嚇了一跳，仰首將杯中的泉水一飲而盡。泉水的味道似乎稍微有些奇怪，不過喝了之後，的確有一種神清氣的覺。

靜瑤臉一紅，夕瑤這杯不老泉水，其實是用空間傳送技術，在自己體內新鮮製成的…“我覺得，單憑始皇的那七萬多不死秦軍，征服世界還是難了點，而且，我也不希望他通過屠殺百姓來增加軍隊。

我想利用地下基地生產鋼鐵人和弓箭少女的裝備，這樣秦軍就可以從普通人裡面徵募士兵了。”

“血靈真經裡面有一種秘術，可以通過獻祭六萬人制作血靈珠。血靈珠可以用來複活亡者，也可以用來提升血靈真經修煉者的功力…”

“等一下，你不是打算去搞大屠殺吧？如果要通過這種方式提升自己的實力，那我寧可就這樣弱小下去，”一向笑臉對人的季璃，聽到血靈珠的製作方法，突然發起了脾氣。

“不要把人命說得跟數字一樣，他們是跟你我一樣的人，你怎麼可以隨便剝奪他們的生命呢？己所不勿施於人的道理，你難道沒聽過嗎？”

“我打算用來製作血靈珠的，並不是無辜的百姓，而是侵入我華夏領土的異族軍隊，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屠殺著我們的民眾。殺死他們。只是遲到的懲罰而已。”

“就算是其他國家的軍隊，你這樣肆意屠殺也是不對的，他們中間有一部分人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也有很多人是無辜的，他們也有家人。你能夠忍受失去夕瑤小姐的痛苦嗎？

你又怎麼可以讓幾百萬的人承受這樣的痛苦呢？”面對正義爆棚的女醫生，靜瑤終於失去了耐心:“夠了。我從十三歲開始。

就不再相信你說的這些了。沒錯，我畏懼死亡，畏懼失去愛人的痛苦。我相信別的人，也和我一樣，但是，我卻明白，弱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遊戲法則！”

“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罪！要想自己不痛苦，就要強大起來，讓別人沒辦法讓你痛苦。

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的實力來守護，而不是指望別人的仁慈和憐憫。”靜瑤絕美的臉龐，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所以，為了我不承受這種痛苦，我不會介意埋葬這個世界的。季璃，我作為天魔隊的隊長，要求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在怒般的天魔力場的壓迫下，季璃差一點就跪倒在地，但她心中對義理的堅持，卻讓她不肯屈服:“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自私自利、喪心病狂的傢伙。哼…你要麼乾脆殺了我，想要我煉這種損人利己的功法，做不到！”靜瑤怒極而笑。

她握緊了拳頭，卻又突然放了下來:“可惜啊…季璃小姐，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地聽話，吃血靈珠，煉血靈真經…”

“你休想！”

“第二個選擇，就是我用天魔大法，直接催眠你，簽下奴隸契約。

這樣我讓你幹什麼，你都會乖乖聽話，而且，作為懲罰，我還會把這個世界上所有其他國家的人，都煉成血靈珠。”

“你這個惡魔…”季璃的俏臉，立刻變得毫無血，她自然知道，靜瑤並非虛言恫嚇，以她的實力，真能做到這一點。

“考慮好了沒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選…第一個…”看到季璃低頭，靜瑤的表情總算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