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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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尊師重道,養育之恩,他全都忘了,他衝上前去,把老人緊縛住月影的手用力的移開。
“師父,我求您別再折磨月影了,月影再也受不了了…”他喊得聲嘶力竭。
阮求恨順勢地倒向顏修讀的懷抱,纖白的手指顫抖地緊緊抓住顏修讀的袖子,他雪白柔弱的身軀自願的屈服在顏修讀的懷抱裡。
光是看這情景,老人就明白他們兩人早已有了不乾不淨的關係。
怨恨在老人的腦子裡爆開,他可以原諒月影一時寂寞投向顏修讀的懷抱,但是他沒有辦法忍受月影竟然會愛上顏修讀。月影是他的,顏修讀奪不去的。
“你這個沒有用的懦夫,你竟敢侵佔我的月影,你早就該在毀莊的時候死掉的,是月影…月影…”月影殺人毀莊,卻獨獨饒過顏修讀,甚至在顏修讀面前,也沒有一劍刺中梁青義的心口,只是刺進他腿裡,?了他的筋脈;結論就是月影捨不得殺了顏修讀,更不想在顏修讀面前殘忍無情。
顏修讀早該死的,他早在四年多前就應該要死的。
他拿起左手還放在邊的利劍,往顏修讀的口刺去,完成月影四年多前早該做的事情,他張口狂笑不止。
“這樣你就再也搶不了我的月影。”顏修讀低頭望著刺入自己口的利劍,彷佛不敢相信一把利劍正活生生的入自己的身體時,而且還是師父動手,他的手裡都是自己的血。
“不…不…”阮求恨就像清醒一般,淒厲的慘叫。
梁青義走到門前,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疾衝進門,不能理解地望著狂笑的老人。
“師父,您為什麼…為什麼…”老人止住了笑聲,卻掩飾不了他臉上欣喜狂的表情,再也沒人來跟他搶了,月影又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在他身邊;只要顏修讀死,月影就會跟以前一樣乖乖在他的身邊。
“顏修讀罪該萬死,他竟敢悔辱了月影,月影以後就是你們的新師孃,我們再建一座山莊。梁青義,你以後就是大家的大師兄…”梁青義看著滿臉歡悅的老人,他身上的狂氣在他臉上直撲而來,直覺就是這個人已經瘋了。
而顏修讀對他有多好,梁青義不是木頭,當然也知曉。
他被月影幾乎廢了武功,顏修讀四處聘請名醫,大江南北的風塵僕僕,只為換來他腿的一絲希望,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聘請名醫時嚐盡了多少苦處。
腿傷醫治不好,他自暴自棄,有時對顏修讀說話也不太恭敬,更是常常大發脾氣,顏修讀知曉他的心情,只是默默忍受。
更別說他自甘墮落之際,花用的銀兩都是顏修讀辛辛苦苦賺來,他拿得不手軟,顏修讀也從不苛責他;頂多是見他實在太過自暴自棄,才會苦口婆心地勸他幾句,要的就是他回頭是岸,不要費大好前程。
“大師兄…”梁青義掉下淚珠,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老人,以前他對師父的一舉一動不敢有所質問,但是現今他無法不問。
“師父,您瘋了嗎?為什麼要對大師兄…”老人臉一凝“青義,他不是你的師兄,他是勾搭你師孃的惡人…”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師孃,怎麼可能在認月影當師孃?不論月影的男兒身,月影的心是怎樣的惡恐怖,他怎能當上他的師孃?
“師孃、師孃已經死了,已經被月影殺死了…”
“是我殺了你師孃的,我好心勸告她回去孃家,我已經休了她,要娶月影,但她發了狂般地拿劍指著我。這等婆娘,老是為難月影跟我的美事,倒不如殺了她一乾二淨。”老人說得平靜。
聞言,梁青義嘴顫抖,再也說不出話來師父已經喪心病狂,而且是他把這狂亂的瘋子引進求恨樓,讓他一劍殺了對他有恩的顏修讀。
他將視線轉向月影,月影臉蒼白,他凝視著顏修讀,抱住他的手不斷地抖動,好象不能負載顏修讀快要死了的噩耗,也好象有狂亂的情在他臆間張狂地舞動,讓他幾乎不能承受。
“月影,走吧!你永遠都是屬於我的…”老人對月影說話時低聲下氣,但是他拉住月影的手強行將他扯了下來。
阮求恨搖搖你,而顏修讀卻用最後一絲力氣拉住他,一口氣就快不上來。
“別跟他走,月影,到前面的魂陣,他以前進不來,所以只好對寶兒下毒,要我們在這裡住了,利用青義帶他進來。你快進魂鎮,他宰制不了你的,因為他本就不懂陣法怎麼走。”阮求恨臉白無血絲,兩顆眼淚卻是黑得嚇人,但是他凝視著顏修讀的眼眸中退卻了以前的冰冷,抹上幾絲暖意。
顏修讀用盡最後的力氣抱住老人的腿雙,對月影嘶吼道:“去,月影,以前我救不了你,但是現在我可以…”他話還沒說完,老人用盡力氣地踢踹顏修讀,這個不要臉的小子,竟然還敢惑亂他心愛的月影。
“你還敢鼓惑月影,你以為你是月影的誰,十四歲時月影就是我的人了,他再怎麼不甘不願還是我的人,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碰他…”梁青義怒吼:“師父,大師兄已經受了重傷,您不要再…”月影手臂如風般地掃起,白衣宛如天邊白雲被疾風吹動,他拔出顏修讀前的長劍,那一把長劍疾如迅雷一閃即是地進老人的口。
他的劍法之準絕妙,讓梁青義彷佛看見了天邊的閃電青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劍法,比師父的劍法還好上一截,他怔愕地望向臉白如雪的月影。
“月影…你…你…”老人顫巍巍地指著月影。
阮求恨彎笑了,他的笑是那麼寒冰,讓人全身結凍,卻也美得像梅綻雪,豔得令人覺得可怕。
他不在是十四歲時任人宰割的月影,而是武林中人人聞之喪膽的魔頭阮求恨,他一字一句的說出,每個字詞都帶著讓人結凍的寒冰:“我愛顏修讀,你聽清楚了嗎?就算你再怎麼強佔我的身子,我的心裡也只有顏修讀。”老人張大了嘴,執拗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我的人。”
“我永遠也不是你的人。”阮求恨魅影如雪,清麗的音調卻如同冬雪初降,對垂死的老人只有不屑,他再也控制不?潘你僖膊豢贍堋你“大師兄也愛我,他撫過我身子的每一寸,比你更深入、更熱情的愛我,我整個身心都融化在他的愛裡。你所造成的不堪,已經由他來為我撫平。”老人身體忽然劇烈的抖動,不知是心口的疼痛,還是因為他能想象月影所說的情景,月影與顏修讀兩具身體赤的纏,而且是月影主動嬌媚的把身子給顏修讀,用他所沒看過的表情沉淪在顏修讀的情愛之下,他因此憤怒地顫抖。
“你只能強暴毫無反抗能力的十四歲的我,卻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而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他將劍尖一送,整個穿透老人的背部。
老人不支倒地,眼眸卻活生生的映入比死還痛苦的情景。
阮求恨轉向顏修讀,他用從未對任何人展現的溫柔,將顏修讀擁入懷哩,吻著他臉上的一切。
顏修讀抱緊月影,不住的低喃,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傷口,而是月影從此之後再也不用受惡夢侵襲。
“幸好…你沒事…”任何人都看得出這是多麼相配又深愛的一對情侶,老人的眼眸幾乎爆出眼眶,用盡剩下的力氣惡毒的詛咒。
“你們永遠也幸福不了,顏修讀就快死了,哈哈哈…他就要死了,他跟我,誰都得不到你。”
“你沒聽過為何我是武林中人人除之而後快的魔頭,卻沒有人敢動我的分毫嗎?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不是死透,送到我這裡就有救。一個月後,大師兄就能活繃亂跳地四處走動了。”阮求恨挑一笑,好象在笑老人的愚蠢。
他的指尖用了奇怪的手法,點了顏修讀幾個重,他的傷口立刻止血,看得梁青義目瞪口呆。
他只知道月影的醫術高明,但是畢竟從來沒有親眼看過,更何況本沒看過他救人,寶兒也是醫治好之後,才讓他們見面,因此他也不知道月影究竟醫術有多高明。
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月影人人懼為魔頭,但是黑白兩道本不敢得罪他,而他樓裡的那些高人奴僕沒有人敢有反抗之心!
阮求恨拿出身上的青瓶,取出特製的藥丸,放進自己的中,然後輕嚼幾下,用舌尖送進顏修讀中餵食。
顏修讀貪婪的收著他內的津,不論生死,他都深深愛著月影;如果月影說他有救,那他相信他必定有救。
他相信他。
老人暴斃而亡,並非是劍尖送進他身體裡傷勢過重所致;而是因為映入他眼裡的,全都是月影跟顏修讀相親相愛、相視而笑的情景,他氣得斷氣,而他眸裡的這副情景將會讓他帶著進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