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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莊元年盡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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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注“朔為”至“八年”o正義曰:去年齊、宋、陳、蔡伐衛,傳曰:“納惠公也。”此年衛侯得入,則是諸侯納之,當言歸,而經書“入”成十五年宋華元奔晉,宋人而反之,當言“復歸”而經書“歸”《釋例》曰:“朔懼有違眾之犯,而以國逆告。華元實國逆,挾晉以自助,故以外納赴,《秋》從而書之,示二子之情也。”凡諸侯外納有三:一者,以言語告請得入“蔡季歸於蔡”是也;二者,興師送入其國“楚人圍陳,納頓子於頓”是也;三者,所納之君別在他國,而諸侯師伐彼國,令其得入,今公及諸侯伐衛是也。

秋,公至自伐衛。無傳。告於廟也。

螟。無傳。為災。o螟,亡丁反。

冬,齊人來歸衛俘。《公羊》、《穀梁》經傳皆言“衛寶”此傳亦言“寶”唯此經言“俘”疑經誤。俘,囚也。o俘,芳夫反。

[疏]注“公羊”至“囚也”o正義曰:《釋例》曰:“‘齊人來歸衛寶’,《公羊》、《穀梁》經傳及左氏傳皆同。唯左氏經獨言‘衛俘’,考三家經傳有六,而其五皆言‘寶’,此必左氏經之獨誤也。案《說文》‘保,從人,省聲。古文不省’。然則古字通用‘寶’或‘’字,與‘俘’相似,故誤作‘俘’耳。”杜既以為誤,而又解俘為囚,是其不敢正決,故且從之。

【傳】六年,,王人救衛。

夏,衛侯入,放公子黔牟於周,放甯跪於秦,殺左公子洩、右公子職,甯跪,衛大夫。宥之以遠曰放。o甯,乃定反。跪,其毀反。宥音又。乃即位。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為不度矣。夫能固位者,必度於本末而後立衷焉。不知其本,不謀。知本之不枝,弗強。本末,終始也。衷,節適也。譬之樹木,本弱者其枝必披,非人力所能強成。o度,待洛反,下同。衷,丁仲反,注同;王音忠。強,其丈反,注同。披,普靡反,又普知反。《詩》雲:“本枝百世。”《詩·大雅》,言文王本枝俱茂,蕃滋百世也。o蕃音煩。

[疏]“君子”至“百世”o正義曰: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也,為不知揆度形勢矣。夫立人為君,使能自堅固其位者,必當揆度於本末。度其本者,謂其人才德賢善,本牢固;度其末者,謂其久終能保有邦國,蕃育子孫,知其堪能自固而後立其衷焉。衷謂節適,言使得節適時,乃立之也。若不能知其本之可立與否,則不當謀之。如似樹木,知其本之弱,不能生長枝葉,以喻所立之人材力劣弱,不能保有邦國,蕃育子孫,則不須自強立之。《詩》以樹木本幹喻適,枝葉喻庶,言文王子孫,本幹枝葉,適子庶子,皆傳國百世。由文王之德堪使蕃滋故也。劉炫雲:度其本謂思所立之人,有母氏之寵,有先君之愛,有彊臣之援,為國人所信服也。度其末,謂思所立之人有度量,有知謀,有治術,為下民所愛樂也。

冬,齊人來歸衛寶,文姜請之也。公親與齊共伐衛,事畢而還。文姜於齊侯,故求其所獲珍寶,使以歸魯,說魯以謝慚。o說音悅。

楚文王伐申,過鄧。鄧祁侯曰:“吾甥也。”祁,諡也。姊妹之子曰甥。o祁,巨支反;《字林》上屍反。

[疏]注“祁諡”至“曰甥”o正義曰:諡法,經典不易曰祁。衛有石祁子,亦諡也。《釋親》雲:“謂我舅者,吾謂之甥。”是姊妹之子曰甥。

止而享之,騅甥、聃甥、養甥請殺楚子,皆鄧甥,仕於舅氏也。o騅音隹。鄧侯弗許。三甥曰:“亡鄧國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圖,後君噬齊,若齧腹齊,喻不可及。o噬,市制反。齊,兮反。齧,五結反。其及圖之乎?圖之,此為時矣!”鄧侯曰:“人將不食吾餘。”言自害其甥,必為人所賤。

[疏]“人將不食吾餘”o正義曰:食謂啖之,為甥設享而因享害之,所有餘食,更為人設之,將賤吾,不肯復食啖吾之餘食也。《膏肓》以為楚、鄧彊弱相縣,若從三甥之言,楚子雖死,鄧滅曾不旋踵,若刳腹去疾,炊炭止沸,《左氏》為短。鄭箴雲:“楚之彊盛,從滅鄧以後。於時楚未為彊,何得雲‘彊弱相縣’。”蘇氏雲:“三甥既有此語,左氏因史記之文錄其實事。非君子之論,何以非之?”對曰:“若不從三臣,抑社稷實不血食,而君焉取餘?”言君無復餘。o焉,於虔反。復,扶又反,下文同。弗從。還年,楚子伐鄧。伐申還之年。十六年,楚復伐鄧,滅之。魯莊公十六年,楚終強盛,為經書楚事張本。

[疏]注“魯莊公十六年”o正義曰:知非楚文王十六年者,以文王莊五年即位,至十九年卒。唯十五年耳。

【經】七年,,夫人姜氏會齊侯於防。(防,魯地。)夏,四月,辛卯,夜,恆星不見。恆,常也,謂常見之星。辛卯,四月五,月光尚微,蓋時無雲,光不以昏沒。o不見,賢遍反,注及傳皆同。

[疏]七年注“恆常”至“昏沒”o正義曰:“恆,常”《釋詁》文。夜者,自昏至旦之總名。但此經不言夜中,則此言夜者,夜未至中,謂初昏之後耳,非竟夜不見星也。《穀梁》“夜”作“昔”傳曰:“入至於星出謂之昔,不見者,可以見也。”必如彼言,星出以前名之曰昔,則名昔之時法當未有星矣。何以怪其不見而書為異也?明經所言夜者,夜昏之後,星應見之時,而不見耳。《公羊傳》曰:“恆星者何?列星也。”言天官列宿常見之星也。於時周之四月,則夏之仲。《月令》“仲之月,在奎,昏弧中”鄭玄雲:“弧在輿鬼南。”則於時南方之星,盡當列見,謂常見之星者,謂南方星也。杜以《長曆》校之,知辛卯是四月五也。杜以五月光尚微,不能奄星使不見。若有云蔽,當時復無雲,蓋光不以昏沒,是故以為異也。

夜中,星隕如雨。如,而也。夜半乃有云,星落而且雨,其數多,皆記異也。光不匿,恆星不見,而云夜中者,以水漏知之。o夜中,夜半也,丁仲反,又如字。隕,於閔反,落也。匿,女力反。

[疏]注“如而”至“知之”正義曰:《公羊》說“如雨”者,言其狀似雨也。此傳言“星隕如雨,與雨偕也”偕訓為俱,與雨俱下,不得為狀似雨也。故轉如為而,謂星落而且雨,其數多,與雨雜下,所落非一星也。非常為異,害物為災,此二事雖是天之變異,不見物被災害,皆記異也。星隕非常,固可記異。雨乃常事,亦言之者,見星之隕,其勢宜明,時乃陰雨,雨內見星,所以為異。主言星之異,不言雨之為異也。夜之早晚,以星為驗。光不匿,恆星不見,而云夜中者,以水漏知之。漏者,晝夜百刻。於時分之月夜當五十刻,二十五刻而夜半也。

秋,大水。無傳。

無麥、苗。今五月,周之秋。平地出水,漂殺麥及五稼之苗。o漂,匹妙反,又匹遙反。

[疏]注“今五”至“之苗”o正義曰:直言無麥、苗,似是麥之苗,而知麥、苗別者,《公羊傳》曰:“曷為先言無麥,而後言無苗?待無麥,然後書無苗。”如彼傳文,知麥、苗別也。且此秋,今之五月,麥巳矣,不得方雲麥之無苗,故知麥及五稼之苗皆為水漂殺也。種之曰稼,斂之曰穡。《月令》五時食穀、黍、稷、麻、麥、豆,《周禮》謂之五穀,故云五稼之苗。何休雲:“禾初生曰苗,秀曰禾。”冬,夫人姜氏會齊侯於穀。無傳。穀,齊地,今濟北穀城縣。

【傳】七年,,文姜會齊侯於防,齊志也。(文姜數與齊侯會。至齊地,則發夫人;至魯地,則齊侯之志,故傳略舉二端以言之。o數音朔。)[疏]注“文姜”至“言之”正義曰:文姜數與齊侯會者:二年於禚,四年於祝丘,五年如齊師,此年於防、於穀是也。哀十五年傳稱“齊致禚、媚、杏於衛”則禚是齊地。定五年傳稱“季平子行東野,卒於房”則防是魯地。傳於齊地言書,於魯地言齊志,故知至齊地則發夫人,至魯地則齊侯之志也。二年會之始,此年會之末,故傳略舉二端以言之,明其餘意同也。杜於禚、於穀,皆言齊地,於祝丘言魯地,見其有二意。若其不然,桓五年經書“城祝丘”祝丘魯地,不須解之。《釋例》曰:“婦人無外事,見兄弟不逾閾。故其他行,非禮所及,亦例所不存。而當其時實有出入,或以事宜,或以縱,小君之行,不得不書,故直書其行,而其善惡各系於本。會於禚,傳稱書,夫人入齊地也。會於防,傳稱齊志,齊侯入魯地也。於經無例,傳以實言之。”夏,恆星不見,夜明也。星隕如雨,與雨偕也。偕,俱也。o偕音皆。秋,無麥、苗,不害嘉穀也。黍稷尚可更種,故曰不害嘉穀。

【經】八年,,王正月,師次於郎,以俟陳人、蔡人。(無傳。期共伐郕,陳、蔡不至,故駐師於郎以待之。)[疏]“八年注期共”至“待之”o正義曰:唯言以俟陳、蔡,不知何故待之。下有“師及齊師圍郕”或與陳、蔡同計,故云“期共伐郕,陳、蔡不至,故待之”賈逵及說《穀梁》者皆雲陳、蔡伐魯,故待之。陳、蔡於魯竟絕路遙,《秋》以來末嘗構怨,何因輒伐魯也?又俟者,相須同行之辭,非防寇拒敵之稱,若是畏其來伐,當謂之御,不得稱俟,故知“期共伐郕”耳。何休、服虔亦言共伐郕。

甲午,治兵。治兵於廟,習號令,將以圍郕。

[疏]注“治兵”至“圍郕”正義曰:《周禮》:“中,教振旅;中秋,教治兵。”《穀梁傳》曰:“出曰治兵,習戰也;入曰振旅,習戰也。”《公羊傳》曰:“出曰祠兵,入曰振旅,其禮一也,皆習戰也。”《釋天》雲:“出為治兵,尚威武也;入為振旅,反尊卑也。”孫炎雲:“出則幼賤在前,貴勇力也;入則尊老在前,復常法也。”彼言治兵、振旅皆謂因田獵而選車徒、教戰法、習號令,知此治兵亦是習號令,此治兵於廟,就尊嚴之處,使之畏威用命耳。但軍旅之眾非廟內所容,止應告於宗廟,出在門巷習之。昭十八年傳稱“鄭人簡兵大蒐,將為蒐除”杜雲:“治兵於廟,城內地迫,故除廣之。”是告於廟,習於巷也。下有圍郕,知治兵為圍郕也。沈雲《周禮》“中秋治兵”《月令》孟令雲“是月也,不可以稱兵”所以甲午治兵者,以為圍郕。故非時治兵,猶如備難而城,雖非時不譏。沈又云治兵之禮,必須告廟。告廟雖是內事,治兵乃是外事,故雖告廟,仍用甲午。且治兵則征伐之類,又為圍郕,雖在郊內,亦用剛。甲午治兵,《公羊》以為祠兵,謂殺牲饗士卒。

夏,師及齊師圍郕,郕降於齊師。二國同討而齊獨納郕。o降,戶江反,傳皆同。

[疏]“師及”至“齊師”o正義曰:於例,將卑師眾稱師,此直言師,則公不自將。傳稱“仲慶父請伐齊師”聞郕降齊師,在國請耳,非是軍中請也。

秋,師還。時史善公克己復禮,全軍而還,故特書師還。

[疏]注“時史”至“師還”o正義曰:《秋》之例,公行征伐,還則書至,命將出師未有書師還者也。慶父請伐齊師,以自圍郕之師,回伐齊師。若用其言,則方相戰鬥,師或喪敗。公乃自責無德,引罪歸己。時史善公克己復禮,全軍而還,喜其得還,故特書師還也。傳言“君子是以善魯莊公”君子謂當時之史,書此師還,以善魯莊公也。仲尼以為得理,故因而用之。

“克己復禮”《論語》文也。克,勝也。己雖恨齊勝情而止,責己而不責於人,合於禮意。僖三十年“秦、晉圍鄭”傳稱“秦人竊與鄭盟,子犯請擊秦師,晉侯不許”與此事同。而彼無善文者,魯莊中平之主,能有善事,故為可嘉。晉文身為霸主,而私自恨鄭,引秦共伐,而秦人背之,失其所與,則為不知。得免不知之譏,巳為幸矣,雖不從子犯,未足可尚。時史不善其事,故仲尼亦無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