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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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是戴著面具，那又如何？你以為我真的想嫁給你嗎？我在紐約有自己的生活，我本不想管海氏的死活，但我卻可笑地為了那樣的鬼理由，要將自己賣掉…”

“我都知道。”他驀地使力，將她拉進懷內，垂下頭在她耳際呢喃，“就算如此，我還是想娶你。”他的輕聲細語一下子闖進心坎最深處，猛然在她的防衛罩擊出一道裂縫，心臟不斷收縮，衍生強烈的痛楚，額頭被著貼住他寬廣的膛，他身上溼透的襯衫混和了他獨有的氣息及海水的氣味，煽動她的心情。

既然他知道她的想法，為什麼堅持要娶她？

還是想娶你。

他的一字一句像咒語般束縛她的心，兩腳失去了移動的力氣，她順從地靠著他，受他燙人的吐納漸近。

他住她微張的瓣，舌尖勾纏她的，就算她因為怯懦而退卻，但舌尖依然穩妥地纏繞彼此，汲取她甜美的滋味。

鬆開她的手臂，他改為環住她的背，兩手緩緩地上下移動，彷彿要將她進身體。

純粹的男氣息湧進體內，為心窩那倏地點燃起來的火苗澆下了汽油，一下子變成了烈焰，高溫融化了一切防備，燒光所有力氣，她不由自主地仰頭合他的侵佔，兩手本能地抓住他溼漉漉的襯衫，承受他越來越深入的親吻。

“嗯…唔…”逸出難耐的呻|，煽情的聲音使她猛然清醒過來，“不…等、等…”他扯下巾，大掌直接撫摸她背細的肌膚。

符凜並沒有停下來，輕輕啃咬她的下，緩緩地，聽著她的嬌。

“真的…等一下…拜託…”所有細胞都因為他的撫摸而顫動，無處排解的燥熱充斥全身，可她實在無法接受在甲板上跟他…

他逸出輕嘆，依言地停下所有攻勢。

“烤箱中有檸檬派，要吃嗎？”他必須扯開話題，不然他定會不顧她的拒絕，硬是在這兒要了她。

經他這麼一問，她才聞到空氣中摻雜的香氣，微微地點了下頭，兩人一同走進船艙內。

符凜切了一塊檸檬派遞給她，“試試看。”她咬了一口，微酸的滋味在口腔裡盪漾，一掃剛才不顧一切向他宣洩受的困窘，她偏頭看向他，發現他同樣看著自己，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開，卻落在他的薄上，她的臉頰倏地火熱了。

“好吃嗎？”他詢問。

她點頭，“嗯，你去衝個澡吧，衣服黏著身子不好受吧？”她極力控制視線不往他的身體看去，溼透的襯衫如同第二層肌膚，將他身體每道漂亮的線條清晰地呈現出來，也讓她想起自己一直被他這副強健的身體抱擁著。

“你先去吧。”他拂開她黏在頰畔的髮絲。她身上的巾遺落於甲板上，身上的比基尼泳衣將她纖瘦的體態襯托得更為動人，他實在沒有多大的自信可以保持冷靜。

“我想在外面吹一下海風，曬曬太陽，總之，你先洗吧。”她放下咬了兩口的檸檬派，一溜煙的自他眼前逃離。

他沒有阻攔，墨黑的陣子追隨著她的身影，片刻之後拿起她吃剩的東西咬一口，畔掛上一絲明顯的笑意。

坐在躺椅上，海嵐一手捂住口，掌心下是烈的跳動，另一手無意識地撫上兩片，上頭彷彿殘留著他的觸，小舌藤了藤下，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她羞得想逃回岸上。

當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體力一下子消耗了許多，沒多久，她便已陷入睡夢之中。

這也是衝完澡後步出船艙的符凜看見的畫面。

踱步至躺椅旁，他緩緩地坐在她身旁，為她蓋上巾，修長指尖挑起她被海風吹至半乾的髮絲，他不住湊近吻了一下，放肆地凝視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符凜輕輕地搖晃她的肩頭，令她從酣睡中醒過來。

“唔…”她不情願地逸出哦，徐徐地看向他，聲音是濃濃的睡意，“怎麼了？”他抬手指向黃澄澄的天空，“你看，難得可以看見這麼漂亮的落。”她一邊眼睛，一邊坐好，看著慢慢地沉下地平線的夕陽，發出了讚歎，“好漂亮！”從來沒有在這樣的環境看落，整片天空都染上了橙黃，雲朵有著同樣的澤，她從躺椅上跳下，幾近是用衝的衝向圍欄。

“你小心一點。”他跟著上前，怕她不小心會掉入海底。

“譁！”她的視線猛然被什麼引住，“是海豚！海豚呀！”她指向躍出海面的海豚身影，語氣興奮得很。

“嗯。”凝視著她的側臉輪廓，是完全沉浸於快樂的神態。

“你快點看！在那兒！”她興奮得跳起來，小手不斷拍打他環於際的手臂，“好多條喔，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海豚…好可愛！”

“瞧那邊的兩條海豚，牠們應該是戀人，牠們看上去是那麼的親暱。”他笑道。

“對啊。”她認同他的說法，不停地讚歎，“這個畫面真的好美！”

“你喜歡？”他知道附近有海豚的蹤影，不過能夠這麼近距離看見，確實不能準確預料。

“嗯，很喜歡！”她偏頭回應，“在海里面一定很自由自在。”這是她喜歡大海的原因，在海里時，她的腦袋可以放空，完全擺脫常壓得她透不過氣的枷鎖。

“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就常出海。”她難得朝他綻放這麼美的笑容，他做出承諾。

“真的？”海嵐小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神。

“當然。”她可愛的神態，讓他忍不住抬手輕擰她的鼻頭一下。

也許是沉醉於眼前人的景，或是她本還沒有睡醒，她並沒有迴避他親暱的舉動，“那麼說定了喔。”原本疏離的關係在夕陽與海豚的幫忙下，剎那間拉近了，符凜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與她一同欣賞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