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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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明白這也許是杞人憂天,但這念頭浮現的同時,她再次意識到自己有多在乎符凜。事實擺在眼前,不僅僅是喜歡上,她是徹底地愛上她的丈夫,所以才會受他的一言一行牽動情緒。
當她再也按捺不住要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金屬的撞擊聲令她驀地從沙發中彈跳起來,正好對上剛進門的他的雙眸。
“怎麼了?!”甫進家門,便看見海嵐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下一秒鐘,他到有一股衝力撞進懷裡,“噢。”臉蛋埋於他寬厚的膛,她汲取他溫暖的氣息,懸在半空中的心霎時安穩著地,兩手揪住他的衣襟。
她從不知道愛情可以讓人如此患得患失。
“好想你…”她以輕得不能再輕的音調呢喃著。
“小傻瓜。”隱隱察覺到她的心思,符凜逸出喟嘆,兩手輕輕環住她的背,“不好意思,我晚回來了。你在擔心對不對?”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為此到高興。
“才、才沒有!”她兩頰微紅,陡地悶悶地說:“我只是覺得費了我做出來的簡餐。”聽出他聲音中摻雜些許的得意,所以她一點也不願承認自己是真的擔心他。
“怎麼會費?我會全部不剩的吃完。”他輕擰她的鼻頭,沒有迫她坦承什麼,“我快要餓死了。”就算他並不餓,但為了讓她展現笑顏,這點善意的謊言理應被原諒。
他的回應讓她一掃口的悶氣,她微微一笑,“我把它熱吧。”
“好。”他鬆開手,看著她像只蝶兒般走進廚房。
如此平淡的夫對談讓符凜覺得口漲滿了濃濃的幸福,他以溫柔得能滴水的神情看著她纖瘦的身影,眼底的笑意不斷地加深。
受到他的注視,海嵐偏頭橫了他一眼,無聲地控訴他這是在騷擾她。
他聳聳肩,並不打算收回視線。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畔掛著的弧度加深,有種抓住幸福的覺。
然而在靜謐空間中享受寧靜甜氛圍的他們完全沒有想過,就算是再平凡的幸福,也會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以致忘記了身旁有著虎視眈眈的眼眸,以及緊接而來的危機。
偌大的飯店的總統套房內有一對男女正在喝酒聊天。
“看來這瓶七六年的紅酒很合埃夫達小姐的口味。”譚烈權搖晃著酒杯,深紅的體在杯內劃出漂亮的弧度。
“叫我伊莉絲就好了。”身穿低貼身長裙的伊莉絲毫不掩飾地展現她姣好豐滿的身體曲線,一點也不因為對方只是才認識而到羞赧,“我想你也不會介意我叫你烈權吧?你特地送來這瓶紅酒,就代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當然,誰不想有伊莉絲這麼漂亮的朋友?”譚烈權反問。
“呵,真會說好聽的話。”她搖了搖酒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拉攏我跟你家連成一線對付符凜嗎?”
“我特別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她們都瞭解男人的心思。”
“我倒是很好奇,你明明沒有加入家族的企業,反而在別的公司當高層,為什麼現在又會為家裡籌謀呢?”
“有時候要掌握實權,並不是一味的進攻就可以,以退為進也是有效的方法。”他是庶出的,所以從小辨行矩步,絕不讓長房的人有攻擊他的機會。
他在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加入家族的企業,是因為他清楚自己在公司絕對不可能掌握任何實權,所以他在外謀求發展,伺機而動。
現在,絕對是他等待多時的絕佳機會。
只要他能成功扳倒最大的競爭對手符凜的話,他便能擠下長房那些沒用的人,正式取得家族的繼承權,併為母親出一口鳥氣。
這次可是連上天都跟他站同一陣線,符凜那買來的子竟成了他的下屬,而她的成長背景跟他相似,所以他認為自己能讓她接受他的提議,槍口一致的對付符凜。
他絕對會給予海嵐最想要的自由,讓妯可以永遠擺脫束縛她的牢籠。
伊莉絲笑說:“聽起來好像有道理,不過,我為什麼非得跟你合作?我跟符凜現在可是有生意上的合作,要是出了狀況,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要是他的工作出了問題,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讓你向他予取予求嗎?”譚烈權出一個滿是算計的笑痕,“問題是他為了保住家族的生意,到底可以付出多少?例如他的婚姻?!”
“你覺得我條件差到要用這種方法去拴住一個男人?”伊莉絲斜睨他一眼。
“能讓一個高傲的男人在面前卑躬屈膝,我想這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他啜飲一口紅酒,笑道。
“的確如此。”她回應。
這些年來,她對符凜明示暗示過,但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冷淡得本不當她是一回事,卻忽然間結了婚,對象竟然是個家道中落的女人。
“看來你已經有了全盤計畫,對吧?”無論是外表,還是家裡,她都確信自己比海嵐那女人優秀得多,所以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她對於符凜為何娶那個女人,至今仍是滿心疑問。從利益的角度來看,那女人本毫無用處,若說符凜是因為愛情而娶,這絕對是世界上最荒謬的事,當中一定有些她不知道的內情。
她已經暗中派人調查,相信很快便有答案。
“要是有你的幫忙,對彼此都有好處,我們也能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他朝她舉杯。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欠海嵐的參與。
“好,合作愉快。”伊莉絲與他碰杯,笑咪咪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