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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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往後你披上它,就算下雪落雨,也都不會打溼,我也不必再…”桐並沒有盡吐心意,反而轉個話題說:“啊,剛好。”夏侯猛卻顯然並不關心長短寬窄是否合宜,反而急著再將她擁回懷中。
“你也不必再怎麼樣?”桐順勢倚上他寬闊的膛,溫馴的應道:“我也不必再掛心了。”
“只有掛心?”他溫熱的雙悄悄落至她的髮際。
“還會心疼呢。”既然有心經營這段婚姻,桐便不再畏怯,更不覺得讓他得意有什麼不對,他們是夫嘛,不是嗎?況且夏侯猛這些子來的表現,已夠讓她明白他其實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了。
雖然對於身世,對於背景,他願意談的皆不多,然而身處亂世之中,誰沒有一些不願重提的慟心往事呢?或許連他之前所表現的俗模樣,也都是為了保護自身,才架構出來的心防。
有了這番體認以後,桐發現自己現在最想做、也最需要做的,便是提供他一個最溫暖安全的所在,一個最細膩溫存的懷抱,他已幫了自己這麼多,她又何必吝惜於回報等量的關懷?畢竟到頭來他努力半天所能擁有的,或許也僅是自己這個小子而已。
“沉潭?”她剛想開口再對他多說些體己的話,忽然覺得他的身子有些沉重。
“噢,抱歉,”夏侯猛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溫柔相待,人一怔仲,身子竟然就往她倚了過去。
“今在灌溉渠道的源頭站太久了,雙腳竟有些不聽使喚。”
“哎呀,那你還不快坐下,”桐說著已扶他到自己溫軟的炕上坐下,再捱到他腿邊,捏起拳頭,輕輕為他搥打起來。
“會不會太輕?還是太重?要不要我讓他們打盆熱水進來?還是先喝杯參茶?”
“不,”夏侯猛彷佛怕驚擾這首度瀰漫的一室旎般,連聲音都變得異常低沉。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沉潭…”桐澴來不及說些什麼,人已被他拉上炕去,再迅速將她罩在身下,雙更是已迫不及待的吻上她嬌豔甜的紅。
在他們忙著以纏的舌訴說著言語無法表達,或不願講明的眷戀心情時,那件珍貴的紫貂披肩已然輕輕滑落,不過正沉浸在濃情密意當中的桐與夏侯猛,此刻大概也不曉得“冷”為何物了吧?
“少夫人!”拉開門,看清叩門的人是誰以後,小霜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便是想反手再將門關上。
“賈仁,怎麼你沒有自昨起便隨少爺外出巡視林場?”桐已經緩緩走進打從丈夫進駐之後,她就沒有再來過的“飛閣”
“他…呃…他說他去的地方,不方便我跟。”小霜實話實說,為免出馬腳,趕緊轉問:“對了,少夫人,你今來,有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沈潭胡塗,昨兒個清晨臨出門前,竟還是忘了把紫貂披肩帶走,所以特地為他送過來。”同一件事在兩個女人心中,立即起不同的反應。
前天夜裡雖是成親以後,夏侯猛首度留宿於遙殿的一晚,但因為心情放鬆的關係,所以連來因監督水利工程、疲憊不堪的夏侯猛,最後便在子一雙既能勸菜、又能按摩的巧手照拂下,提早進入了夢鄉。儘管他們至今猶是掛名夫,但是那一夜的溫馨情懷,已給了桐無比的信心和希望。
舉辦比武招親的人是她,選擇了夏侯猛的人也是她,而且在後來為他可能出外尋花問柳而懊惱痛苦的子裡,桐也發現到其實從頭到尾,她始終真心憧憬的人,不過都只是一貫冷靜的夏侯猛而已。
他果然人如其字,有如一泓沉潭,就怕自己會越來越沉溺於其中,直至無法自拔。
不過就算無力自拔又如何呢?他們已經是夫了呀!就算開頭並不如她以前預期的美好,但漸入佳境豈非更好?
相對於桐的心滿意足,小霜心底的苦澀痛楚可就正好相反了。
夏侯猛前天夜裡首度未歸一事,已經夠令她寢食難安,昨天一早回到飛閣,竟連衣服都不再讓她為他更換的舉動,更加教她狐疑與氣苦。
難道說,他們真的已…不!
夏侯猛是她自小憧憬的男子,義母臨終前的託,他不是也都答應了?此次的“元菟事件”不過是一時的權宜,她怎能將長久以來所企盼的位置拱手讓與桑桐?
不!說什麼她也無法允許、無法容忍這種事!
但桑桐溫婉可人、善良體貼又活潑開朗,卻是連她也無法反駁的事實,雖然夏侯猛聲稱他只是累極而眠,因此沒有回飛閣來的說法,她仍願意相信,但這份承諾還能維持多久?
畢竟桑桐的美好,是甚至連她這個“頭號情敵”都會想要接近、更加明確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