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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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來到餐廳坐下,點了餐,喬之容便拉著嚴楓閃進洗手間盤問。
“為什麼你哥會突然跑來找我?”嚴楓“莫須有”的聳聳肩,打開水龍頭,按了洗手,邊洗手邊道:“我受到的驚嚇不比你少,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就接到他的電話,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哥怎麼可能打電話給我?後來他問我,今天是不是你學校舉辦畢業典禮的子,當下我就清醒了。”這會兒她更困惑了,他怎麼突然關心今天是不是她的畢業典禮?
“我告訴他,今天我們兩個都要參加畢業典禮,接著隨口問他準備參加哪一邊?他說早上要開什麼投資案的評估會議,沒辦法參加畢業典禮,不過可以請我們吃畢業大餐。然後,他就跟我約了時間,先去接我,再一起過來接你。”
“為什麼不事先打電話知會我?”
“我哥說要給你驚喜。”驚喜?她倒覺得像整人遊戲,毫無預警的蹦出來,讓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了。
看他,就知道這個人跟“隨興”毫無瓜葛,所以事出必有因,難道是他想盡一點當丈夫的責任?在某一方面來說,這四年來,他算得上是一位好丈夫,供應她學費,每個月還固定在她的銀行帳戶匯入生活費,可是除此之外,他對她來說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人,怎麼突然記起他“丈夫”的角?
這種突發狀況教她覺得很不安,四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經養成她悠閒的生活步調,面對措手不及的情況,當然會心生慌亂。
關掉水龍頭,嚴楓了一張擦手紙拭乾雙手,轉身看著好友。
“你會不會覺得我哥變得不太一樣?”
“不一樣嗎?”她不知道,在她眼中,他一直是一個清晰卻又模糊的人,她不允許自己研究他,因為過度關注一個人,不小心會將對方擺在心上,而他們終有一天會分道揚鑣,所以,這種會教自己放不下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不一樣,覺上好像不再是那種遙不可及的人物。”是啊,嚴朔確實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受,說是高不可攀,倒也不是,而是很自然的讓人覺得他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就好比天和地是分處於不同的位置。不過,她取笑的斜睨好友一眼。
“他是你哥哥。”
“雖然是我哥,同父同母,可是從小,我就覺得他像天邊的星星。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學小提琴,就被人家貼上‘小提琴王子’的封號;學西洋劍,就被貼上‘西洋劍王子’的封號。總之,他就是文武全才的王子,優秀得不像話,而我呢,學什麼都是半調子。”說到自己,嚴楓忍不住撇嘴。
“那是因為你沒有耐,所以做什麼都半調子。”這對兄妹真的很特別,一靜一動、一冷一熱,一個是舉手投足都是受人矚目的貴公子,一個是沒規沒矩的瘋丫頭,說他們是個互補的情人,可信度還比較高。
嚴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沒耐倒是事實。”
“嚴朔真的只是想請我們吃畢業大餐?”他會不會突然提出離婚?雖然這一天早在她的預料中,可是總要給她時間準備,處理譬如找工作、離婚之後住哪裡的問題。
點了點頭,嚴楓稀奇的撫著下巴。
“我哥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貼心?”
“這麼重大的子,怎麼可以一點表示都沒有?”
“每年生,若是我沒有提醒他,他就會忘了我的生禮物。”
“男人對節通常不太有心。”喬之容平心而論。
“不記得生,卻想到畢業典禮,那還真是古怪。”
“最近是畢業季,報紙經常會討論大學畢業生的出路問題,說不定他正巧看到報紙,就想到我們兩個要畢業了,覺得總要有點表示。”
“這麼說好像有道理…算了算了,肚子餓扁了,不想這些了。”嚴楓勾住她的手臂,半拖半拉往外走。
“餐點應該上桌了,我們再不趕緊出去,我哥會以為我們掉進馬桶了。”一直以來,他總以為她還年幼,不過既然是他老婆了,就慢慢等她長大,直到那一天,他無意間在更衣間發現滿滿一盒的情書,然後認清楚一件事——他老婆長大了,而其他的男人已經發現了。
他們原是兩個世界的人,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他是龐大金融王國的接班人,而她不過是一個大學教授的女兒,他們本不應該相遇,卻因為兩家的父親是登山好友,從此他的視線範圍裡有了她。
兩家的父親特別投緣,父親經常邀請喬父來家中泡茶下棋,喬父每回來訪總是帶著女兒,沒有集的孩子們因此有了認識的機會。
基本上他很忙,從早到晚都在學習,兩人難得遇上,也不可能有接觸。男女有別,又有七歲的距離,他應該不會察覺到這號人物,可是很奇怪,他就是注意到她了。她不同於他見過的女孩子,有著超乎年紀的成穩,比起嚴楓,更像家教嚴厲的千金小姐,舉手投足都十分優雅。
兩家父親投緣,兩家女兒更是投緣,這一點一直教他不可思議,她怎麼可以跟嚴楓玩在一起?她像高山上的湖泊,沉靜不起漣漪,而嚴楓是戰場上的悍馬,勇猛的往前直衝。兩人個南轅北轍,衝突很大,怎麼有辦法處得如此融洽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