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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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觀花,尤愛茶花。對我而言,金燦燦的鈔票,不如顫動著絲絲芬芳的花瓣更能打動我的心。雖然現實生活中,魚和熊掌二者都沒得到過。
我上中學的時候,家裡就養著許多花。不說七紛呈,也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開出許多好看的花來,九月菊、芍藥、君子蘭、桂花…都不言不語地默默飄出些暗香。
幾年過去了,最受我寵愛的還是那盆直到現在還會開出好多鮮麗花朵的茶花。茶花的花期很長,大約十月份就開始綻出小小的蓓蕾,直到快過節時才一朵一朵地次第開放,花兒紅紅的,大大的,質地特別好,看上去象是絨線織成的,一層挨著一層,使冬
的室內增添了不少生機。本真的花香審美的造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舒服服的
覺。怪不得散文家楊朔把祖國的下一代比作茶花,“童子麵茶花開了!”給你一種怎樣的驚喜。
人會因不同的心境而去喜愛不同類型的花兒,我愛上茶花說來還有一段小小的故事。那還是我上高三的那一年,那個冬天來得那樣早而又是那樣地漫長,基礎並不算太好的我,伴著父母的殷殷期望,卻要不得不面臨一次人生的抉擇了。一天下午,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心情壞到了極點,放了學竟來了觀花的興致。也許人找不到同情的對象,便會生出惜花的意願吧,或許就是“花能解語”進入了我的潛意識。花,比人更有靈,更能
知天意,這一點我是相信的。我就這樣不經意中俯身觀看起一盆花,那盆已在我家生長兩年多,也被我忽視了兩年多的茶花。
花已綻出不小的蓓蕾,圓圓的,鼓鼓的,非常飽滿,我就問父親:“這花還要幾天才能開放啊?”
“再待一個多月,花骨朵長到算盤子那麼大就要開了。”父親說。
“花骨朵要蘊育那麼長時間?”我一臉的疑惑。父親解釋說:“茶花花期很長,開了也不容易敗。”那一年花兒正好在節前後開放,一朵一朵有早有晚地開著,脈脈而又沁人心脾的芬芳直飄過那雪打燈籠的元宵節。這就是蘊育許久也燦爛許久的茶花,我紫
的憂鬱在悄悄隱去…我在心中說:今生有幸與你結識。
接下來的那個夏天,我高考失敗了,也因為有了那次觀花的經歷,我默默承受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又是一年秋冬與夏的演變,也是冥冥中那會開朵朵清新亮麗花兒的花仙子陪伴下,我踏進了師專的大門。在雨季裡徘徊許久,又選擇了異地的漂泊,如今雖沒有去做人民教師,卻也對那些“童子面”們懷著一份深深的眷戀,還有我那遠逝的,滿含憂傷和的中學時光。
我的眼前,茶花仍歡喜喜無憂無懼地在開。在一個很平常也很平靜的早晨,寫下這篇小文,獻給那些年輕或已不再年輕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