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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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最讓人有的覺，遠離了家鄉和心愛的人，那些樹木房屋原野，飛逝著退後，落在了時光後面，落到了記憶裡面，這時光逝的形象化，總能讓我無端端的傷起來，而這次離別了婷，傷更不是無端的了。

到了基地之後，我發現原先低估了艱苦程度，吃住不便，周圍都是男人和冰冷的儀器，實在無生趣，而我原本憧憬的壯美河山又在哪裡，恐怕只在我的想像裡。起初我什麼都不會做，只能跟著師傅打下手，但也要風裡來雨裡去，更有睡帳篷的時候，清晨醒來，寒沾我衣，想到家人想到婷，不由得心中苦楚，而我有機會打電話回去時也總是說，好的，一切都好的，婷說她也很好，老師都對她很照顧，學生們也喜歡她，要我安心的在這裡，既然選擇了就要熱愛。

我每每掛上電話，總是悵然若失的長嘆一聲，生活怎樣無所謂，最難熬的是對她的刻骨思念，有時讓人無法忍受，但我不想說出來，這種無法解決的問題告訴她有什麼用呢，只說我愛你我想你就可以了，我知道她同樣如此的，又何必讓對方擔心。於是婷說的更多的是辦公室的故事，聰明的學生調皮的學生，還有教師集體宿舍的生活很熱鬧，讓她好像還是在學生時代，我能講的故事則乏味的多。

我時常想，按我們當年的成績，都不該是如今這般情況。

後來學校給部分老師發放租房補貼，婷就一個人到外面租房住了，先是在距離學校很遠的地方租的一室一廳，室內室外環境都不錯，但每天上下班要做很長時間的車，婷又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租金變貴了面積變小了。本來這些曲折和不便，婷總是用淡淡的語氣和我說，好像並不是很艱難。

但這一次婷卻忍不住向我哭訴:“老公…隔壁房東真的不是個好人，有幾次晚上回去，房間裡的東西被動過，但又沒丟什麼，但上有躺過的痕跡，衣櫃裡的內衣也被翻過…我真的很害怕…”我很氣憤又很著急:“那就不在那裡住了，快換一個地方。”婷說:“我和那人說想退房，可是三個月的押金，才過了一半，那人不給退。”我說:“那就不要了，安全最重要，再說在這整天提心吊膽的被他噁心著，犯不上，聽話親愛的。”婷又楚楚可憐的說:“我心疼錢嘛，便宜了那壞人…壞死了…”我略一思忖下定決心:“我們結婚吧，買了房子，你就不用這麼辛苦的四處奔波了，我們和家裡商量一下，讓父母都幫幫忙。”婷有些動:“我們要結婚了嗎…可是…我想我們自己賺錢呢…”我嘆了口氣:“哎…靠我們自己要等多少年，你我的收入都不高，就算借的吧，我們以後慢慢還，就可以少向銀行貸些款了，怎麼也比把大把利息給銀行要好。”婷同意了，雙方的父母也同意了，他們都很盼著我們結婚。

次年一月放假回家，婷也放了寒假，我們看房，買房，裝修，儘管買的是現房，努力加快工程速度，但是假期結束時也沒有竣工，我申請延長了假期。

在裝修風格上，我很尊重婷的意見，她骨子裡還是喜歡漫溫馨的風格，於是臥室裡裝修成了田園風格，我看著屋裡粉的花紋們，覺得好像墮入了溫柔鄉，不是很欣賞，但是我沒有反對，只要婷喜歡就好了。

大體竣工後我返回了基地，我們計劃在暑假時結婚，我想用自己的收入給她買鑽戒和衣服，還有一架鋼琴，於是積極攢錢，不和前輩師傅們喝酒吃飯，我收入比他們少很多的。有些人有機會就到市裡去嫖，我從來不去，不僅是不想花錢，最主要是不想對不起婷，於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是伴隨對婷幻想的自。

別人說我，何必過的那麼清苦，整天吃那乏味的飯，也不知改善一下，我說食堂是免費的啊，你這頓自己花錢吃，免費的就吃不到了，而且還做了你那份，豈不是費了。

婷的暑假終於來了，這也是我的婚假，我和婷一起買了鑽戒，和一架鋼琴，本來婷說她父母要把家裡的鋼琴送給她，我說你媽媽也會彈，送給你她就沒得彈了，還是自己買一架吧。雖然花去了我大半的積蓄，但看到婷眼中閃動的淚花，我的心裡充盈著巨大的幸福。

婚禮上，很多人說她是所見過的最美的新娘，我相信他們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因為她那天神采奕奕，光芒照人，美的讓人不敢直視，一旦直視，就會目不轉睛。我們按照主持人的吩咐做著繁瑣的程序，儘管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但在巨大的喜悅下，這些也算不得什麼了。

婚禮過後客人散盡，我和婷坐下來，只是握著手靜靜的看著對方，什麼都不用說，都能知道對方的心情，這麼多年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有一種身心放鬆的踏實。

度月旅遊時，我們把過去的一切辛苦拋在腦後，遠離都市，縱情山水間，我們不是很喜歡一些人山人海的旅遊勝地，只喜歡一些清靜幽美的世外桃源。我們住過賓館，特民居等各種房屋，那簡直是我們人生中最無拘無束，最無憂無慮，最快樂悠然的子。人在旅途，心卻安詳的如在家鄉，過著平靜的田園生活，太陽初升時看見她睡中微笑的臉，我彷彿是一個幸福滿足的農夫，出而作，落而息，男耕女織，恩愛美滿，美好的子會永遠如此的過下去，然而事實上，這期間我們走過了很多地方，看來人的歸屬不取決於身在何方，只取決於和誰在一起，只要和婷在一起，天下都是我的家，我的心就是安寧的。

在海邊小村的一家漁家樂遊玩時，我們盡情的與海擁抱。海濱浴場的海不是真正的海，只是旅遊景點。我們沿著海灘走了很遠，直到人跡罕至，在這偏遠漁村的海邊，沒有如織遊人打擾，沒有凡塵俗事縈懷，才是屬於我們的真正的海，天地間只有我們與大海，讓人有一種崇高的孤獨。我們坐在沙灘上，讓海水輕柔的撫摸雙腳，大海深處彷彿在輕輕的唱。夕陽西沉，映得天邊的雲呈現出奇異瑰麗的顏，餘暉灑在波光跳動的海面上，猶如碎金，天地間的顏如此和諧映襯，碧藍的天空下是幽藍的海洋，天藍清澈見底，海藍卻多了神秘。

夕陽橙紅中帶了金黃，將婷的側臉籠罩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於是那張側臉美的無法言說，她靜靜的坐在那裡，仙子一般神聖而出世，如同一尊立體了的油畫，或是說，上了顏的雕塑，然而再高超的藝術品，也表現不出她鮮活和靈，她的嘴角微翹，睫不時閃動，出神的凝望著海天相接處。親愛的，你在這裡看風景，而你卻是我眼中最美的風景。

婷靠在我的肩頭，良久不說話，此時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我輕輕的把她攬在懷裡，她的秀髮散發出淡淡的馨香，我低下頭去吻她的，她閉上了眼睛，張開櫻合著我，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吻著吻著，慾火在身體裡逐漸上升，海風的清涼也無法將它熄滅。我的吻從溫柔變成狂野，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瘋狂的親吻，她躺在我懷裡，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呼也變得急促起來，我撫摸她的房，並解開她口的衣鈕，親吻出的，婷的身體變得更加不安。看她現在的狀態，下面一定溼了，我很想伸進她褲子裡，摸摸她陰道出的水，可是我的手接觸過沙子和海水，不乾淨了，就沒有摸。

我的陰莖早已高高聳起，頂在婷的後背，渴望著進入她的身體。婷也扭動身體蹭我的陰莖，她也很動情了，嘴裡輕輕的叫著:“老公…老公…”我們悉對方所有的習慣，我知道這是婷想要做愛的委婉表達，她幾乎從來不用語言直接要求，而是用身體的表現，和呻般般的呼喚來間接表達。所以她偶爾說出的蕩話語才會讓我興奮不已，清純女子的蕩最能撥男人心絃。

我把婷扶起身來，讓她趴在沙灘上，然後從她身後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內褲，雪白的股便袒在天地間，我深深的了一口氣，浩瀚大海與渾圓美，壯美自然與優美人體，這樣的對比和搭配真是別樣風景。此時天漸晚，舉目眺望，四周都不見人影，我們便無所畏懼起來。

我跪在婷的身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部，直起身來，將陰莖入了婷的陰道，腿下的細沙還是溫熱的，而婷的陰道同樣溫熱，想來我的陰莖更是滾燙的，婷溫軟溼潤的陰道急切的沒了我火熱的陰莖，我們倆同時發出一聲愉悅的呻，那呻很快就淹沒在了波中。在這廣袤的空間裡做愛，也生出一種天人合一的覺。

我在婷的身後緩緩的動，婷的長髮瀑布一般傾瀉在沙灘上，並隨著我的動，髮梢輕拂著沙粒。海輕輕盪漾，衝向我們，不時泛起雪白的花，婷豐滿的股同樣在盪漾著，顫動的如同雪白花，一波一波湧向大海。

億萬年來，濤聲從未停息，孕育了地球生命的大海，彷彿在輕輕唱著生命最原始的渴望，而婷也在低聲嗚嚥著，訴說著身體的渴望與快樂。

婷的陰道溫柔的包裹著我的陰莖，溫暖著它，撫著它，那是女大自然般的慈悲，有如天地，孕育生命，懷抱生命，給它們最柔軟的呵護，生命卻何曾懂得恩，我滾燙堅硬的陰莖同樣如此，在婷柔軟的陰道里翻攪肆，婷悅耳如同天籟的呻聲，與大海的聲音融合。

我雙手撫摸婷的房，並將她抱起，扳過她的臉，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攪動，婷上下同時被侵襲，讓她不由得發出更大的呻聲，而這聲音卻被我的嘴堵住。

婷的陰道漸漸緊縮，給我越來越大的快，我放開婷的身體讓她重又趴下，然後抓住婷的纖，低吼著做最後的衝刺，婷的被我撞擊著瘋狂翻滾，在杳無人跡的大海邊，她也肆無忌憚的大聲呻，那是我沒有聽過的。我的快在體裡盪，忽然一股熱熱的噴薄而出，悉數進了婷的陰道，從前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與此同時，婷的陰道一陣律動，她大叫著，猛的把頭埋在沙灘上的秀髮裡，雙手向前伸出，抓進了沙灘裡，慢慢的向後划動，沙灘上留下了她纖纖十指的深深痕跡。

極致的快和疲憊過後，我頹然坐在地上，婷依然趴在地上，背部上下起伏，呼仍未平復，我幫她提上內褲放下裙子，然後躺在沙灘上，拉她躺在我的口，婷一定也能受到我的心在劇烈的跳動，我伸手摸她的左，她的心和我一樣頻率的跳動，我就那樣的摸著，等待著慢慢平靜。

婷有些無力的對我說:“老公…你燙的我好舒服…真希望它永遠留在我那裡，永遠是那個溫度，不會冷卻。”她說的當然是我的，我摸摸她的頭髮，說:“傻孩子，哪裡會有不冷卻的，不過以後我可以無所顧忌的燙你了，你高興吧。”婷害羞的“嗯”了一聲，把頭埋在我懷裡，我梳理著她的頭髮，兩個人又久久的不說話了。

不知不覺間，沙灘漸漸涼了下去，月亮已經升起，微涼的海風吹的人很愜意，此時已經很晚了，我們仍並肩躺著不願起身，望著浩瀚天空，點點繁星閃爍，彷彿觸手可及，卻是遙不可及，我和婷在茫茫天地間生出的孤獨，讓我們緊緊抱住對方，我們是如此渺小，卻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真實存在，在億萬年的時間長河裡恰好相遇，在此刻擁有著對方，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那一刻如夢如幻，不願醒來，但我們終究不得不起身回到現實，罩著月，臨著海風，踏而行。

那段子本身也像一個夢境，以後回想起來都幸福的不甚真實。我們回到各自的生活後，依然天各一方，我在孤獨的歲月裡，荒涼的曠野裡，無數次回憶著每個瞬間，又想著此刻婷在做什麼，是否已入睡，是否也一樣在想我。新婚不久就讓她獨守新房，我的心裡充滿了內疚，決定儘早回到她所在的城市，做什麼都好，還有什麼比兩個人在一起更重要的。苦悶的思念和惱人的慾，不知她是怎樣忍受和解決的。

我問過她，她很釋然的告訴我，她自己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手指想像成我的陰莖，好像真的和我做愛一樣，也是很好很好的，她越顯得輕鬆，就越讓我內疚，一個年輕的女人，憑什麼累月得不到愛的滋潤，我想她是為了不讓我內疚而故作輕鬆，慾無法釋放的壓抑我同身受，並非那麼輕鬆的。

於是假期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在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裡，我們總是瘋狂做愛，像是要彌補過去和將來所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