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四場堵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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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更新啊,我剛才居然愣是沒找到作者專區怎麼登錄,我了個去。之前複習考研,一直沒有心思寫些東西,現在沒啥事了,來幾章,嘿嘿。…黑白子將酒隨口飲了,也不理會酒味好壞,便拉著重樓讓他去擺棋。重樓自然笑著應是,然後隱蔽的給了林平之一個眼。
林平之自然不能在關鍵時刻拆臺,當下說道:“想不到樓公子居然還收錄有這等神怪名局,居然不提前告知在下,當真不厚道。”重樓連忙謝罪兩句。
林平之接著說道:“在下自小對弈棋一道也是頗有興趣,這回說什麼也要見識一番。易兄,咱們一起去欣賞一番如何。”說著碰了碰令狐沖。
令狐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叫‘易天行’,當下輕咳兩聲,然後放下丹青生剛拿出來的夜光杯,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飲琵琶馬上催。四莊主不愧為飲酒界的大行家。”丹青生樂的大鬍子一翹一翹的。令狐沖又接著道:“不過咱們這酒什麼時候喝都行,二莊主和樓公子這兩位國手的棋局卻是不容錯過的,咱們不妨先觀棋,再飲酒。”丹青生不樂意的說道:“下棋有什麼好看的,殺來殺去要枯坐數個時辰,咱們好朋友相遇,不如先喝個酩酊大醉來的痛快。”令狐沖聽了,心中大是贊同,心想沒事去看個什麼棋,不如飲酒。
不過見到黑白子拉著重樓先行,而林平之與任盈盈也隨之而去,不一時酒室中只剩下了令狐沖與丹青生,兩人也覺無趣,令狐沖說道:“四莊主,咱們還是去見識一番吧。”丹青生無奈,只得點點頭,但卻舍不下好酒,索扛著葡萄酒,端著一小盆冰顛顛的領著令狐沖向黑白子的屋子行去。
二人步入棋室,只見只見好大一間房中,除了一張石几、兩隻軟椅之外,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石几上刻著縱橫十九道棋路,對放著一盒黑子、一盒白子。這棋室中除了几椅棋子之外不設一物,當是免得對局者分心。
而重樓已經落了三十餘子,不過落子速度在漸漸放慢,黑白雙方一開始便纏鬥極烈,中間更無一子多餘,黑白子只瞧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黑白子見重樓置了第六十六著後,隔了良久不放下一步棋子,耐不住問道:“下一步怎樣?”重樓微笑道:“這是關鍵所在,以二莊主高見,該當如何?”黑白子苦思良久,沉道:“這一子嗎?斷又不妥,連也不對,衝是衝不出,做活卻又活不成。這…這…這…”他手中拈著一枚白子,在石几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這時丹青生和令狐沖已各飲了十七八杯葡萄美酒。
丹青生見黑白子的臉越來越青,說道:“樓老弟,這是《嘔血譜》,難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嘔血不成?下一步怎麼下,快快說出來吧。”重樓道:“好!這第六十七子,下在這裡。”於是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
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著。”重樓微笑道:“劉仲甫此著,自然彩,但那也只是人間國手的妙棋,和驪山仙姥的仙著相比,卻又大大不如了。”黑白子忙問:“驪山仙姥的仙著,卻又如何?”重樓道:“二莊主不妨想想看。”黑白子思索良久,總覺敗局已成,難以反手,搖頭道:“即是仙著,我輩凡夫俗子怎想得出來?樓兄弟不必賣關子了。”重樓微笑道:“這一著神機妙算,當真只有神仙才想得出來。”黑白子是善弈之人,也就於揣度對方心意,眼見重樓不將這一局棋快快的說出,好叫人心癢難搔,料想他定是有所企求,便道:“樓兄弟,你將這一局棋說與我聽,我也不會白聽了你的。”重樓抬起頭來哈哈一笑,說道:“在下和謝兄弟,易兄弟此來,對四位莊主絕無所求。二莊主此言,可將我等瞧得小了。”林平之聽了,心下暗笑:“你沒有所求帶這麼多誘餌幹蛋?而且張嘴就是四位莊主,顯然已經把梅莊的底細打探的差不多,這也就是黑白子著了《嘔血譜》的道,要不然以他的明,怎麼會被你誆了。”黑白子深深一揖,說道:“在下失言,這裡謝過。”重樓,林平之和令狐沖還禮。
重樓道:“我等來到梅莊,乃是要和四位莊主打一個賭。”黑白子和丹青生齊聲問道:“打一個賭?打甚麼賭?”重樓眼睛轉了轉,顯然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本來他的計劃是自己下場和這四位莊主拼上一番,可他強於內力,太極劍雖然強大,但一使出來立刻就會被這幾位莊主認出。原本是想比內力,不過比試內力太過兇險,一個不好就是不死不休。本來他是想請林平之幫忙的,不過被向問天給否定了,向天王說了,林平之這小子太滑,而且步入先天境界,普天之下除了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已經沒人能壓得住他,如果被他看出破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現在林平之和令狐沖居然好死不死的現身梅莊,反倒不如提議比劍。林平之的劍法超群,令狐沖的劍術更是驚天動地,就單憑令狐沖的劍法,就足以挑了梅莊,更何況還有林平之和重樓壓陣。
所以重樓笑了笑便道:“我和謝兄,易兄相多年,大家劍法相差不多,多次想要分個高下,卻每次都是三家亂鬥一氣,從沒分出過高下。後來聽說西湖邊住著四位前輩高人,而且擅長琴棋書畫,我等便動了心思,以我等三人和四位莊主比試,我們後輩末學自然不是四位莊主的對手,不過如果有人僥倖獲勝,那自然是三人中功夫最高之人。而且還可以向四位莊主請教琴棋書畫上的學問。”黑白子神漠然,不置可否。丹青生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打甚麼賭?”重樓道:“倘若我們輸了,這一幅圖送給四莊主。”說著解下負在背上的包袱,打了開來,裡面是兩個卷軸。他打開一個卷軸,乃是一幅極為陳舊的圖畫,右上角題著“北宋範中立溪山行旅圖”十字,一座高山沖天而起,墨韻凝厚,氣勢雄峻之極。
丹青生大叫一聲:“啊喲!”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再也移不開來,隔了良久,才道:“這是北宋范寬的真跡,你…你…卻從何處得來?”重樓微笑不答,伸手慢慢將卷軸捲起。丹青生道:“且慢!”在他手臂上一拉,要阻他卷畫,豈知手掌碰到他手臂之上,一股柔和而渾厚的內力湧將出來,將他手掌輕輕彈開。重樓卻如一無所知,將卷軸卷好了。丹青生好生詫異,他剛才扯重樓的手臂,生怕撕破圖畫,手上並未用力,但對方內勁這麼一彈,卻顯示了極上乘的內功,而且顯然尚自行有餘力。他暗暗佩服,說道:“樓老弟,原來你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四莊主之下。”重樓道:“四莊主取笑了。梅莊四位莊主除了劍法之外,哪一門功夫都是當世無敵。我樓千葉無名小卒,如何敢和四莊主相比?”丹青生臉一沉,道:“你為甚麼說‘除了劍法之外’?難道我的劍法還真及不上你們麼?”重樓一窒,顯然想要替林平之和令狐沖吹噓兩句,不過這兩人一個出身什麼‘雪山派’,一個出身‘名劍山莊’,這都是哪跟哪,重大少爺可重來沒聽過,這可如何吹得出口。
林平之看了重樓的窘境,當下說道:“四莊主別生氣,我二人先不說,單說這位名劍山莊少主易天行,他一身家傳的引神御劍術已經到了人劍合一之境,不就要突破至劍心通明這等劍術大宗師的境界,實在是練劍的天才,少林方丈和武當掌教或許比不上,但一般的前輩高手,在他面前卻也當真難以討好,所以樓兄弟才說‘除了劍法之外’。”林平之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更是火上澆油,丹青生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當下對重樓問道:“如果我贏了,你便當真輸我《溪山行旅圖》?”重樓說道,這個自然,不光有給四莊主準備的《溪山行旅圖》,其他三位莊主也有珍品奉上。”丹青生大聲道:“如此便好,來人,給我拿劍來。”黑白子本想阻止丹青生,但丹青生說話太快,而丁堅與施令威這會已經抱了寶劍進來。黑白子便搖搖頭,不再說話,顯然對丹青生的武功極為相信,心說打發了幾人之後,他們自然沒臉不給自己擺棋。
丹青生接了一柄寶劍,然後示意丁堅將另一柄給令狐沖,並開口道:“那好,我就先來領教一下名劍山莊的,的絕世劍法吧。”顯然,他也沒記住林平之剛剛編出來的‘引神御劍術’。
令狐沖無法,只有接過寶劍,然後看了看林平之與重樓二人,林平之笑道:“易兄,放心施為便好,四莊主乃當世大高手,你還怕傷了他不成?”重樓在旁邊也是點頭。引得丹青生又是一聲冷哼。
這時丁堅先開口說道:“莊主,既然這幾人來梅莊挑戰劍法,不如讓我先出戰吧。”丹青生看了看丁堅,他自然知道丁堅也是劍術不凡之輩,想了想就將寶劍扔給丁堅,說道:“如果你輸了,就罰你去吐魯番給我運葡萄酒。”丁堅自然應是。
之後拔出寶劍,一套炫目的劍法快速使出,只見棋室裡瞬間劍氣縱橫,林平之心說這劍法賣相當真不弱。
令狐沖打眼一掃,就發現了十多個破綻,不等丁堅進招,叫了一聲:“得罪!”長劍歪歪斜斜的便刺了出去,正是丁堅的破綻所在。丁堅劍法很快,手腕一翻,長劍自左而右掠過,令狐沖卻手腕一抖,使了個小技巧,長劍略微震動間,避開了丁堅的長劍,指向對方手腕,令狐沖的劍鋒距他手腕尚有三尺左右,但丁堅這一掠之勢,正好將自己手腕送到他劍鋒上去。這一掠勁道太急,其勢已無法收轉,旁觀幾人不約而同的叫道:“小心!”黑白子手中正扣著黑白兩枚棋子,待要擲出擊打令狐沖的長劍,以免丁堅手腕切斷,但想:“我若出手相助,那是以二敵一,梅莊擺明是輸了,以後也不用比啦。”只一遲疑,丁堅的手腕已向劍鋒上直削過去。施令威大叫一聲:“啊喲!”便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間,令狐沖手腕輕輕一轉,劍鋒側了過來,拍的一聲響,丁堅的手腕擊在劍鋒平面之上,竟然絲毫無損。丁堅一呆,才知對方手下留情,便在這頃刻之間,自己已撿回了一隻手掌,此腕一斷,終身武功便即廢了,他全身都是冷汗,躬身道:“多謝易大俠劍下留情。”令狐沖躬身還禮,說道:“不敢!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