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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上元燈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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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真的…

將晚,白和儀琳已經去休息了,林平之則甚是無趣的呆在屋中,整個王府都能聽到桃谷六仙大呼小叫的聲音,這幾個混人也真是將王家當成了自己家,一點也不客氣,好吃好喝的貢著他們還不老實,偏要四處溜達,有門不走偏要跳牆,好在王家是武林世家,女眷們也沒什麼太多的規矩,要不然碰到這六個冒失鬼,還不把金刀王老爺子氣出心臟病來。

至於這六個傢伙怎麼和白遇上的,就頗為傳奇了。和原著裡相差不多,自衡山一別後,儀琳很是想念白,而且還俗之後的小尼姑,心中沒了‘自己實在不應該這樣,請菩薩恕罪’之類的念頭,也不在自苦,不過相思之狀還是讓不戒這個大和尚很是鬱悶,不知怎的,便抓住桃谷六仙這些苦力,讓他們去將白抓來恆山見見儀琳。

這六人與不戒對賭時輸了,只有捏著鼻子來尋白的晦氣,結果他們便與令狐沖和白在半路上遇到了。按說他們是不認得白的,可偏偏碰上令狐沖行俠仗義,做了好事還留下白白少俠的姓名,這自然被桃谷六仙注意。

於是這六位大俠便直接跳出來,指著令狐沖說:“白小子,跟我們去恆山見小尼姑吧。”令狐沖一聽這話,也知道這幾人是友非敵,便開始拿話語去逗他們,桃谷六仙雖然六個人,六張嘴,可是碰上令狐沖卻著實有些吃癟,不說令狐沖在原著裡就能言善辯,現在的他更是和林平之成了損友,那俏皮話可是一套一套的,哪是這六個經常自相矛盾的傢伙可以望其項背的?幾句話下來,桃谷六仙便被令狐沖給擠兌的沒了詞,於是這六個混貨只有靠動手來擺脫尷尬。也好在令狐沖的本事夠硬,憑著一手神乎其神的劍法,在十多招後,連點六人手腕上的位,使其無法再戰。

之後令狐沖表明身份,並說他明和白本來就是要去恆山,幾位桃兄也不用在忙了,咱們這便趕路吧。至於到了恆山,桃谷六仙在不戒和儀琳面前怎麼顛倒是非,白沒說,不過林平之也是能猜得到的。之後令狐沖在恆山留了兩,錄下恆山失傳的劍法,便匆匆返回華山過年,而白少俠則留在恆山,攜佳人共度除夕。

聽起來好像美,不過白那幾天過的並不舒心。畢竟恆山上下就白這麼一個男的,人家恆山派讓人來陪他不是,不陪也不是,而且大過年的,讓他獨自一個人呆在客院,也不是那麼回事,可讓他到本院去和恆山的大小尼姑們一起過年,那就更不是個事了。要不怎麼說令狐沖明呢,人家就知道留在恆山會有麻煩,所以早早的跑掉,雖然林平之認為他是想回山看他小師妹的可能更大。

縱使白和儀琳兩情相悅,但畢竟沒有成婚,就算武林兒女在禮教上並不看中,不過這好歹也是一個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所以儀琳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看看白。白閒著無事,便山上山下的四處遊賞,怎麼說恆山也是五嶽之一,自有它自己的ni風光,如果白來了一趟恆山,居然都不知道那些最出名的景觀,那他會被師兄弟們嘲笑死的,尤其會被林平之冷嘲熱諷一番,想想林平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白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將恆山溜達個遍。

偏巧除夕那,白跑到恆山的懸空寺遊玩,遇上了儀琳的生母‘啞婆婆’。不過這個老妖婆子可並不是普通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她先將白吊起來詢問是否有喜歡的人,如果有了,那便甩掉,如果沒有,那自然更好。而她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兒,想嫁給白,如果白答應,那就放了他,讓他和自己的女兒成婚,如果白不答應,那白小子就可以考慮今後入宮服飾皇帝了。好在白革命熱情如火,革命信念如鐵,革命立場也是堅定無比,愣是抵住了敵人的威利誘。

不過林平之則臭罵了他一頓“你傻蛋麼,啊?在恆山上看個風景,就放鬆了對周圍的警惕!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永遠不要把後背給信不過的人,在懸空寺裡有你信任的人麼,你怎麼就不小心點。江湖有多危險你自己不知道麼?第一次下山就被田伯光砍了個半死,要不是令狐救你一命,你他孃的已經轉世兩年了。人家都放言說要閹了你了,你倒是還在硬氣,還玩什麼矢志不渝,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把戲,那你怎麼不衝她吐口水,表明決心?”

“師兄,吐口水能表明決心?你又教了我一招啊,嘿嘿。”白一邊和林平之打哈哈,一邊拍了拍身旁的儀琳,讓小尼姑不要在意,林師兄沒有針對她和她母親的意思。

林平之則翻了白一眼,氣急敗壞的道:“你少給我嘻嘻哈哈,扯那些個沒用的東西,你要是真當了太監,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你就是成了廢人,師兄我也不會傳你《辟劍法》!”白這下驚訝了,林平之平時對他家的《辟劍法》極為忌諱,本不跟師兄弟們說起這些,就是有人問到他練沒練過他家傳的《辟劍法》,也總被他打哈哈糊過去。白也沒見過林平之用辟劍法跟人動手,畢竟林平之的功夫極高,就算只用衡山劍法,山上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以白對林平之的瞭解,自然知道師兄剛才是在生氣說反話,他說不會教自己《辟劍法》,那就表明如果自己真成了太監,他可能會將他家傳的《辟劍法》教給自己防身,畢竟天下內功分陰陽,衡山的內功和劍法適不適合不陰不陽之人,誰也沒試驗過,想來以《辟劍法》的‘高深’,當可避免內功質不合之虞。

當然,白是不知道林家的《辟劍法》,那是相當高深,還真的只有不陰不陽之人才能將其練成。白只當是林平之愛護自己,為了師弟連家傳的絕學也能拿出來。不過想到被閹割掉當太監,白就從脊樑骨往外冒冷汗,就算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心法,他也是不換的。

心下有些動,不過還是嬉皮笑臉的道:“師兄,你倒是早說啊,如果我成了太監,你就會教給我《辟劍法》。就是單為了你家的《辟劍法》,師弟我也得去把自己給割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說罷,白還咂咂嘴,彷彿錯失了什麼良機一樣。

將太監和《辟劍法》聯繫到一起,林平之自知失言,悶哼一聲後掃了白一眼,陰惻惻的道:“現在倒也為時不晚,阿你如果真對我家的《辟劍法》興趣,師兄這就帶你去京城,咱們找最專業,最有經驗的宮人動手,保證你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斷去那‘煩惱’。怎麼樣,要不咱倆這就動身?想來以儀琳師妹的溫柔賢惠,應當不會在乎你還是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到時候你不僅身懷蓋世絕學,又有佳人在畔,多麼風1iu,風光,風騷。”林平之越說越高興,彷彿想到了什麼絕佳的好點子,說著就要伸手去拉白

儀琳雖然懵懂,而且白和林平之說的也隱晦,但太監是什麼玩意,小尼姑還是知道的,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男人。師傅說是個男人就要比太監強,要不怎麼總是在太監前邊加個‘死’,稱他們為‘死太監’呢。(哪個師太能跟小尼姑說這些?作者也真有夠不著調…)儀琳被嚇的滿眼淚花,只是僅僅的抓著白的衣角,而白雖然心裡知道林平之應該是在嚇唬自己,不過看到林平之居然大聲招呼白二,吩咐他準備車架,白還是崩潰了,最後連句體面話也沒說,就拉著儀琳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