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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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提著大大小小几只購物袋，踏上最後一級樓梯站在自家門前時已經累得氣噓噓，香汗淋漓了。

掏出鑰匙開了門，我衝著屋子裡喊:“樂樂，出來幫媽媽把東西拿進來，哎呀，累死我了。”兒子從房間裡慢悠悠地走出來，看著我左右手各提著兩隻購物袋，門外的地板上還靜靜地躺著另外兩隻。

“媽媽，我只是要吃餃子，您好像把整個超市都搬回來了。”

“我想反正都去了超市，就順手把其他的也買了嘛。”我邊朝廚房走邊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我心想，在子陽家裡那淺嘗即止的‮情調‬也沒耽擱多久啊。

把東西在廚房裡分類放好，該放冰箱的都放進冰箱裡，沒顧得上去換衣服，我打開燃氣爐開始燒水。

“下午子陽去你們學校打友誼賽，輸了贏了？”樂樂把提進來的兩隻購物袋放在櫥櫃案板上。

“輸了，不過就輸了幾分，能跟高中隊打成這樣很不錯了。”

“他是搭您的順風車回家的吧？”

“嗯…”我藉著喝水的短暫時間快速思考了一下，馬上又說:“是啊，反正我也要回家了，順路送了送他，怎麼了？”

“沒事，我打電話叫他上線給我傳個東西，他說還沒到家，不知道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兒子習慣地用手摸了摸腦袋，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怎麼會這麼巧呢，事先沒和子陽溝通好，但是僅僅因為我們倆的說法不一樣，兒子還不至於想到我跟子陽之間的事情吧？

我心虛地走到客廳裡從手袋裡掏出手機，迅速給子陽發了條信息，告訴他我跟樂樂說了順路載他回家的，幾秒鐘後子陽就回了信息:“別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我站在廚房裡看著火，剛才因為緊張而加快的心跳正在慢慢恢復平靜，我不住用手撫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結婚十三年來，這第一次偷情就讓我如此心驚膽跳。

水開了，我把調料放進去攪拌了一下，然後把從超市買回來的冷凍水餃放了進去，不出片刻，餃子一個個在鍋裡浮了起來，我把餃子撈起來放在湯盆裡晾著，一邊把燃氣關掉一邊在一個小碗裡把調味汁好，兒子喜歡吃海鮮醬加上一點點的辣椒。

我端著調味汁走到客廳裡往餐桌上一放，叫兒子出來吃餃子。

“樂樂，餃子可以了，你先吃吧。”我邊說邊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剛才出了一身汗，我得先洗個澡。

把身上的衣物脫掉，我換上居家便裙就進了衛生間。兒子早就餓了，在廚房舀了一大碗餃子正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問我為什麼不吃。

“剛才提那麼多東西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我先洗個澡，你慢點吃別噎著。”我在衛生間裡隔著門大聲說。站在蓮蓬頭下我剛把居家便裙扒下，擰開水閥把身上打溼，突然才發現沒有把替換的乾淨內衣拿進來，我搖了搖頭，趕緊把水關了，用浴巾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又把居家便裙套了回來。

出了衛生間，兒子已經不在餐桌邊上了，吃這麼快？我心裡想，估計又是急著上網跟同學聊天玩遊戲去了，一會要好好教訓他才行，我快步走向自己的臥室，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一陣低低的息聲。

我心裡咯噔一下，把腳步放輕了，靠近臥室房門探頭朝裡面看去。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只見樂樂站在我的邊，身上的居家短褲和內褲都往下拉到了腳踝位置。

雙眼直瞪瞪地看著上，那上面胡亂扔著我換下的襯衫、裙子、文、內褲，他的左手拿著的正是我今天穿了一天的連褲絲襪，不時地放到鼻端深深地著氣，他的右手握著自己那剛剛發育完全的陽具，在不停地‮套‬著。

“樂樂！你在幹嘛？”我猛地推開臥室門衝了進去，但剛這麼做我就立即後悔了。

兒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他原以為自己的媽媽洗澡會花上十來二十分鐘，每天晚上我洗澡的時間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轉身看著我，嘴巴張得老大，臉上的表情彷彿凝結了一般。

“媽媽…”他從嘴裡擠出兩個字，又緊張地咬著下沉默下來，一張俊白的臉蛋頓時變得通紅。

兒子轉過身來的時候，整個身體正面對著我，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右手握著的陽具和周邊稀疏的淡黑陰，我臉上一熱，趕緊轉身背對著他。

“還不把褲子拉上來。”我沒好氣地說。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兒子戰戰兢兢地說好了，我才又轉身面對著他，兒子一臉的羞愧，不敢正視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媽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他用低得螞蟻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樂樂，沒關係，這是男生進入青發育期的正常表現。”剛才就這樣衝進來實在是太草率了，這樣會不會把兒子嚇到啊？我趕緊走到兒子身前，雙手扶住他的雙肩，拉著他在邊坐下。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兒子不停地咬著自己的下，放開，又繼續咬著。

“媽媽知道，所有的男生都會遇到你這樣的問題，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知道嗎？”為了安撫兒子，我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撫摸著。

“別告訴爸爸，好不好？”兒子緊張的聲音讓我不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他最擔心的是怕自己爸爸知道這件事，雖然這兩年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已經大大改善，但是丈夫當年沉賭博的時候一輸錢就回家打罵兒子出氣，這種陰影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