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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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正是上羅仙人,細看之下,卻發現與之前竟是大不相同。原來僅僅是金仙級別,此時看來卻是渾身仙氣裊繞,竟是上古仙人的氣息!
上羅此時正痴痴的望著座上的黑衣人,眼裡全是崇敬和愛慕之情!而黑衣人卻完全沒有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手裡的一個黑寶塔。
仔細看去,竟是先前與嬴政和龍炎對打的那件古怪神器!
“確實在裡面?”
“是,上羅親眼所見。”見黑衣人發問,上羅慌忙收斂眼,低頭躬身答道。
“那個小賤人呢?”
“上羅已經將他投入魔界。”
“那兩人呢?”
“目前沒有任何變化。”黑衣人沉默半天,才喃喃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怨我嗎?還恨我嗎?”上羅一聽此言,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眼裡全是受傷和心疼。卻在黑衣人驚覺之時,急忙低下頭去。
“…主上,這塔…”
“鎮在靈山之下。”
“可是那裡是…”
“哼!既然他都能做到如此地步,我便陪他在這一世再鬥一鬥!”
“可這混天塔卻是殺神之器啊!主上你…”
“閉嘴!”黑衣人怒道:“你以為他是什麼人?也是你能擅自議論的!”
“是…”低下眼眸,遮住了眼裡的傷痛,上羅低低應道。…混天塔內“呼呼…”嬴政在砍下最後一個撲上來的妖怪腦袋之後,也不顧地上全是鮮血和碎,一股便坐了下來。
盤起腿雙,以五心向天姿勢將修羅刀放在膝上,嬴政急忙閉眼恢復。畢竟下一波的襲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只有在最短的時間裡達到最好的狀態才是上上之策。
原來,那天嬴政在黑霧中突然消失,便是進到了這混天塔之中!嬴政在入塔之後便發覺身在一個全黑的結界之內,回身望去,發覺塔內空間極大,竟是看不到塔的邊界!塔內更是妖氣沖天!
在這一片漆黑之中,充斥的是腥臭刺鼻的血腥味,佈滿了貪慾嗜殺的各眼睛。不知為何,嬴政腦袋裡突地蹦出了殺神之塔四個字。
他不由得拽緊了手中的修羅刀,放出渾身的殺氣,死死的盯住四周漸漸靠攏的那一雙雙眼睛…原來這混天塔卻是上古的殺神之塔,塔內錮著自天地初始以來所有突破仙級為惡的妖魔鬼怪!
這塔之所以叫做殺神之塔,便是因為塔內竟是無一仙一神。而塔中全是億萬年來各種妖魔鬼怪的積聚黑暗之氣,這卻是修仙之人唯一的剋星!嬴政卻並不知道這一切。在放出周身殺氣之後,實力稍弱的妖怪便不敢近身,卻還是有妄圖取丹奪舍的繼續往前。
想著小人兒在他入塔之時那悽慘的叫聲,嬴政只覺得殺意更濃。若是走進看去,此時的嬴政雙目已經完全充血,一雙眼珠竟是完全的轉成了血紅!
大吼一聲,嬴政運起修羅剎,提刀便殺!只見得塔內腥風陣陣,聽的慘叫連連,不到片刻時間,便已經血成河。進得嬴政周身範圍三里的所有妖魔竟全部變成了末!其他的妖魔在見到此番情景之後,哪裡還敢靠前,竟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去。
嬴政也沒有繼續追擊,調息一番之後,將修羅刀揹負在身後,便選定一個方向繼續往前…龍族“醒了醒了…”
“快!快去稟告龍皇!”
“兒啊…你終於醒了…真是讓為娘擔心死了!”
“你,你是誰?”望著眼前淚眼婆娑的美貌女子,龍炎忍著頭疼問道。
“什麼?御,御醫,你,你快來看看!”
“啟稟龍皇,龍後,可能是因為腦部受到重擊,如今,應該是暫時失去了記憶。”
“這,這能不能治好?有何影響?”
“回龍皇,對身體應是沒有大礙,不過…這記憶的事,老臣就無能為力了。”
“如此即可,皇兒只要安康,便無不妥。”晃了晃頭,覺到還是疼痛異常的龍炎,只能在周圍人的勸阻下躺了下來,心裡面卻是空蕩蕩的痛,似乎,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撐不住越來越沉重的眼皮,龍炎終是沉睡了過去…
***我叫龍炎,是龍皇的唯一一子,也是將來的龍皇繼承人。自三歲起,我便在龍族中佔有了一席之地。因為龍族自創始以來,我是唯一一個能將三叉戟從龍族祭壇上拔出之人。
相傳,龍族是由天地靈氣積聚而成,由創世神親自築身賜名的一族,也是除了上古仙人之外,歷史最為悠久的一族。
據說,創世神造的第一個便是金龍,在我之前還有一個也是金龍,但是卻因為私戀凡間被逐出了龍族。而我,則是族中出現的第三個,也是目前僅有的一個。從小,我便是被周圍的人所圍繞的。
我喜歡這種覺,能讓我覺到自己的存在。因為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心裡空蕩蕩,像是忘記了什麼事,什麼人,我應該記得什麼嗎?
人界有種說法,叫做前世。可作為天地萬物中蘊育最多靈氣,最強大的龍族,我們是否也有轉世呢?小時候我問過母親,可是母親卻大笑了起來,告訴我,龍生於天地,歸於萬物。
長大之後我才明白,龍族雖然生命力強大,卻是極難有子嗣,須得蘊育萬年天地靈氣才能生育,死後則是兵解,將一身靈氣還於自然。
所以,我們既無前生,也無來世。我以為我的生活也將和父親一樣…征戰,成親,生子,兵解。直到有一天,我終於看見了,那個能讓我的心完整的人。可是,她卻在別人的懷裡笑的甜。
我心慌了,我不知道這代表的什麼。回去過後,看望病重的母親,我忍不住跟母親訴說我心裡的痛苦。母親卻笑了:傻孩子,你是愛了,愛上了她,才能讓你覺得心變得完整。
愛?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我不過是看了一眼,不過是因為她的那一抹微微的笑,我便覺得自己可丟棄一切。
看到她淚,我甚至比自己受傷還痛,那是發自內心的痛,肝腸寸斷。我忍不住經常去找她。可是那個可惡的男人每次都將她藏得好好的。
直到那天,我聽見那個小人兒叫他:爹爹。那一刻,我覺我的心都要化了。是的!都要化了!就像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從男人背後慢慢的探出頭來,用那軟軟諾諾的聲音問我的名字一樣。
我到這世間萬物再沒有了別的人,只剩下了我和她。之後母親病重,我便天天去叫山。一方面是因為母親的病真的需要龍果,一方面我卻不得不承認,我想見她!發了狂的想見她!
可是龍族只能本族通婚,何況我還是皇子!下屆的龍皇!我心裡好難受,見到她又能怎樣?你得不到她!得不到她!見到她那麼擔心那個男人,為他哭為他笑,我心裡就像被刀一刀一刀的割著,痛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