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金陵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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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話音剛落,便聽衣袂帶風聲、兵器出鞘聲不斷地響起,不知從哪裡湧出大群家奴、丫鬟、老媽子、護院的,一個個殺氣騰騰,手持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水般衝進大廳,將我和黎月姿團團圍住,明晃晃的武器緊緊地指著我倆。
看著家奴等的樣子,都很有幾分功夫底子,其中有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丫鬟,竟然還身負相當渾厚的陰柔質的真氣。
陳小波看起來有些傻眼的樣子,痴痴呆呆地說了一句:“老孃,你這是幹什麼?”鄭夫人看了陳小波一眼,起身走到他身旁,一把拉住他,說道:“小炯,別怕,有娘在這裡,沒有人能害的了你。娘早就知道,趙鋒這廝是你要刺殺之人,可是你非但沒把他殺掉,反而將他帶進了家中。娘知道,肯定是那趙鋒要挾與你,你敵不過他們,只能虛與委蛇。可是這金陵城不比南陵城,在金陵城中,他們兩個休想翻出什麼大來!”我苦笑一聲:“伯母,您怕是誤會了吧!”鄭夫人圓瞪著雙眼,罵道:“誤會個!我家小炯沒出過遠門,不要以為他善良方正就好欺負!就算你們能要挾小炯,可不要忘了,小炯還有我這老孃!老孃當年殺人如麻的時候,你們兩個小貝還在撒和泥呢!”呃…鄭炯是善良方正的人?不會吧?
這個女人不太好,不過我更興趣的,是她什麼時候給我們下了毒的。
“這個…小侄斗膽問一句,伯母是什麼時候給我倆下了毒地?”
“哼哼。”鄭夫人得意地一笑:“就在和你們說話的時候!你們以為老孃我真是白痴?真是說話顛三倒四、九不搭八的愚笨婦人?老孃那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那‘化骨敗血散’之毒,就摻在老孃的唾沫星子裡,噴到你們身上。分量雖然少了點,可是此毒可從衣服、皮膚滲進體內,只要你們身上沾上了少許,就是必死之局!”好惡心的下毒方式!媽的,難怪這三八婆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噴得那麼遠。敢情她是故意地!
我搖了搖頭,看了陳小波一眼,說:“嗯,這個誤會。你來幫我們解釋清楚吧。解葯就不必了,我和月姿,嘿嘿,還從來沒把任何毒物放在眼裡!”陳小波剛準備開口說話,鄭夫人就眉倒豎。尖叫起來:“好哇!你們兩個小東西好大的口氣!老孃這毒,沾上就死,進去就亡,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縱橫一時的大高手死在老孃這毒之下。你們竟敢說沒將這毒放在眼裡!你們就等著吧,等著毒發之後,全身骨骼化盡,全身血腐敗成臭水吧!”娘咧,這八婆…也太有自信了吧?老子好生好氣地跟你說話,你一口一個小東西,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吧?媽的,反正你不是陳小波的親孃,撕破了臉皮,老子也不必給你面子!
心中火氣發。我猛地一拍桌子,剛準備當場發飆,卻發現有人比我更加憤怒。
黎月姿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將整張椅子拍成了木粉,霍地站了起來,峨眉倒豎,杏眼圓瞪,罵道:“三八婆,不要以為同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罵本小姐?惹得本小姐起,把你這宅子裡面的人殺的一個不剩,看你向誰哭去!”得,這事兒又發展成女人吵架了。不能讓她們吵下去,女人之間一旦吵起來,那可是可以將人活活折磨死的。
我又看了看陳小波,發現他一臉笑意地站在鄭夫人身旁,完全是一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我拷!這傢伙,不幫我結束也就算了,現在還擺出這樣的神情,分明是在報復進城前後我和黎月姿對他的嘲。
我冷哼一聲,以相當微弱的功力發出“天魔噬魂”音,眼可見的空氣波紋從我嘴邊向四周擴散開去,空氣波紋所過之處,所有的家奴臉大變,身子搖搖晃晃,手中武器拿捏不住,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除了那兩個功力最深的丫頭,所有地家奴武器都掉到了地上,有一小半功力最淺的,甚至已經臉慘白地跌坐地上。
我冷眼向那兩個丫鬟望去,自眼中發出兩道血劍氣,直刺那兩個丫鬟。
那兩個丫鬟反應不慢,飛快地揮劍來擋劍氣。鐺鐺兩聲脆響,被我刻意壓劍了威力的劍氣與兩柄鋼劍碰在一起.鋼劍應聲而斷,兩個丫鬟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同時吐出兩口鮮血。
鄭夫人臉又變了,她一臉凝重地看著我,慢慢地說道:“想不到你竟有這等本事,難怪可以從小炯的刺殺下生還,還可以反將他擒住…只是,你遠離了南陵城,來到這金陵城中鬧事,就算你能殺光我們這一家子,諒你也沒辦法逃出金陵城!”我哈哈一笑,慢悠悠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啜了一口,斜眼看著鄭夫人,道:“伯母,內子月姿不大懂事,剛才出言冒犯,還望伯母恕罪。小侄趙鋒來這金陵城,倒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純是為了陪小炯兄弟回金陵,順道來拜訪一下伯父伯母的。可是伯母如此誤會小侄,小知道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句狂妄一點的話,憑小侄和月姿兩個的本事,想要在這金陵城中來去自如,恐怕還真沒幾個人能攔得住我們!”說著,我右手平攤,掌心掌心冒出陣陣紅光,雄厚地真氣自掌心噴薄而出,凝成一顆球形的真氣彈,懸在我掌心中不斷地旋轉。
真氣彈越變越大。最後變得足有籃球大小。我斜膘了一眼鄭夫人,她現在巳經被我手中的真氣彈引了.滿臉恐懼地著著那高速旋轉,發出陣陣血紅中帶點金黃光芒地真氣彈。
而滿堂的家奴們剛更是出見鬼一般的神情,全身顫抖地緊盯著真氣彈。
我長笑一聲,真氣彈停止了旋轉,然後飛快地向內塌陷。體積以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形狀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約十秒之後,那籃球大小的真氣彈已經變成了一朵只有拳頭大小,閃耀著金黃與血紅兩種光澤的花苞。
半透明。有如晶體一般地花苞看似無比嬌,當輕風掠過,每一片與真實無異的,還未完金糙放的花瓣都會微微顫抖一下。
我託著這朵無比美麗的花苞,翹著二郎腿。笑地看著鄭夫人:“伯母,小侄這朵花還算美麗吧?這朵花呢?有個很美地名字,叫做罌粟花。它開放的時候,可以說是美豔不可方物。而它結出的果實。在經過種種加工之後,卻是比任何毒物還要恐怖的東西。小侄這朵花雖然無法結出果子,可是如果小侄讓這朵花在這裡開放的話,伯母您認為,會有什麼樣地後果呢?”我知道我的笑容無比異,事實上,當成為上位者之後,以前當小混混時就已經在時刻注意苦練的笑現在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成就。
這朵花開放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恐怕不用我提醒,鄭夫人就已經知道了。
將能量半結晶化,一旦引爆地話。不止鄭府會化為烏有,恐怕以鄭府為中心,方圓十里之內的所有一切,都會給完全摧毀。
像這樣的招式,本來就是招。在天魔三十六項絕藝之中,這一招“夢幻魔花”是天魔親自注解不得隨意使用的。原因無他,就因為這一招的破壞力太過恐怖,就算能擊殺敵人,最後自己能得到的,恐怕也只剩下一片廢墟。
尤其是當天魔九變大成,甚至突破九變境界,進入天魔所說的天魔萬變,天魔萬相的境界之後,使出這一招的話,移山倒海都是輕易之至。
但是,這種蠻橫霸道的招式極易招惹天地所忌,當年天魔之所以會灰飛煙滅,就是因為太過狂妄,在對付幾個生平最厲害的敵人時,將天魔三十六絕藝中的幾個大招都使了一遍。結果最後雖然消滅了敵人,但也招惹了天地的報復,被天地之力打碎魔體,只留下一縷殘魂。
當然,以我現在地能耐,就算使出那些招的話,也不擔心會被天地怪罪到頭上來,我現在的功力,還沒有當年天魔的那種境界,破壞力也沒有強到變態,所有就算偶爾使出那麼一招,自身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鄭夫人看著我掌心中的花苞,澀聲道:“你…這份功力已經不算是人了…你幾乎已經是半神境界!金陵城中,的確沒幾個人能擋得住你。只是,你來金陵城,來我鄭府,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撇了撇嘴,對陳小波揚了揚下巴,道:“小子,別看熱鬧了,告訴你老孃真相吧!否則的話,我這朵花可是要開了哦!”陳小波聳了聳肩膀,笑嘻嘻地對鄭夫人說:“老孃啊,你這誤會還真是大了啊!趙大人呢,跟你兒子我的確是好朋友,你還記不記得,我昏過去那段時間,不是在夢裡面跟觀世音菩薩學了好大的神通嗎?這位趙大人,他其實跟我是同門師兄弟啊!從輩分上來說,他呢,是我師兄,因為他是我夢中那師父的親生兒子哎!我不是告訴過您和老爹觀世音菩薩長什麼樣子嗎?您再仔細看看趙大人的樣子,他跟菩薩師父可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再說了,要不是因為趙大人是我菩薩師父的兒子,他這麼年輕哪來這麼大神通啊?因為他是神仙的兒子,所以才這麼厲害嘛!”鄭夫人給陳曉波說的一驚一乍地,驚疑不定地看了我一陣,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大聲道:“哎呀!可不是嗎?你這麼一手,我才想起來…哎,這真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原來,原來你是小炯的師兄啊!罪過罪過,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呀!一為師兄,終生是兄長,您看我這老糊塗地,一見著兒子就是沒都忘了…”看著鄭夫人一臉歉意的樣子。我不由心中好笑。這老孃也太寵愛她兒子了,兒子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既然誤會澄清了,那小侄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這朵花,還是讓它就此敗了吧!”說著,我右手猛地一握,掌心綻出異常明亮的光芒,再次攤開手掌時,那朵花苞已經消失無蹤。
“伯母啊,小侄這身份,可是要萬般保密的。尤其是在金陵城中,想要小侄命的,恐怕還不止一個兩個。雖然小指不怕人找麻煩,可是這麻煩找上門來。總是要費些手腳清理的。小侄人懶,不喜歡多費手腳,這些下人嘛,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您看,該怎麼辦才好?”我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那些剛剛緩過來一口氣,馬上又嚇得簌簌發抖地家奴們。
“這個,趙師兄,您這一聲‘伯母’老身可擔當不起。這些下人,都是跟著我陪嫁過來的孃家人,對老身倒是忠心耿耿,老身只要吩咐一句。他們絕對不會洩半個字的。趙師兄,您看…”鄭夫人這下子也算是服軟了,對我也懂得用尊稱了,自己也不敢託大自稱伯母了。嗯,還是給她個面子,每到一處,都讓人把我當成殺人魔王,這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也不大好嘛!
我點了點頭,順水推舟地說:“既然伯母發話了,小侄敢不從命?也罷,他們的人頭,就暫時存在頸上吧!”鄭夫人當下忙不迭地道謝,又喝令那些撿回一命,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們的家奴們退下。忙亂了一番,鄭夫人吩咐重新看座上茶,又吩咐廚房去準備晚宴,說是要好好替我們接風洗塵。
接下來,鄭夫人對我和月姿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神情恭敬,舉止有禮,說話也是條理清晰,再也沒出現剛才那種夾纏不清的狀況。
閒扯了一陣子,我看了看周圍,道:“伯母,小侄還有幾句心裡話想跟伯母說說,這些下人們…”鄭夫人馬上陪著笑,讓侍立在大堂裡地下人們都退下了。
我運起天魔眼,令整個鄭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處在我的監視之下,這才慢地說道:“伯母,前兩天,小炯帶著人到了南陵城中,埋伏在我回府的路上,行刺殺之事。幸好我及時認出了小炯,這才令事情不至於變得不可收拾。可是小炯帶去的那些手下,都死得一個不剩了。在小侄看來,那些廢材死了也就算了,沒什麼值得關注地。可是小炯他可是我同門師弟,再怎麼說我這做師兄的,都要照顧師弟。但是有人想我們師兄弟手足相殘,這可是令小侄萬分不忿啊!對於存有這種險惡用心的人,小侄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可惜的是,小炯卻不知道是誰出了錢來請他殺我的,而在南陵城負責接應小炯的人,也都死了個乾乾淨淨。小侄初到南陵城,還並未將南陵城中的一切全部掌握,所以要查出那些人的底細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小侄和小炯一起來到金陵城中,其一是送他回來。順道拜會一下伯父伯母,其二嘛,嘿嘿,當然是清楚是哪個小人,要害我們師兄弟手足相殘!”鄭夫人小心翼翼地道:“趙師兄查不出接應小炯的人的底細?那可就有些難辦了。因為按照我們殺手行的規矩,對僱主的底細是不可以多加打聽的。南陵城的那些接頭人,小炯不知道,老身同樣不知道。事實上,委託我們冥王幫殺人的主顧,都是請外圍的中間人出面談生意的,正主兒,一般都是不面的。這次刺殺趙大人事關重大,連那委託我們當家的這單生意的中間人,都只有我們當家的知道,這正主兒的身份,怕是連我們當家的都不清楚了。”我稍遺憾,從鄭夫人的神情來看,她沒有說謊。而且在我的天魔眼監視之下,她的心跳、呼甚至腦波的微弱變化都逃不過天魔眼的觀察應能力,所以她現在說的話,都是十足真金。
不過轉念一想,鄭夫人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做殺手的,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委託殺手殺人的,當然也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殺手也是有可能失手的,當然也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殺手也是有可能失手的,要是熬不過酷刑,吐出真相,那些請殺手的人,豈不是一個個全被仇家殺光了麼?
當下我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我問道:“伯母,不知道伯父什麼時候能回來?小侄想請伯父告知那中間人的身份。只要知道了中間人是誰,小侄自有辦法查出幕後的正主兒。”鄭夫人面為難之“可是我們殺手行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