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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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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英如完全睡之後,我給她施了一個昏睡咒,然後披衣起,避開驛館守衛的眼線,溜到了木老的房中。

此時火少和傑克都呆在木老的房間裡,見到我之後,木老一邊用他那青黑的指甲剝著桔子,一邊陰森森地道:“老闆,霍星凌已經死了,在殺霍星凌之前,我想了又想,覺得這件事要做得沒頭沒尾,不留一點線索是最好的。因此,連栽贓嫁禍給太子推薦的三個使者的事都沒做。”我問道:“哦?說說你的想法。”木老說道:“我們之前的設想是,殺了太子之後,硬栽是兇羅國的人所為。然後殺了霍星凌,做成是太子推薦的那三個使者復仇的假象。這樣一來,便可挑起貪狼國與兇羅國的矛盾,甚至可能讓兩國刀兵相見。”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正是我們最初的想法。”木老陰森森地一笑,道:“可是我又想到,現在在兇羅京城的,不止我們這些貪狼國的使者,還有來自羅睺國,由羅睺國太子帶隊的使者隊伍。既然三國要人都雲集兇羅京城之中,我們何不一箭三雕?”我來了興趣,笑問:“木老,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來吧!”木老陰森森地笑著,一雙三有眼中出毒蛇一般的光芒,道:“殺太子,我們做得乾淨利落,沒留下半點線索。既然沒有半點線索,太子的三個使節又憑什麼杯疑是霍星凌下的手,殺掉霍星凌報復?這一點,會令人生疑。所以殺霍星凌之後,栽贓太子的人,是行不通的。可是我們現在殺了霍星凌.卻沒留下半點線索,那麼兇羅國的人又會懷疑誰呢?在一個晚上,貪狼國的太子和兇羅國的第一騎士相繼被暗殺,你說說看,要是你是兇羅國的神王,你會杯疑誰?”我眼晴一亮,拍手笑道:“木老妙計啊!若我是兇羅國的神王,我定會懷疑到羅睺國的人頭上去!”木老點了點頭,道:“可是羅睺國的人不是白痴,不會輕易替我們背這黑鍋,他們必然會想方設法來給自己脫罪。兇羅神王一把年紀,又是天下三大強者之一,當然也不會是白痴,他要是仔細想的話,也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可是我們,卻不需要給他細想的機會。我們只需胡攪蠻纏,一口咬定是兇羅國的人下的手,甚至連霍星凌都是他們自已下手殺的,目的就是在害死貪狼國的下任神王的同時,栽贓給羅睺國,挑起貪狼與羅睺國的矛盾,還給自己脫了罪。霍星凌的死,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只不過是殺貪狼太子,挑起貪狼與羅睺國矛盾的一顆棄子。”我大笑起來“木老果然妙計啊!太子一死,貪狼使節團我最大,一切由我說了算。我只要咬死不鬆口,胡攬蠻纏,怒兇羅神王,那可就有好戲看了!”木老微微一笑,道:“其中最關鍵的還是羅睺國。

兇羅神王絕對有杯疑羅睺國的理由,他甚至有可能認為,這是羅睺國使的計,目的是挑起貪狼和兇羅的矛盾。就算他不這樣想,我們也可以他這樣想。到時候,貪狼這邊由我們做主,羅睺國和兇羅國互相猜忌,神州三國本就互有心病,現在這事情一鬧起來,嘿嘿…三國必亂!”我點了點頭,道:“就這麼決定了!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在兇羅京城打著為太子報仇的旗號,大開殺戒!有必要的話,可以讓我們使節團的人都折在這兇羅京城裡,反正他們那些人活著也就是費糧食,沒什麼大用,就用他們的命,來加深貪狼與兇羅的矛盾吧!”

“太子殿下不見了!”一聲帶著哭腔的淒厲驚呼震掠了整個驛館,發出了這一聲驚呼的,使節團中由太子推薦的一位正式使臣臉煞白,跌跌撞撞地從太子房間裡衝了出來,衝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手臂,帶著哭腔叫道:“趙爵爺!駙馬爺!太子殿下不見了,血影雙殺他們…他們被殺了!”今天是兩國使節團正式參拜兇羅國神王的子,一大早,我們這些使節團的十個正式成員便聚集到了太子門前,由那個太子的人去請太子。

當然.那人進去之後,看到的只會是廳中血影雙殺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和太子臥房裡上殘餘的一條手臂。

我當然知道太子房間裡是怎樣一種狀況,自己做下的事情心裡還是有數的。

現在太子死了,十個使節中,我的地位自然是最高的了,一切事情便由我來做主。

當下我沉著臉罵了一句:“嚎什麼嚎?貪狼國的面子都讓你給丟盡了!在事情還沒清楚之前,一定要鎮靜!”接著吩咐幾個使者:“你們,快去把你們帶的那些隨從高手全給我叫過來!你,還有你。”我指著那個太子的人和齊曉諸道:“跟我進去查看,別人就留在門外,不要破壞了現場!”說著,我帶著齊曉諸和那人進了房間,先在客廳裡假意觀察了一陣血影雙殺的屍體,邊看邊道:“現在把我說的都記下來。血殺,雙腳湧泉被破,兩腿經脈懼毀,心臟給利器穿,頸部動脈被利器切斷。影殺,雙腳湧泉被破,兩腿經脈損毀,心臟處有碗口大破,心臟完全破碎,傷口邊緣有火燒痕跡。血影雙殺沒有還手的跡象,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下被殺的,刺客不是厲害到了無跡可循的高手,就是他們所悉的人。”說完之後,我又帶著二人進了太子的房間,在太子房內仔細規察一陣,指著上的那條手臂說:“太子殿下哪裡不見了,這不還有條膀子嗎?”那個太子的人大叫一聲,撲了過去,顫顫巍巍地將太子的手捧到懷裡,哭叫道:“太子殿下,你…你究竟遇上什麼事情了?怎她只剩下一隻手來?”我大步走過去,一巴掌將那人得倒飛出去,奪過了太子的手臂,沉著臉罵道:“哭什麼哭?媽的,你這樣的廢物,太子殿下怎會舉薦裡進使節團?”那人哭道:“太子殿下對小人恩重如山,眼見太子殿下遭難,小人心中實在…實在…”我揪住他的領口,將他提得雙腳離地,咬牙切齒,陰森森地道:“告訴你,要是在我的軍營裡,像你這樣慌張失措,擾亂軍心的,老子早把你一刀劈了!太子殿下現在生死不明,你怎知他留下這一條手臂,不是因為當時情形緊急,不得不壯士斷臂?”那人好容易止住了眼淚,顫聲道:“可是…可是憑太子殿下的神力,憑殿下的神獸貪狼…哪有人,哪有人能殿下斷臂?再說,殿下若遇上無法對付的刺客,他怎地不示警告知我等?太子殿下只怕…只怕己經…已經遇難,只剩下這…一條手臂了…”我深了一口氣,惡狠狠地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沒有見到太子殿下的屍體,你卻在此大放厥詞,詛咒太子殿下,擾亂人心,罪無可恕!”說著,我單手提著他的衣領,另一隻手併攏作刀,筆直地入了他的心口,抓住他的心臟輕輕一捏,將他心臟捏得粉碎。

這個人雖然沒用,可是頭腦有點明,而且他是太子的人,不易受我擺佈,留著是個禍害,必須趁早除去,否則對我的大事不利。

隨手將那人的屍體扔到地上,我運功蒸乾了臂上的血跡,微笑著對齊曉諸道:“不知道齊大人對本官殺了此人才何想法?會否覺得本官有些唐突?”齊曉諸以前是布衣,我稱呼他為齊先生。現在他也授了爵位官職,這稱呼就要改一改了。

齊曉諸在皇宮那一場比武時,就已經見慣了我殺人的手段,早就見怪不怪了。聽我這一問,他臉上浮出一抹奇異的笑容,說道:“趙爵爺有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之能,手生殺大權。現在太子不在,這使節團一切事情都由趙爵爺作主。趙爵爺殺這等人便如踩死一隻媽蟻一般,哪來什麼唐突之處?”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齊大人,現在太子下落不明,只剩一條手臂。而在本官看來,這條手臂是敵人強行扯下來的,斷口參差不齊。所以,太子殿下可能真如此人所言,已經遇害,只餘這一條手臂了!但是,這種事情現在還不能妄下斷論,尤其不能傳出去,免得亂了我們的軍心。正好個天兇羅神王要接見我們兩國的使節,我們正好拿著太子殿下的手臂,去向兇羅神王問個明白!”齊曉諸微笑著,對我躬了躬身,道:“全憑大人處置,大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笑了起來,拍了拍齊曉諸的肩膀,道:”齊大人,我想了想,這次使節團來的人好像多了一些,難免口雜。到時侯回了我國,恐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請教齊大人,此事該如何是好?”齊曉諸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道:“誰要敢胡亂說話,便讓他們不能再說話便是。誰有可能亂說話,也讓他們從此說不出話來便是。”我嘿嘿笑了起來,道:“齊大人,看來你我…還真是心意相通啊!”齊曉諸謙卑地笑著,對我深深地一躬身,說道:“趙爵爺是大人物,南陵王爺前途不可限量,趙爵爺將來的前途同樣會水漲船高,所以還望趙爵爺以後多多提拔。”這小子是個明白人,從他說的話裡可以聽出來,那是包含著許多東西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猜測是我殺了太子。

本來呢,對這樣的人,我一貫是殺人滅口免除後患的,我甚至早就決定要讓這次來出使的人都死在兇羅京城了。可是我與齊曉諸往了這麼久,他倒也識相的。而且他的主子十一皇子,又跟南陵王關係最鐵。所以,齊曉諸倒是可以留下來。而且此人頗為明,又懂事,將來也許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好了,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太子爺遇害了,可是…會是誰害了太子殿下呢?”我說著,笑塑了齊曉諸一眼。

齊曉諸笑道:“這裡是兇羅國京城,太子殿下在兇羅國為我們安排的驛館中遇害,就算不是他們下的手,他們也脫不了干係。”我點了點頭,嘿嘿一笑,說道:“可是…我想的是,這件事兒就是兇羅國的人做的,太子他就是被兇羅國的人害死的。昨天晚上,那兇羅國第一騎士霍星凌好像給太子殿下送來了一個兇羅煞。可是為什麼太子殿下和血影雙殺都遇害了,那兇羅煞卻不見了蹤影?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問題?”齊曉諸眼睛一亮,隨即恢復了常態,道:“趙爵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剛才被我殺的那人又是怎麼回事?”齊曉諸想了想,道:“他出言不遜,頂撞辱罵了趙爵爺,趙爵爺身為伯爵,又是未來的駙馬爺,相當於皇家的人。皇家的人怎能任奴才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所以趙爵爺賜他一死。”我拍著齊曉諸的肩膀笑道:“兄弟,你很會說話啊!行,等到了外面,你向他們待吧!”正說著,門外忽然衝進一個人來,正是絕英如。

此時她臉煞白,雙眼含淚,哭道:“阿鋒,我皇兄他…他怎麼了?”看著絕英如搖搖墜的樣子,我忙上前將她攬進懷中,拍著她的背,語氣沉痛地道:“太子殿下他…遇害了…”絕英如頓時一陣搖晃,好像要暈倒的樣子,我忙緊扶住了她,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了。”絕英如淚如泉湧,無比淒涼地說道:“我皇兄的屍身呢?”我說道:“太子殿下屍骨無存,只剩下一條手臂…”絕英如聞言咬牙切齒,目兇光地道:“好殘忍的兇徒,竟連屍身都毀掉了!”我輕拍著絕英如的背,安道:“你們貪狼皇族不是可以附魂於神獸貪狼身體上覆生嗎?或許太子殿下現在已經附體重生了…”絕英如搖頭道:“附體重生之人,雖然神智能保持清醒,可是身體卻會變成獸體…還會失去很多武功和法術,已經不能算是人了。皇兄他…怎地這般慘?阿鋒,你神功蓋世,一定要為我皇兄報此深仇!”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是貪狼國的將軍,又是你未來的夫婿,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太子遇害,我一定會討回公道來!走,我們這便去找兇羅國神王,向他問他清楚!”絕英如也許驚訝地問:“你是說…你是說我皇兄他是被兇羅國的人害死的?”齊曉諸在旁語氣恭謹地說道:“太子殿下住在兇羅國安排的驛館中,按理說這驛館的防衛應當相當森嚴才是。而且以血影雙殺的力量和太子殿下的神力,他們三人不可能輕易被害。剛才趙大人檢驗血影雙殺的屍身時得出一個結論,說血影雙殺是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被殺的,依此推斷,太子殿下也應當是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遇害的。可是在這驛館之中,除了我們這些使節團的成員,又有誰會令血影雙殺和太子殿下都不產生戒心呢?昨天晚上,兇羅國第一騎士霍星凌派人給太子殿下送來了一個兇羅煞,供太乎殿下享用。可是血影雙殺和太子殿下都遇害了,那兇羅煞卻不見蹤影,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絕英如臉罩寒霜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道:“是的,沒有人會對一個躺在上的女人有戒心的。我皇兄雖然不是皇族我們這一代的第一高手,可是他的力量也不簡單,他的神獸更非弱者。想要這麼容易殺掉我皇兄,讓他連示警求援都做不到,只有趁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才行。現在想來,也只有和女人在上的時侯,那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最不會令他產生戒心了!”齊曉諸神情肅穆地道:“公主殿下說得極是。而且那兇羅煞本是兇羅國的護國神獸,力量極強,又只聽兇羅皇族的役使。若是兇羅皇族存心行兇,只需給兇羅煞下一道指令,兇羅煞便可趁機殺害太子殿下。在殺害太子殿下之後,兇羅煞即到廳中,或se誘,或使別的手段,再害血影雙殺!想來血影雙殺也不會對一個被太子殿下寵幸過了的女子起疑心,所以兇羅煞便可趁機襲殺血影雙殺!”絕英如銀牙一咬,道:“正是如此!好哇,兇羅國這次竟存了這等歹毒心思,竟敢害死我貪狼國的下任神王,我這便去找兇羅神王理論去!”我一把拉住絕英如,沉聲道:“先別急,要理論我和你一起去。我們現在要作好準備,要是兇羅神王他不承認怎麼辦?要是他被我們揭破之後,惱羞成怒調兵圍殺我們怎麼辦?”絕英如想了想,道:“兇羅神王若不承認,我便回去告訴父皇,讓父皇與兇羅國斷!若是他敢派兵來圍殺我們…哼哼,兇羅國雖然高手眾多,可是想把我們留在這裡,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我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派兵來圍殺我們,我們便可大開殺戒,殺出重圍?”絕英如道:“除了這樣還能怎樣?難遞你願意不還手讓他殺嗎?”我神情嚴肅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是知道我的實力的,我若開殺戒,定會專撿兇羅要人下手,殺他個血成河。可是這樣一來,兇羅國和貪狼國恐怕就會直接開戰了!”絕英如傲然道:“難道我們貪狼國還會怕兇羅國不成?再說了,兇羅國刺殺我皇兄,就算我們不在這兇羅京城生事,父皇也一定會起兵討伐兇羅國,兇羅出兇手。否則的話,我們貪狼皇室威信何存?”

“那好。”我扶著絕英如的肩膀,點頭道:“如果你要殺人,我便陪你大開殺戒!”我們使節團一行百人浩浩蕩蕩地開住兇羅皇宮,到了皇宮門前時,將隨從們留了下來,只剩下我和另八個使節,以及絕英如進了宮。

在進宮之前,一名皇宮管事的太監問絕英如:“公主殿下,請問貴國太子殿下怎地沒來?”絕英如冷哼一聲,冷冰冰地道:“我皇兄為什麼沒來,就要問你們了!少給本公主裝蒜,帶路!”那管事太監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再出言詢問,卑躬屈膝在前引起路來。

太子被殺的神情被我下令嚴密封鎖,不得外傳。驛館中凡是聽到了風聲的,不是貪狼國使節及隨從的兇羅國侍者、衛兵全給使節團的人秘密處理掉了。

所以,這個時候,兇羅國的人還不知道貪狼太子已經給幹掉了。

到了皇宮的議政殿,那帶路的太監剛準備進去向兇羅神王通報一聲,就被絕英如一把推到了旁邊,然後她大步跨進了議政殿中。

我跟在絕英如的身後,另八個使者跟在我身後,那個太監大掠失,尖著嗓子叫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擅闖議政殿!陛下還沒下旨宣…”.

走在最後的一個使者轉身一個耳刮子扇在那太監的臉上,扇得他原地轉了個圈,然後一股坐倒在地,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

那使者是太子的人,煽風點火的事情已經全做好了,現在整個使節團的人都以為是兇羅國的人殺了太子,別人的心思我猜不出來,可是剩下的兩個太子的人,心裡怎麼想的,我倒是能略知一二。

他們還指望著將來傍著太子這棵大樹好乘涼呢,現在太子不明不白地掛了,讓他們以後還怎麼混?

按理來說,出使別國的使者,在還沒得到別國的帝皇宣見之前擅闖皇帝與群臣議政的大殿,是大不敬。即使皇帝下旨將使者斬立決,那派出使者的一國也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但是我們今天就是來把事情鬧大的,誰還能指望我們伸著脖子讓人斬不是?

苞在絕英如身後進殿之時,兇羅國的文武百官已經齊聚議政殿中,羅睺國的使者也到了,由羅睺國那身材瘦長,臉鐵青,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太子領著,站在大殿中央。

我們進殿時引起了殿中群臣的一陣騒亂,那羅睺國的太子回頭望了我們一眼,目光定在絕英如身上,嘴角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當然,這個不易察覺是對別人而言的,對我來說,這議政殿裡每個人的表情都已盡收我眼底,哪怕最微小的一絲神情變化,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兇羅國的神王高踞寶座之上。

與貪狼神王那儒雅形象不同,兇羅國的神王相當魁梧,就像一座小山一般,面部稜角分明,濃眉大眼,雖然不怎麼帥,可是卻有一股野獸般的覺,充滿了力量

此時兇羅神王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是深不可測,深沉地子著我們。當然,他的目光大部分落在了為首的絕英如身上。

絕英如進殿之後,直朝兇羅神王走去,兩旁的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行至大殿中央時,絕英如停下腳步,瞪著眼睛,面罩寒霜,冷冰冰地看著兇羅神王。

兇羅神王微微一笑,道:“十三公主,你今天是怎麼了?昨晚宮中把酒言歡,你尚是彬彬有禮,今怎地這般不守禮節,未經通傳宣見便擅闖入我國議政殿中。如果聯沒看錯的話,你的人還把宮中總管一掌打傷。十三公主,莫非你以為你仍在貪狼國中,凡事可依著你的子來嗎?”絕英如也不說話,把手向我一伸。我馬上將一個長條狀的錦盒遞到了她的手中,這盒子裡,裝著太子的那條手臂。

絕英如雙手著錦盒,一按盒上機括.將盒蓋打開,那條幹枯的手臂頓時呈現在眾人面前。

凡看到了這條手臂的兇羅文武官員頓時一片譁然,那羅睺國的太子以手掩鼻,面厭惡之。兇羅神王卻是面不改地掃了這條手臂一眼,對絕英如道:“十三公主,這是什麼意思?”絕英如冷笑道:“什麼意思?相信沒有人比陛下更清楚這條手臂所代表的意思吧?”兇羅神王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聯的確不懂。”絕英如冷冰冰地道:“好,既然你裝傻充愣,我便說給你聽。這條手臂,是我皇兄的手臂,我皇兄而今已經屍骨無存,只剩下了這條手臂!”絕英如這句話一說出來,大殿中頓時又是一片譁然,所有的人都面驚異之,就連那故作姿態的羅睺國太子,也微詫異之

兇羅神王看上去非常震驚,但仍不失一國神王的風範,沉聲道:“十三公主,可否仔細解釋一遍?貴國太子殿下…”絕英如冷哼一聲,打斷了兇羅神王的話:“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告訴你,我皇兄他,就是被你們兇羅國的兇羅煞殺死的!”

“你少血口噴人!”兇羅國文官之首左丞相,一個身材清瘦,頜下才五縷長鬚的老者上前一步,指著絕英如聲俱厲地道:“貴國太子殿下遇害,我們也深表遺憾,但是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你怎可隨意指責我國,說是我國害了貴國太子?你帶著人未經通傳擅闖議政殿,打傷宮中內事總管,已犯了大不敬之罪,就算吾皇現在下旨將爾等斬立決,你父皇都不會說半個不字!”我上前一步,擋在絕英如的面前,陰森森地對著左丞相說道:“左相大人,難道你媽沒教過你,指著別人說話是非常不禮貌的嗎?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公主是什麼身份?就憑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動作,若在我貪狼國中,也是大不敬之罪。別說斬立決,就算是誅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是在我兇羅國!”兇羅國武官之首右丞相,一個年紀在六十開外,身材魁梧壯碩,滿面紅光,白鬚白髮的老者上前一步,冷笑著看著我:“入鄉隨俗,在我兇羅國中,就要照我兇羅國的規矩辦事!”我嘿嘿一笑,緊盯著右丞相道:“右相,年紀大了,應該少發脾氣。氣傷肝,怒傷肺,萬一你氣死了,豈不是貴國一大損失?”

“你…”右丞相一句語還沒說完,就被兇羅神王打斷了“好了愛卿,你們且先退下,讓聯來跟他們說。”神王有旨,左丞相和右丞相只得氣呼呼地瞪了我們一眼,各自退了回去。

“你是什麼人?

“神王盯著我,微笑著問道。

他雖然在笑,可是我卻覺他的目光已經凝結得有如實質,好像兩把利劍一般,要透過我的眼睛,搜索我的魂魄,探究出我靈魂深處的私密。

若是以前,他這樣一眼看來,我說不定已經給他震翻在地,頭腦中的秘密給他挖得一乾二淨,可是現在,我的力量已經在他之上,本無懼於他這種眼神。

我笑著隨隨便便給他鞠了一躬,說道:”小姓趙,名鋒,忝為貪狼國一等武威伯,二品京將,得蒙吾皇天恩,賜婚於我,現為貪狼國十三公主絕英如之欽定駙馬爺。

“說到最後一句時,我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目光循聲追去,只見羅睺園的太子臉上掛著古怪的笑意,嘴微動著說了一句無聲的話:“哦,原來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他這句話是專說給我一個人的,我朝他微微一笑,嘴微動,以語回了一句:“你錯了,女人是靠我吃飯的。至於你,嘿嘿,相信很快不僅是軟飯,甚至連飯都沒得吃了!”羅睺國太子陰森森地一笑,眼中卻出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