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旅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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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外牆城樓上面，徐晃也是全裡指揮軍士在防守，退出戰鬥的連弩手則不停的從城樓下面往上運送巨石和檑木，以及一筐筐的土雷。整個旅順城在不斷的爆炸聲中顫抖。烈的戰鬥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下午，楊猛眼睛都紅了，他命令今天要是攻不下，就決不收兵。城樓之上龐德和徐晃兩個軍團也是傷亡甚大，由於兩道外城牆過於低矮，有幾次敵人都爬上了城樓，但是都給青州軍給絞殺了。但是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拖跨的，楊猛丈著人多，輪番的進攻，同時命令軍士用土石添埋出道路，很快就在外牆前面堆出了一個和城牆幾乎平行的斜坡。終於首道外牆守防不住，龐德退回主牆防守，遼東軍開始進攻二道外牆。看到第一道外牆被突破，遼東軍是士氣大增，全力撲向二道牆，十多萬人，前赴後續，抬著雲梯向上攀爬，數萬的弓箭兵亂箭飛向城頭。同時又開始攻擊主城牆的兩側，繼續用土石添埋道路，企圖一舉登上主牆。在一個時辰過後，徐晃軍士也撤出了二道牆，回到主城牆開始最後的防禦。

城內鄭宇和田豐不聽的收取城樓上的戰鬥情況。如果楊猛的二十萬大軍真的這樣不間隙的進攻，就算旅順再牢固，也會抵擋不住的。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打亂敵人的進攻部署。鄭宇眉頭一皺，馬上命人找來水軍都督蔣欽和騎一軍團長高順。

蔣欽和高順進到帳內，鄭宇對著他們一陣囑咐，兩人領命而去。兩人走後鄭宇田豐命令城內所有的人員，包括剛到的糧草運送人員，只要是男人，全部跟著上城牆去守衛作戰，本來旅順城有近十萬的居民和船廠工人，但是開戰前答案部分都撤回了東萊，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在此看守。此時的城牆之上，龐德是一身的血汙，臉上也是煙熏火燎一般，汗水血水加灰塵，都成了個花臉。到處倒著中箭的士兵，城下的兩道城牆之內，屍體已經堆起了一個小山丘一般，都快添平了兩牆之間的間隙地。今天遼東之軍死在城下此時不下三萬了。一隊隊的弓箭手排成排的向著城牆之上是亂箭齊發。城樓之上刀盾兵提著盾牌是來回跑動抵擋飛上來的箭失，長槍兵則守在垛口用槍刺向爬上城牆的敵軍，連弩手早已經成是投擲手，一塊巨石和擂木扔了下去，一盆盆火油和沸水被傾倒了下去，城下的慘烈場景已經無法詞語來形容了。淌的血水都快匯成一條血河了。哪怕是用水泥澆築的城牆，也是到處坑坑窪窪，四處開始有破損了。從早晨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雙方在這裡是進行你死我活的爭奪戰。

楊猛坐在馬上，一直紋絲不動，看著自己手下的將士前赴後續，連破兩道外牆，但是到主牆之時，如雞蛋碰石一般，倒在了主城牆之下，有幾次已經衝上去了一些軍士，打開了一個缺口，但是很快就給青州軍奮不顧身的堵住了，青州兵竟然不懼生死，拉響身上的土雷縱身撲向架到城牆口的雲梯，將其炸斷，延緩遼東軍士再次爬上城樓。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要是今天攻不下來，那麼只要等到明天再做打算了。楊猛想到這裡大聲說道“大軍給我集體衝擊一次，要是衝上去，那就撤軍回營，等候明天匯合韓平將軍大軍一起再做攻擊”手下的士兵這時都振作神，準備最後一博。

此時城牆之上龐德徐晃真的是快抗不住了，兩個軍團的士兵已經將近死傷三分之一了，有今一萬名戰士倒在了城牆之上或者嚴重受傷，而且到現在已經極其的疲勞。在一波進攻稍微退下之後，只見敵軍又開始在城下集結隊列，弓箭兵爬上箭樓，看來又是一次更大規模的衝擊。鄭宇田豐帶著數千閒散人員這時上到了城樓，看著這些浴血奮戰的軍士和將領，鄭宇大聲的說道“兄弟們，主公他們已經攻破了襄平城了，此刻三路大軍正在回師和我們匯合，只要我們頂住了，底下的敵人就要給我們包餃子了，如果我們定不住，那不但我們沒有命，就連海對岸的父老鄉親也都會遭受蹂躪，我們建立起來的家園是決不能給敵人糟蹋的，所以我們一定要頂住，哪怕只剩最後一人，我們都不能放棄。我們青州之軍，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退卻的懦夫。大家鼓舞神，我們必勝”城樓之上的軍士們聽了頓時血脈噴漲，士氣高昂，同時振臂高呼“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退卻的懦夫，我們必勝”城下再次傳來了沉悶的鼓聲，牛角號響起，遼東軍再一次的強大攻擊波又起，塌著堆積如山的死屍，分成三個扇面向城牆再次撲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陣前一排排的弓箭手和箭樓上的箭手再次拉滿圓弓，如雨般的箭失飛向城頭。雲梯再次架起，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向上攀爬。鄭宇讓人把田豐架了下去，然後親自舉起巨石，狠狠的向下砸去，滾油，沸水，土雷，擂木，傾盆而下。爆炸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水腥味，油腥味，火藥味，血腥味充斥在空間。這是你死我活的拼爭，這是一副殘不忍睹的屠殺場面。

由於主城牆戰線過長，兩個軍團防守的結合部開始出現了裂縫，遼東軍士已經衝上來了一些人，切口一旦打開，後面跟上的就是蜂擁而上的士兵，龐德一看親自帶領一群士兵衝了過去，在城樓上展開了撕殺。張飛也是手舞長矛衝了過去。遼東軍士看到中間部分已經開了缺口了，立時蜂擁向那裡湧去，近一天的進攻，無數人的鮮血，現在終於看到了曙光，他們也是士氣大盛。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在城牆右側水壺灣海面上駛來了數十艘大戰船，靠近岸邊一字排開，戰船上巨弩齊發，一點燃的火弩炮向正在城下的遼東軍士，伴隨著一聲聲殘叫，敵人紛紛躲避戰船的攻擊，開始向中間城們靠攏。兩側的主城牆之下近百米之內已經沒有敵軍敢接近了，兩側主城牆之上的守衛軍士一看也是向中間靠攏，全力堵住已經打開的缺口。同時戰船靠近岸邊，一塊快巨大的跳板砸向沙灘，船上鐵騎士兵蜂擁而下，左邊高順，右邊曾凡夏，各引三千鐵騎下船，直撲城前進攻的士兵。此時楊猛正在全裡觀戰，看到附近海面駛來了幾十艘戰船，火弩炮在陣前盪開了一塊空地，上面下來了數千騎兵，而且是撲自己而來，於是連忙命令中軍回撤，保護自己。高順的三千鐵騎上到岸來，直接撲向楊猛中軍。而曾凡夏的三千鐵騎則向割草一樣，在城前一路專門砍殺正在放箭的士兵，這些鐵騎如出籠的猛虎一樣，在陣前是來回的衝殺，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城上的士兵一看鐵騎殺入了敵軍的陣中，頓時拼命的撲向有敵人爬上來的缺口，龐德手舞大刀，血染戰甲，橫掃那些爬上來的遼東軍士。曾凡夏的三千鐵騎在陣前來回的衝殺了三個回合後，又奔向中間的城牆之下，將缺口下面的軍士殺散開來，砍倒雲梯。回身匯合高順，在萬軍叢中來回的奔殺。

楊猛先是向後跑去，同時鳴軍回撤。此時高順曾凡夏已經殺入敵軍的核心，但是這時回撤的遼東軍士已經把他們合圍了，楊猛看到今天攻不下城，也得把這些騎兵吃掉。於是轉身指揮十多萬的軍士，要把他們圍吃在城下。高順一看大喊到“撤回船上”說著一馬當先返身殺回，遼東軍雖然勇猛，但是要困住這幾千青州的鐵血軍團還是很難做到，高順殺開了一條血路，招呼大家跟隨自己向岸邊撤退。六千鐵騎衝出來近五千人，還有一千多人倒在包圍之中。

高順一馬當先奔上跳板，後面的騎兵是緊緊跟隨，但是遼東之軍也是跟在後面蜂擁而來，戰船上蔣欽見此情況也不敢下令放火弩炮，因為怕傷害到自己人，曾凡夏一看連忙回身帶領三百鐵騎回身死命抗住追來的敵人，同時大聲喊道”弟兄們快上船，我來掩護，”當最後的一名騎兵上船後，此時的曾凡夏和那三百的鐵騎，已經淹沒在遼東軍的人海之中，蔣欽死死的拖住了想要下船的高順，眼含熱淚的命令戰船離岸。城樓之上，鄭宇和眾軍士也是淚水奪眶而出，三百鐵騎，拼死左右衝撞，但是面對的是越來越厚的人群，一排排的長槍朔來，戰馬倒下，戰士們也一個個的倒下，曾凡夏舞動著大刀，來回的橫掃，戰馬倒地，又站起來手舞刀來回的遮擋砍殺，但是一刀又一刀砍在了他身上，將厚厚的盔甲砍出一道道口子，鮮血不斷的從裡面冒出，當他砍倒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一柄長槍從他身後貫穿而過，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那本是年輕而白皙的面孔此刻顯的異樣的猙獰和扭曲，他抬起頭來望向了旅順城樓上那飄揚的“李”字帥旗，剛毅的眉頭舒展開來，然後轟然倒地。遼東的軍士蜂擁上去把他剁為了泥。這個東萊軍校的一期畢業生，李海最為賞識的青州大將，今天就這樣戰死在了旅順城下，此時他不過24歲。這也是青州軍隊作戰以來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

楊猛收軍回營了，今天在陣地上他扔下了近五萬士兵的屍首，卻沒能最終攻下旅順這個只剩最後一堵牆的城池。帶來的三十萬軍隊，到今天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人卻依然還在遼東，還未曾踏入青州半步。他派人去吩咐副將韓平，明天帶兵出東沓來和自己回合，等到兵合一處，他不相信就拿不下這個旅順城，他也不相信青州的軍隊是鐵打的。

旅順城內，鄭宇和眾將都是悲傷不已，雖然今天是守衛住了，但是卻損失了近一萬多的青州戰士，還有一軍團的大將曾凡夏。特別是高順，小曾本是原三軍團太史慈的手下副將，還曾跟隨主公遠征西涼，戰功卓著，但沒想到到了自己的一軍團，竟然倒在了這旅順城下，此時高順只希望那倒下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只有二十幾歲還未成家的年輕人，後自己怎麼去面對主公的責問。張飛也在那裡悶氣不已，全沒了昨立功的那份喜悅。

鄭宇還是很冷靜和很理智，站起來說道“大家不要悲傷了，曾將軍是為了我們青州的子民而犧牲，他的死比泰山還重，如果要說追究責任，那我責任最大，是我沒有計算好，才冒失的讓騎一軍團從海是登陸的。這一切我回親自向主公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為死難的將士們報仇。田豐也是站起來說道“鄭大人說的很對。是我們低估了遼東軍的戰鬥能力，讓一軍團的軍士們去冒這麼大險，雖然取得了預期的目的，但是卻損失甚大，對於曾將軍的陣亡，後我和鄭將軍自會在主公面前陳訴自己的過失，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而是要拋開一切，如何去面對下一步的戰鬥”鄭宇點頭示意贊同，田豐接著說道“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我們昨天還是太大意了，沒有積極主動，要是昨天晚上我們乘遼東軍立足未穩之機，夜間去偷襲他們的營寨，他們今天也沒這麼飽滿的神來攻擊我們，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讓楊猛有休息的機會，不能讓他白天有那麼好的神來攻擊我們，各位將軍要克服白天作戰的疲勞，我們夜間去襲擊敵軍的營寨，我們要主動出擊，不能給敵人息的機會。經過一天的作戰，遼東之軍比我們還要疲勞，而且他們斷然不會有多大的防備，所以我們今天晚上要一戰成功，打擊敵人的士氣”

“是”眾將齊聲起身應道！

“好”田豐說到“今夜三更，高順將軍帶領三千鐵騎，從左邊，文丑將軍帶領三千鐵騎在右邊，張飛將軍帶剩下的騎兵從正面，外加龐德將軍帶領五千步軍配合。徐晃將軍守衛城池，鄭宇將軍和我帶三千人為後合接應，諸軍多多準備土雷和火把，就算不能擊潰敵人，也要把他們的營帳給燒個乾淨。大家現在就下去準備，一定要克服困難，此戰關係到我們青州之軍的最後勝敗”

“是”諸將領命下去。

此時落的餘輝正撒滿大地，天邊的火燒雲是那麼的絢麗多彩。這本是一副極美的晚景，但是旅順城外，此刻卻是屍積如山，血成河，忽然間有一隻血汙的手從地上慢慢伸了起來，地上的人彷彿要掙扎起來，但是一會又無力的落了下去。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